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从汤碗中抬头,本来就看不清楚的镜片笼上汤的热气,变得更雾茫茫了。
“笨,我是想知道你爱上我几分了?”她眨着一对漂亮的眼睛。
“拜托喔!光是一碗鸡汤就想让我爱上你,太扯了吧!”陶斯顿时视鸡汤为毒物,赶紧往桌上一放。
“你这是什么态度,超级伤人耶!”用力坐直身子,凌羚一双眸子燃着火焰向他开炮。
“别这样,我喝就是。”陶斯提防似的望着她,“瞧你长得漂漂亮亮的,少发些脾气会更好。”
“我发脾气还不是因为你的不解风情。”她鼓起腮,顿时所有愁绪染上心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可怜,如果长得丑也就算了,你看看我长得还不赖吧?”
凌羚索性站起,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陶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短裙飘起的裙下风光,干咽了下口水,“对,真的很漂亮,尤其是你的腿。”
“喂,别乱看。”凌羚赶紧按住飘起的裙子又坐了下来。
“然后呢?”他等着她的下文。
“却还没谈过恋爱!你说气不气人?”她不禁红了眼眶,“我努力保养自己,努力减少皱纹,皮肤也保养得细致光滑,该有的地方也不平,对不对?”
“ㄟ……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她很激动地说:“怎么不清楚?你看。”用力挺起胸,她将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出来。
陶斯再次傻眼,这次他要喷鼻血了,“对……是不平,像两座小山丘。”
“那就对了,可男人没一个有眼光的,他们都说我太娇贵、太柔嫩、太漂亮,都怕摔疼我、碰伤我,又怕追我的人太多,所以不敢行动,你说有这种道理吗?”不知为何,她居然毫无防备地将心底的秘密告诉他,“难道,美丽也是种错误?”
“没错、没错,是他们太没用。”见她真掉了泪,陶斯赶紧坐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其实这种事不用急,哪天缘分来了,你的真命天子就会出现在你眼前,溜也溜不掉。”
“真的?”她贴在他怀里轻嗔。真是奇怪,为何被这男人这样护着,她竟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而且他身上带了股清爽的味道,一点都不像她所想像的怪异。
“当然是真的,所以放心吧!你身边一定很快就会有位真心爱你的男人。”他很开心的笑说。
凌羚抬头瞪着他,“我找到爱我的男人,你这么开心干嘛?以为自己解脱了?”
他摇摇头,“如果你能一直这么照顾我,我当然很开心啦!”
“是吗?”她这才得意地笑了。突然,她好奇地问:“你为了养病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呀?难道不会想出去走走?”
“我也想呀!可是达叔怕我身体不好,外出会有危险,我又不爱他派人跟前跟后的,所以……”
“所以你就宁愿成天待在屋里,无所事事?”凌羚难以相信,“我记得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这样下去怎么成,就算有千万家产供你花用,迟早也会花光的。”
“我没那么会花钱。”他赶紧解释。
“我没说你会花钱。看你一身的怪打扮也知道这身衣服一定很久了吧?走,我带你出去走走。”她可不要每次约会都在房间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她太热情了呢!
“可是我——”
“别蘑菇,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抓住他的大手,凌羚将他带出房间外,这时达叔已经回到客厅。
“凌小姐。”眼看他们要出门,达叔深沉的嗓音喊住他们。
“达叔,我跟……跟女朋友出去走走。”陶斯指着凌羚。
“女朋友?!”达叔眉头一蹙,“不是说好是您的私人秘书?”
“达叔,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说女追男隔层纱,我喜欢你们家少爷,当然要主动了。还有,他的安危不用你操心,我会将他平安送回来的。”凌羚说着便转向陶斯,“带我去你的车库呀!”
“哦……”他立即点点头,随她一块儿前往车库,但他们都没忽略掉达叔那张铁青的脸色。
两人开着车出门。
“太有意思了。”凌羚笑着转首看他,“看得出你也挺受不了他的,为何不将他赶走呢?”
“他在我们陶家是老仆了,你别看他只是管家,他已掌控所有人脉,不是我赶得走的。”他隐隐苦笑。
“那不就跟以前皇室太监干政一样吗?”她很惊愕地问。
“没错,就是这样,你好会形容。”
“那你家都没有别人了吗?你的父母和兄弟姊妹呢?”
“我只剩下一个爷爷,一个……”他顿住话,接着才说:“他老人家在国外掌理事业,知道我身体不好,就把我交给达叔照顾。”
“原来这样,那没关系,以后有我照顾你。”她看着他微微一愣,连忙解释,“当然是要你爱上我罗!”
“OK,OK,我会试着早点爱上你。”他着实被她那可爱的反应给逗笑了。
“对了,我猜你一定没去过舞厅跳舞对吧?”她突然问。
“嗯,你该不会想……”
“对,去啦、去啦!”她笑着鼓励他,看见她甜美的笑容,他竟说不出“不”宇。
唉~~好吧!看在她是他二十岁后唯一交的朋友的份上,舍命陪美人罗!
“好吧!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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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凌羚这辈子也只去过一次舞厅,那次是和小菲她们一块儿去的,四个乡巴佬倒是在舞厅里闹了不少笑话。
但即便只去过一次,可在陶斯面前已算是元老了。
“来,跳舞吧!”她将他拉进舞池,“我也不会眺,随便扭好了。”
“可是……”他随意轻摆着,目光流连在凌羚姣好的身材与肢体动作上,虽然她说她不会跳舞,但是那随着乐曲轻柔款摆的姿态仍是很迷人。
“你怎么不跳呢?”凌羚开心地上前拉他的手,带着他一块儿轻舞。
陶斯只好随着节拍跟她一起摇摆,虽然他不懂舞蹈,但为了健身与祛毒,他长年运动,锻链自己的体魄,动作中饱含属于他的阳刚味。
凌羚顿时像是看傻了似的,眼神不禁往他脸上一瞟,头顶的灯光炫耀,她像是又瞧见那镜片微闪的一束蓝影。
音乐适时结束,场边有人送上香槟,凌羚于是说:“我想喝一杯。”
“你的酒量好吗?”他有点疑惑。
“应该还算好吧!”其实她连喝啤酒都会醉,不过她今天开心嘛!
“香槟并不会太烈,那我去拿一杯给你。”
他向前走了几步便听见她说:“你也喝一杯吧!喝点酒,脸色比较不会这么苍白。”
“哦!也好。”他点点头。
拿了两杯香槟过来,他们便转移阵地到一旁的小沙发,凌羚先喝了口,“哇……好冰,原来酒也有这么冰的?”
“这是冰冽香槟,事先经过冰镇,可以把酒精封锁起来,喝时较不觉得醺人,但是后劲不小,慢慢喝。”他坐在她对面,小声地做着解释。
“没想到你懂得还满多了。”她很惊讶地问。
“这只是基本常识。”他笑了笑。
“瞧你说的,好像我很没常识。”她不服气地噘起嘴,将手中的酒往嘴里灌,
“ㄟ……”他来不及阻止,就见她大口的喝下,“天,你会醉的,如果宿醉难受的话,可别说我事先没警告你。”
“别小看人,我才不会醉呢!”凌羚好生气,她最不喜欢这种看不起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