凌夜轻笑,顺着细嫩的颈子下栘,一路印下狂热的湿吻,惹得她阵阵轻颤。
“夜……”在他热情的挑逗下,她觉得全身仿佛燃烧了起来,原本搂着他的手倏地大胆几分,热情地探索着。
她,心甘情愿地陷下去了……
XX
体贴韩芷麟夜夜加班加得辛苦,窦承铎在回家梳洗干净后,特地为她带了消夜来凌腾。
面带笑容,满心欣喜的他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大门,等待许久始终未闻佳人应声,于是不请自人,迳自梭巡佳人的倩影。
咦?人呢?
莫非回去了?
不可能的呀,刚刚他才由楼下保全人员口中得知芷麟还没回家的呀……难道,她在休息室里休息?
嗯,一定是太累了,所以进去里面小憩一会儿吧!
如是想着,生怕吵醒佳人的窦承铎,悄悄地往休息室的方向栘去,轻轻推开房门……
床上一对赤裸相拥的身躯倏地映入他的眼帘,他脑袋一片空白,愕然瞠目地愣在原地,手里的消夜不自觉地一松,啪的一声,全数散落一地。
赫然惊觉有人闯人,凌夜下意识地将被子拉高,占有性十足地将怀里的人儿包得只剩一颗头。
他冷眸一扫,“谁准你进来的?”
“承、承铎?”乍见来者,韩芷麟愕然惊呼。
她压根儿也没想到和凌夜上床,竟会教爱恋她许久的人撞见,当下只觉得羞愧,赧然的双眸一饮,再也不敢与他对望。
“你、你们上床?”终于,窦承铎的声音回来了。
他的音调轻而淡,飘忽之中夹杂着一丝浓浓的心痛,以及鄙夷。
像是心痛的控诉,又像是鄙夷的质问,不禁让韩芷麟的头垂得更低。
凌夜则是宣示意味十足地揽她入怀,怒声暍斥:
“滚!”
该死的!
他讨厌听到她亲昵呼唤其他男人的名字,更厌恶看到他的女人一脸作贼心虚,活像是被丈夫捉奸在床的妻子一样地连头也下敢抬。
饱含受伤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床上瑟缩的人儿,窦承铎痛声追问:“告诉我,是不是凌夜这小人强暴了你?”
直至此刻,他仍然深信,完美圣洁如天使般的韩芷麟一向自爱,绝对是被凌夜这小人强占身子的;而他,绝对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窦承铎,口不择言的下场不是你所能承受的!”怒眸微眯,凌夜咬牙警告着。
该死的他,当真搞不清楚韩芷麟从来不是他这愚夫所能拥有的,足以匹配得上她的,只有他凌夜一人!
“芷麟,告诉我!”顾不得凌夜已然爆发的怒意,窦承铎一心只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她该怎么说?说这一切其实是她自己愿意的?
韩芷麟着实开不了口。
“芷麟?”窦承铎等着她给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望着他那双燃烧着期盼的眼眸,凌夜忽觉心头一窒,于是柔声催促道:“芷麟,告诉这家伙,你是心甘情愿的,快!”
又轻又柔的声音仿佛一连串施展开的咒语,教韩芷麟瞬间跌入一张无形的情网里……
是的,她的确是心甘情愿。
她水眸微抬,半带为难地望向那双期盼的眼,轻声逸出:“我……凌夜他、他没有强暴我,一切、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之所以这么说,一部分是为了妈咪,因为她不想这事愈闹愈大,传至妈咪的耳里,这会教她老人家痛心自责的。
另一个原因则是,起初的确是凌夜强迫了她,可还不至于罔顾她内心的感受,粗蛮地强暴了她;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是抱着期待的……
“你!”窦承铎怎么也料不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一抹失望倏地掠过眼底,他失声怒斥:“韩芷麟!我真是作梦也想不到你会是这种自甘堕落的女人,你、你太伤我的心、太教我失望了!”
无怨的守候,换来的竟是她无情以对,他真的是心碎了。
“够了!”凌夜大剌剌的起身,毫不避讳地在窦承铎面前迅速着装,而后昂然地立于他面前,一脸春风得意地道:“她说得够清楚,你也听得很明白,所以请你立刻滚出去!”
不可否认,韩芷麟的说辞教他打从心底高兴,一股压在心口的恐慌及不安也终于可以卸下,他感到如释重负。
因为,他百分之百地确定眼前这个痴情男子,对她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对他自己而言,更是不具任何影响力。
然而,过多的欣喜和得意并没有数他及时察觉,自己对韩芷麟已不再只是单纯的占有那么简单的了。
“希望你幸福。”虽然得不到她的心、她的人,但窦承铎还是很绅士地由衷祝福着她。
“承铎你……”还愿意祝福她?
而且还是在她彻底伤了他的心之后?
“我只能选择退出了,不是吗?”卖承铎自嘲一笑,心伤之情随之一敛,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恨意与不甘。
他狠狠地瞪着夺他所爱之人,沉声的警告:“凌夜,千万别伤害芷麟,如果你做出令她伤心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真心爱一个人时,不单单只是占有对方,重要的是能让对方一辈子活得幸福快乐,这才是“真爱”。
凌夜冷哼。
“承铎……”他诚心的祝福及无悔的付出教韩芷麟打从心底感动,对他的愧意相对地也益发加深。
像是想把她美丽的倩影永远刻划在心头似的,窦承铎先是双眼一闭,而后缓缓地张开,深深望了她一眼。
怅然旋身,忍着心痛,他步履蹒跚地离去。
随着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两人眼前,凌夜阴郁的瞳眸缓缓进射出一道饱含算计的光芒……
XX
砰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开,韩芷麟气呼呼地来到凌夜面前,怒声质问:“你为什么公报私仇地将窦经理调到南部子公司去?”
短短的一夜,这男人的报复心竟是如此的急切、卑劣!
“罪有应得。”凌夜冷哼。
罪有应得?
水眸怒瞠,韩芷麟为无辜的窦承铎感到心疼,再次驳斥:“承铎他并没有将你的恶行宣扬出去啊,你为什么要如此的无情、如此的残酷?”
承铎、承铎!
该死的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不惜对他大呼小叫?
冷眸黯然一沉,他自齿缝进出:“你再说一次咱们的恩爱是恶行看看,我会让姓窦的连饭碗都没得端!”
“我说错了吗?”她盯着他的眼里净是不层。
她生平最讨厌以权势欺压他人的小人,而凌夜就是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要她用昨晚那种信任、爱恋的眼神继续看他。
“堂堂一个集团总裁竟为了一己之私,对一个尽忠职守的员工做十令人小齿的行径,难道你不该检讨吗?”她厉声指控,盯着他的目光依然鄙夷。
检讨?她竟然命令他要检讨?
该死的她为个男人出头指控他的行为残酷,已够打击他的男性自尊,现下又直言批评起他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检讨?
难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次于窦承铎?难道昨夜的美好只有他眷恋,而她压根儿不在乎、不留恋?
她的挺身袒护、她的严辞指控,在在软他颜面无存,敌不住心底翻涌而上的酸意,他失声暴吼:“韩芷麟!你……”
“你别吼我,我说的是事实!”韩芷麟不甘示弱地反吼回去,打断了他的怒斥,因为她的怒火一样不下于他。
俊逸的脸庞顿时青白交错,紧绷的线条更形僵硬,他冷寒一问:“这就是你和自己的男人说话的态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