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斯与凌羚互相交换一个窃喜的眼神,在陶斯开了张即期支票交给凌毅后,终于圆满成功的将银盾给带走。
坐上车,陶斯发现凌羚脸上仍带了抹悲伤的痛楚。
“还在想你叔叔?”他皱着眉揽住她的肩,将她按进怀里,“别再想了,我能猜到你以往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真的不要再想了。”
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再紧张害怕,“我父母去世后,我叔叔收养我。他很爱钱,我高中还没毕业,他就开始为我物色丈夫,一心想把我卖个好价钱。”
他轻拍着她的肩,“现在有我,绝不会让你过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
“后来,我跑了,没命的跑,当时我在心底告诉自己,忘了这段过去,我要过得更好,我要更有钱,不要再让任何人当成利用的工具。”凌羚闭上眼,小手紧抓着他的赂臂。
“更有钱?”他眉一挑。
“谁不爱钱呢?可是我一直做不到就是了。”坐直身躯,她以手抹去颊上的泪,“不想了,但我还是朝这个目标前进,希望面包坊可以赚大钱。”
“那你当初接近我,也是因为这个目标?”他一对深邃的蓝眸直凝入她的眼瞳。
“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才接近你?”凌羚皱起眉。
“是你刚才说的,你爱钱。”他收回视线,双臂抱胸地看着前方。
“对,我是爱钱、爱名牌,可我从没打算拿自己的爱情交换金钱,这又不是唯一的办法,你不要污辱我的人格好不好?”她气得鼓起腮,咬着下唇看向车窗外,忍不住心酸的再次流下泪。
“我不是故意的,别哭了。”他转过她的身子,定睛望着她。
“别人怎么说我、我叔叔以前怎么诬赖我,我都没关系,可是你这么说真的让我很伤心。”她的眼眶已凝成一片泪海。
“抬起脸看着我。”他要求。
可她却摇头,“不要。”她害怕看见他眼中的怀疑。
“看着我。”他握着她的双肩再次要求。
但她仍固执地看着别处。
“你!”他焦急地吻住她,唇贴在她的嘴角轻啮。“我爱你……”轻吟声传进凌羚耳中,让她的身子轻颤了下,内心突然强烈地泛起酸来。
“你真爱我?”她沙哑地问。
“再问,我就打你小屁股。”他的一句笑语突破了她心防。
看着他,她被他那抹如阳光般的笑脸折服了,小手覆在他厚实的胸前,再次感受他沉稳的心跳,“你没说谎。”
“我当然没说谎,刚刚是真的想打你屁股。”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讨厌,我不是说这句,是前面那句。”她嗲语娇嗔。
“前面哪一句?”臭陶斯,居然装傻。
“厚,‘我爱你’那一句啦!”她没好气地扬声道。
“嘘,我知道你爱我,不用这么大声,是想召告天下吗?”他狂放不羁的笑出声,这时凌羚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你就会欺负我。”
抡起的小拳头被他紧紧一握,“对,我只想欺负你。”专注的凝眸加强了耳语的魔力,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捧起她迷离的小脸,贴向自己的唇,将自己的气息灌输给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热情与爱恋。
凌羚眼光氤氲,无可抵挡的迷醉在他怀里,此时车厢内仿佛只剩两人的心跳声了。
许久,他终于放开她,她不好意思地垂首道:“我们赶紧回去吧!好让外公开心一下。”
“嗯。”陶斯随即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的同时不忘紧握了下她的手,给她最需要的温暖。
凌羚眼角虽然还带着泪痕,可内心却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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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的接班人今天终于现身了。
当化名约翰的陶斯出现在众人眼前时,那夺人的风采、俊朗的笑容不知迷惑多少女职员的心。
高阶主管们纷纷涌上,忙着陪笑脸,“总裁您好,以往公司都是由老总裁在美国遥控,虽然有所依归但没见到人总像缺少什么,今天有你担任我们的总裁,真的是太好了。”
“只要大家好好做,一定可以有很好的成绩,老总裁就曾告诉我,过去他不在时,你们就能将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对你们的辛劳有着万分感恩。”陶斯一上任就给他们来个恩威并济,“当然,如果做错什么,同样得赏罚分明。”
“是的,我们知道。”总经理躬身回道。
“那好。”陶斯俊魅地看着这几个人,“你是吴总经理、你是刘经理、你是王襄理?”
“没错,我们正是。”
“那麻烦你们转达所有同仁,我想邀大家聚个餐,彼此了解一下,可以的话晚上务必赏光。”
“谢谢总裁,我一定会告诉大家。”吴总经理立即应和。
“对了,不要勉强,若晚上已有节目的,打乱人家的计划也不太好,愿意来的就来吧!”陶斯做出交代。
“是,我知道。”
“那就好。”陶斯点点头。
“总裁,记者已经都在会议室了,您可以过去了。”这时候有位职员说道。
“好,我这就过去。”他站了起来,挺拔顽长的身材从大伙面前走过,又引来阵阵骚动。大家无不在猜测这位新任总裁到底是老总裁的什么人?
就在记者会转播的同时,江四洋与达叔直盯着电视荧幕瞧。
江四洋问道:“你在陶家快二十年了,可曾见过他?”
“没有,但是有点面热,好像在哪儿见过。”达叔蹙眉细想。
“面熟?你就只会说这种无济于事的话。”他冷冷地说:“现在我们的计划全泡汤了,地下钱庄给我的宽限期只剩几天,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别这么早死心,我就快想到他是谁了。”达叔靠在沙发背上,一手轻轻揉着眉心。
“要想你想吧!我得回去了。”他不能再继续待了,若筹不到钱,他可得准备跑路了。
“我想到了!”达叔这句话让江四洋顿住脚步。
“上回我去你那儿,离开之后在楼下被一个女人给挡了下来,她是陶斯生前的女人。”
“这女人跟约翰有什么关系?”江四洋挑眉。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就在她对我质疑陶斯的死因时,这个约翰现身护着她。”达叔眯起眸,“我想,那个叫凌羚的女人必然与他有某种关系,”
“那你找得到她吗?”江四洋急问道。
“当然了,这可要比找到银盾容易。”达叔笃定地说。
“好,这事就交给你了。我要藉由她找到约翰,查出那人的底细。”如果能找到那个神秘的约翰,他至少可以想出办法对付他。
“这个我懂,不需要你说。”达叔已经非常看不起这位表少爷了,必要时他不惜让他步入陶斯的后尘。
“现在对我的口气都不一样了,你还真是现实。”江四洋瞪他一眼后便走了,那高张的气焰让达叔难以忍受。
他握紧拳,压抑住心底的不满,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那女人要紧。
第九章
“外公,现在陶斯都得去上班,所以轮到我来看您了。”
如今只要面包坊轮休日,凌羚便会到康凯的住处陪伴他,与他聊天说话,有时还可以从他老人家口中探出陶斯的一些小秘密呢!
“你平常要做面包也很忙,不用常来的。”康凯拿着绒布一边擦拭银盾,一边笑说。
“不会呀!反正距离又不远,只要搭一趟公车就到了。”她笑意盎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