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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吧!”陶斯再度拿出笔,将生日填上。

  凌羚凑上前看,数学不好的她扳着手指算了老半天……

  “我今年三十岁。”陶斯索性主动告知。

  “三十?!”她倒抽口气,“你为什么偏要三十岁?!”

  “怎么?该不会你的幸运数字是三十吧?”他再次挪了挪眼镜,对她笑了笑,这才拎着蛋糕离开。

  “喂……”凌羚伸出手,想说什么又凝了声,一颗心顿时像是被绳索给紧紧捆住般。

  等了好几个月,终于让她等到“他”,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个长得不俊、嘴巴不甜,还让人讨厌极了的古板男人。

  Oh!她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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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斯坐在二楼卧房躺椅中,透过窗遥望楼下近千坪的草坪,再看看周围的精致摆饰,让他忍千住勾唇一笑。

  此时的他已摘掉那副可挡住他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身上的睡袍微微敞开,露出阳刚的胸肌,看来是这般精神奕奕、飒爽清朗。

  站起身,他走到屋内一角,拿起长签单逗着关在笼里的金丝雀,不久,原本爽朗的神情渐渐敛下,换上一抹自嘲的笑意。

  “小子,你说,我是不是挺像你的,就只能关在这间大房子里,去哪儿都不自由,做任何事都不能随心所欲?”

  “啾……啾啾……”困在高级鸟笼内的鸟儿跳了跳,回应他几声。

  “你跟了我有一年了吧?”他突然问。

  想当时他为了养一只鸟,费尽多少心思与口舌,他可是陶家堂堂大少爷,但是在这个家竟连一点说话的分量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极力争取到一只可以陪他解闷,又不会将他的心思偷偷告诉别人的同伴。

  “啾啾……”鸟儿像是回应他。

  突然他眼一眯,发觉有人走近的脚步声,赶紧将眼镜戴上,睡袍拉好,不语地等着。

  不一会儿,老管家达叔敲门进来了。

  “达叔,有事吗?”他头也没回地问。

  “听说你昨天又出——”

  “糟了,小子好像不舒服,怎么连动也不动一下呢?”陶斯喊了声,转过脸对他说:“我得送它去兽医院。”

  “少爷,这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达叔阻止。

  “小子不喜欢别人,我看还是我去吧!”管家愈爱限制他的行动,他就愈想往外跑。而当他拎着鸟笼正要走出房门,达叔却挡在他身前,禁止的意味极浓。

  管家有礼地说:“您的身子骨一向弱,老是跑出去,对我来说真是股沉重的压力呀!”

  “你瞧我近来身子不是好多了?”他笑出一脸憨厚。

  “既然好些就该更照顾自己才是。”说着,达叔将手里端着的药汤搁在桌上,“这是一些上等的中药材熬的……老太爷经常打电话来关心你的身体,你又怎能大意呢?”

  “达叔,听你的语气,好像我连出去透气都不行了。”他眉头皱得死紧。

  “我这是为你好,快喝吧!”他还不走,偏要亲眼见他将药汤喝下才肯离开。

  “我会喝,你搁着吧!”幸好他戴着一副大近视眼镜,让达叔瞧不清楚他眼底闪过的精明。

  “少爷,您还是先喝下,我好把空碗拿回厨房。”达叔也不让步。

  “唉!算了。”拿起桌上的苦药,他憋着气一口气将它喝完,“好苦!”

  达叔这才拉开嘴角,满意的接过空碗,“这才对,希望老太爷下次回台湾,看见的是健健康康的您。”

  “OK,我知道。”吃了药后,他一副不开心地坐在椅上。

  “那我退下了。”达叔朝他点了下头,必恭必敬地离开房间。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离,陶斯赶紧冲进浴室,转开水龙头不停狂呕,将刚刚喝进去的药汤全部呕出。

  慢慢地他抬起眼,看着自己苍白的脸孔……摘下眼镜,他用力拍水在脸上,拚命搓洗,原有的白皙像粉底般脱落,展露自然健康的古铜色脸庞。

  再度张开眼,那蒙胧无神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幽邃、漂亮、湛蓝,充满智慧的深邃大眼。

  望着镜中的自己,他勾唇苦笑,明白这场仗还有得打,即便很累,但还没把这些心怀不轨的人彻底打垮前,他又怎能倒下?

  重新将粉搽上,眼镜戴好,他提着鸟笼便走出房间。

  才到楼下,达叔又挡住他的去路,“少爷,您怎么说不听呢?为什么硬要出门?”

  “小子真的不行了。”他指着盖上黑布的鸟笼。

  “那我叫下人送它去——”

  “不,我要亲自带它去,达叔,我会照顾自己的。”他抱住鸟笼,露出一副极为焦虑的模样。

  达叔想阻止却又怕他起疑,于是让了步,“好吧!但您万万得记得早去早回。”

  “谢谢达叔。”陶斯开心的奔向车库,却突然一个晕眩,往旁边栽植的大树倒了过去。

  “少爷,您怎么了?”达叔赶紧追了上来。

  “没……没什么,只是脑子有些晕眩。”陶斯揉揉太阳穴,眼底闪过一丝光影。

  达叔心中暗喜,虚情假意地说:“我看您还是不要出门,我请家庭医生来给您看看。”

  “不用、不用,我没事。”陶斯摆摆手,对他笑了笑后便继续朝前走去。

  进入车库,他立刻开车出来,当经过达叔身旁时,陶斯的唇角扬起了笑意。

  开着车,他直接往市郊一处隐密的社区行驶。

  周遭有着一排又一排的平房,他拿出手中的遥控器,打开其中一栋房子的铁门,开车进去后便直接升到顶楼。

  才走出升降梯围栏,就见一位白发老翁背对着他说:“陶斯,是你吗?”

  “是我,外公。”他褪下一身可笑的旧式西装,藏在里头的是俐落的休闲服,休闲服下则是刚毅有力的体魄;再摘下眼镜,擦掉一脸的粉底,露出真正属于他的清朗面容。

  也唯有在这时候,他不用隐藏自己的外貌、情绪,更不用装成一副矬样。

  康凯转过脸,笑看着自己的外孙,当初若不是他及早发现他中毒,他这条小命早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最近还好吧?”康凯关切地问。

  “老样子。”陶斯站直身子,望着拥有英国血统的外公手里拿着的泛黄图片,“您还没对那块银盾死心?”

  “它可是康家的宝贝,在我手中卖出,我自然得找回来,不过我年纪大了,又膝下无子,这责任就交给你了。”

  “外公,您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定不忘您的托付。”他撇嘴一笑,“只是目前我的行动还不自由。”

  “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你?”康凯担心地问。

  “怎么可能放过?刚刚才送来一碗毒汤呢!”陶斯勾唇一笑,“我猜他们一定怀疑我怎么命这么硬,就是毒不死。”

  “所以你该更加小心才是。”康凯不放心地说。

  “放心外公,别看书了,我带您到外头散散步。”定期来看外公已是他的责任,虽然他不怕死,但外公却少不了他,因此,他对自己这条命的维护也更积极了。

  第二章

  “凌羚,你怎么了?整个人看来无精打采的?”江思俞买了材料回来,就看见她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摇摇头,轻叹了口气,“没事。”

  “当真没事?”江思俞疑惑地走近她。

  因为她们四个好友之中,就属凌羚最豁达,要看见她皱眉头还真不容易呢!

  “我曾想过,我们四个当中是不是我的命最烂,烂到老天爷连眷顾我一下都懒。”哀叹了声,她起身走进烘焙室,开始洗着里头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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