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里愈搓愈热,像是要从她的掌心烧到她的心口,而她的反应更是奇怪,因为当她握着他的那里,死命的想救他之际,她的身体竟莫名的起了一种奇怪的反应——
像是有什么东西汇聚于她的小腹,然后,从她的下体冲出她的体外。
哎呀!她该不会是尿尿了吧?
尿尿!
这是多么羞人的事呀!
思苗一紧张,手劲一握,直接掐在于禀庆肿大的那里!
天哪——
于禀庆仰头闷声低吼,他……将自己滚烫的种子泄在她的手上,那黏稠的液体流了思苗满手。
“这毒血是白的!”好奇怪的毒呀!思苗还把它凑到人中,闻闻看它的味道。
腥腥的!
是血没错,但血怎么会是白的?思苗怎么也想不透,不过,她瞄了于禀庆的胯下一眼,至少他的那里已经消肿了。
幸好,思苗松了一口气。
而于禀庆则是闭上双眼,不看思苗。他是心里有愧,因为,他无端端的利用了一个无知的姑娘家替他手淫——虽是无心,但他毁了她的清白,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他现在需要好好的想想,他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娶她吗?
这个念头才窜上于禀庆的脑袋,他的眉头便不怎么赞成地皱起。他心里很清楚他对她只有好奇,再多的情感便没了,更遑论是儿女私情——她根本就不是他所喜欢的那一型。
是的,他的确对美人儿免疫,但对美人儿免疫可不代表他就得娶个姿色平庸的女子为妻。再者,她也太天真了,根本不适合待在皇室那种一天到晚勾心斗角的环境中,他要真娶她为妻,等于是扼杀她的生命!
等等,于禀庆的脑子突然叫停。
他现在是在干什么?
为一个姑娘家担忧吗?这才不像是他于禀庆会做的事!
女人之于他,就像是唾手可得的物品,随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曾几何时,他要为他的女人寻找出路,甚至是为她挂心?!
等等!他又叫停。
他刚刚闪过的字眼是什么?!
他的女人?!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来着?于禀庆愈想愈心惊,因为他的思绪远远超过他所能控制的,他愈动脑筋,思路就愈脱轨,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索性闭上眼,什么都不想了。
HHHHHHHHHHH
“于大哥。”于禀庆才刚休息,正要睡着,没想到那个才出去一会儿便又冲回来的小麻雀已经冲到他的面前。
“瞧瞧我带什么回来给你?”
他就算闭着眼睛,仍然能感觉到她的兴奋。于禀庆不怎么情愿的睁开双眼,觑了她一眼,只见思苗把手里的东西拿高。
是一套衣服,布料看起来不怎么好,俨然是农家人穿的衣裳,而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套女人家穿的衣服。
“那是干什么用的?”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心里的警钟正在作响,他知道他会得到一个石破天惊的答案,果不其然,她告诉他——
“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他的声音拔尖了两度。“你给我女人家的衣服做什么?”
“给你穿呀!要不然,你这样没个衣物可以遮身,咱们怎么走出这里,回到云霄洞?”思苗说得振振有词。
于禀庆也认为她说的话并没有错,但是,“你既然要买,何不买套男装给我?”
“这又不是买的……”她的钱全让青青拿去打敌人了,现在她身上哪有银子给他买衣裳呀?
她捱着他小小声的说,像是怕人偷听了去似的告诉他说:“这是偷的。”
“偷的!”
“嗯——而且不只如此喔!瞧我还顺手偷了什么回来。”她提高另一只手,手里正抓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鸡。
那也是她偷的!
这下子于禀庆的脸色变得再难看不过了,他从没想过,他堂堂一个王储之身,竟然有一天会落草为寇——唔——东西虽然不是他偷的,但他现在与她简直就像是生命共同体,而他也知道要不是为了他,她是不会去偷那套村妇穿的衣裳,更不会顺手偷人家的鸡。
于禀庆想叫她把东西还回去,但想到全身光溜溜的自己,又想到自己已有一天不曾进食,于是,到嘴的话他又硬生生的吞回去。
他告诉自己,那是她自己要去作贼的,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夺下她手中的衣物,背过身子,极不甘愿地穿上那袭布衣布裙。
而思苗则跑到外头去升火,烤起那只偷来的鸡。
不到半个时辰,她就把鸡给烤好了。有了吃食,她头一个想到的不是已经快饿扁的自己,而是还待在山洞里生闷气的于禀庆。
她把整只鸡送进去给他。
他已穿上衣服,好整以暇的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思苗一进山洞,便看傻了眼。
对啦、对啦!她本来就知道他长得不错,又高又帅,但她却没想到他穿起女装,扮成女人家也是这般好看。
瞧他眉是眉、眼是眼的,要是她是个男人家,铁定把他掳回家当妻子。
“对了,我再帮你梳头吧!”才说着,思苗的手已经爬上于禀庆的发间,要对人动手动脚了,而且嘴里还念着,“要梳什么髻好了?垂云髻会不会太老气了?”
垂、垂云髻!
于禀庆骇白了一张脸,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她……想帮他梳个垂云髻?那不是女人家才会梳的发型吗?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我为什么得梳妇道人家的发型?”
“因为你现在着女装呀!要不,你会变得不伦不类,走在路上别人看了也会觉得你怪。”而重点是——
她好想看他穿得美美的样子喔!思苗一向最喜欢美的事物,尤其是看美人儿。她一想到她的于大哥即将会变成一个倾城城国的姑娘家。“嘻嘻……”她就忍不住偷笑。
于禀庆皱着脸,张开眼觑了她一眼,眉头上的皱褶更深了。“你流口水了。”真是难看。
他啐了她一声。
真的吗?思苗急慌慌的提起衣袖,擦擦嘴角。
啊咧!还真的流口水了耶!真不好意思,她赶紧擦擦。
第五章
争 执
宜阳城下草萋萋,
涧水东流复向西。
芳树无人花自落,
春山一路鸟空啼。————李华 《春行即兴》
“你带回个姑娘家,要给你姊姊当相公?房思苗,你有没有脑子啊?”思苗的现任姊夫——燕九霄对着她大吼。
思苗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远千里的把人给掳了来,一回家却看到她姊夫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她家大厅里。
啊咧!他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她家?
她姊夫不是得等到逢年过节才能来她家的吗?怎么今儿个又不是过年,也不是中秋,他却在这里!
这下可好了,她把她姊姊的“姘夫”给带回来,却好死不死的遇上她姊夫,这下她可怎么辨才好?
思苗小小的烦脑了一下下,但真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下下而已,随即她便想到她姊姊的幸福,觉得为了她阿姊的一辈子着想,她是该鼓足勇气把于禀庆介绍给她家人,至于她姊夫……
她就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他是死人好了。
思苗鼓足勇气,才跟众人介绍于禀庆的身分。
没想到她阿爹、阿姊都还没说话呢!燕九霄就像一只喷火龙似的直朝着她咆哮。
他以为他凶,她就怕他哟?哼!她瞪了燕九霄一眼,告诉他,也告诉堂上众人,“他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