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满奇特的女孩,通常女人都会要求男朋友带她们去兜兜风,或是逛逛街,可你似乎老爱往男人住处钻。”
“你是什么意思?”她瞧他笑得一副暧昧样,“认为我很不检点,就直想上男人的床?”
“我只是开玩笑,你不要反应过度。”他偷觑着她一脸嗔样,嘴角挂着浓浓的笑意。“其实男人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
“色。”她送给他这么一个字。
“哈……干脆叫我色鬼好了。”约翰扬声一笑。
“真受不了你。”她瞟了他一眼,看向窗外,从玻璃窗的倒影中又瞧见了他,车窗上的他笑脸退去,脸上只剩专注。明明他们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为何许多神情却是这般相似?
到了他住宿的饭店房间,他递给她MENU,“想吃什么?”
她看了半天,“我真的吃不下去,随你点子。”
“要不要一起去楼下餐厅吃?”他知道她的心思尚留在陶家,想找机会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用。”她索性走进房间躺在床上,“我好累,想休息一下。”
“那我去楼下点餐好了。”他不忍见她饿肚子,尤其她此刻柔弱的模样,让人只想疼惜她。
“随便你。”她仍佣懒地说。
“OK,那我就随便点罗!”说着,他便退出房间。
凌羚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房门口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完全消失之后,她立刻回到卧房,检查那只置于角落的皮箱。
当发现皮箱没上锁时,她着实松了口气,轻轻打开它,里头大多是一些日用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或是以前曾见陶斯用过的东西。
就在她失望的垂首发呆时,突见皮箱角落显露一张很眼熟的东西,拿起一瞧,是她们店里的贵宾卡。
正要扔回去时,她突觉不对劲地翻过贵宾卡背面,上头的日期让她霍然一窒,也逐渐确定了自己的臆测——上头的日期是上个月月初,那时她根本还不认得约翰呀!
而这东西会在他身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与陶斯一定存有某种关系,一是——他就是陶斯!
她小心地将皮箱物归原位,又回到床上躺着。
不一会儿,约翰回来了,以为她已熟睡,拿了条被子为她盖上,此时她的眼睛慢慢张开,嘴角挂着抹诡怪的笑意,“你回来了!那么久,我以为你落跑了。”
“我为什么要落跑?”他坐在床畔望着她躺在床上的那股慵懒之美。
“怕我一直缠着你吧!”她突然伸出双臂勾住他颈后,眼神中流转着一抹探索,“再吻我一次。”
“人家就快送晚餐来了。”
“我不管,嗯?”她噘高唇迎向他。
约翰摇头一笑,俯下身含吮了下她的小嘴,这时门铃声正好响起,他对她眨眼一笑,“电灯泡来得还真快。”
打开门,餐车推进卧室,她看着满餐车的东西,那分量足够喂饱一头牛呢!“哇塞!我说了吃不下,你还叫那么多东西?”
“又没要你一次吃完,你可以慢慢品尝。”他指着中、西、日、韩各式料理,“不知小姐要吃哪一种?”
“还说你没钱,吃的东西还真高级。”她赶紧跳下床,走上前看了看,“有没有开胃小菜?”
“当然有了,就是这盘义大利料理‘香煎Mozzarela乳酪’,这个在义大利餐厅非常常见,是极为经典的一道开胃菜。”
“你懂的还真多。”她拿起这盘开胃菜,坐上床细细品尝,“的确很可口。”
“待会儿再赐你一杯小酒。”他也拿起同样的餐前菜一口口慢慢吃着。
“你不是说我没酒量,怎么还敢拿酒给我喝,咦……”她说着突然双眼一眯,“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嗯,或许喔!”他没有否认。
闻言,凌羚一对柔美中带着忐忑的眸子直望着他。
瞧着她这副惊恐样,他忍不住捧腹大笑,“喂,你还真懂得配合我演戏,瞧你那副样子,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正意图染指你。”
“难道不是?”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勾唇一笑,接着打开酒瓶,将红色的液体倒进两只高脚杯中,然后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当然是。”
“啊!”她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坦白。
“喝吧!别想那么多,就让一切顺其自然。”他的笑容很柔和,但其中却隐含一抹让凌羚不解的吊诡。
凌羚赶紧接过手,大大喝了口,想藉着酒意增加自己的勇气。
“不能光喝酒,吃点东西吧!”他正打算端给她一些主食,就见她站起走近他,把空杯放在餐车上。
“想吃什么?我帮你拿。”他笑问着。
“你。”她居然回答这个宇。
“你说什么?”约翰眯眼睇视着她,此刻的她眸光清澈,一点也不像醉了的样子。
“我说我想吃‘你’。”她半阖上眼,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别一直观察我,我没醉。”
“你是没醉,但却说着会让你后悔的话。”他没理会她,迳自为她夹了块日式梅汁饭团递给她,“没胃口就吃这个爽口些。”
“你真的很会照顾人。”她露齿一笑。
“因为你欠人照顾。”他这句话猛地刺进她心里,一针见血,但却不痛,反而注入一些暖流。
这些年来她绝口不提自己不太愉悦的童年生活,即便小菲她们也不太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只知道她是个乐观开朗,勇于面对任何挫折的女人。可他为何这么了解自己,知道她非常向往能有个人好好关爱她、体贴她、照顾她?
“怎么了?快吃呀!”他撇嘴一笑。
“哦!”她点点头,咬了一口,“真好吃。”
“那就多吃点吧!”
她突然好奇地问:“我还不知道你是打哪里来的?”
“你的意思是?”约翰眉一挑。
“我是说你是从哪个国家来的?”她放下餐盘走近他,一双藕臂轻轻围住他的腰身。
“呃……”他迟疑了会儿才说:“美国加州。”
“你的爷爷住在美国?”
约翰眯起眸,随即笑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猜的嘛!通常像你这种ABC都有个有钱长辈在美国,你才可以无所事事的在这里游荡。”她抿唇一笑。
“哇塞,你的意思是指我游手好闲罗?”他将她往床上一推,整个人压缚在她娇软的身子上。
“不只,还会玩女人。”她娇笑着。
“玩女人?!”约翰眉一挑。
“现在你不就压在女人身上?”凌羚虽然笑靥如花,可不难看出她心底的紧张。
“你是在勾引我?”他伸手拂去沾在她唇上的几缕发丝。
“算是吧!吻我、爱我、抱我。”她仰起下巴,此刻她已不管他究竟是谁,只想拥有他的热情拥抱。
再怎么心如止水,遇上这样的艳色诱惑,也会把持不住的。他低首一笑,如她所愿的抱她、爱她、拥她入怀,他热情的亲吻着她,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栗。
可她却像小免般直窝在他怀里,按捺不住地蠕动着,那样的刺激更撩起他体内的炽火!
火热的唇持续往下,滚滚热浪将她带上最高点,低哑的嘶语、浓浊的喘息在房里渐渐弥漫开来。
窗外的星光忽隐忽亮,屋内的热情正如火如茶地狂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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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吻着她的额,笑看她一脸羞涩,“后不后悔?”
她摇摇头,“没什么好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