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哀叫,戏码不该这样演的,应该是自己很骄傲地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冷眼看着前夫对自己的美色惊艳到下巴脱臼,后悔当年不该对她不忠才对。而不是被他东摸西捏,像买猪肉似的论斤秤两。
实地“勘察”过妻子的身子后,应昊宇紧皱的眉头看似吓人,眼里却有藏不住的怜惜。他没再对她动手动脚,但也舍不得放开她,因为他可是好不容易守株待兔了十天,才终于等到她出现。
“叫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挣扎无效后,她没好气地吼他,以前就觉得他人高马大,自己变瘦了后,更觉得他粗壮魁梧,一用起蛮力,力量大得不象话,推都推不开。
“如果我放开,你会怎样?”
“当然是走人啊!”
“不行!”
她呆住。他一出口就是命令,就跟以前一样,仍然以丈夫的口吻对待她。若在以前,她会对他百依百顺,心甘情愿当个小女人;但如今人事已非,到了现在他还有脸限制她,她禁不住恼了。
“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她深深吸了口气,这人是在跟她比赛吗?她说一句,他就回一句,这样还有完没完啊!
脸红脖子粗地瞪他,每当她生气时,两颊便会习惯性地鼓起,鼻孔还会气呼呼的发出很大的呼吸声,如此搞笑不雅的生气样,她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自从成了模特儿之后,接受美姿美仪的训练,让她培养出大家闺秀的气质,一举手一投足都高贵而优雅,但是一碰上他,许久未曾被唤醒的本性全露出来了。
她告诉自己冷静,千万别受到那炽热眸子的催眠而动摇意志。
灵光一现,原本紧抿的芳唇忽地鬼灵精地扬起漂亮的弧度,既然他说她仍是他老婆,那么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证据?”她改口,毫无预警地回送他两个字。
“什么证据?”他不解地问。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想不到在她有生之年也可以用他曾经说过的话反过来嘲笑他。
特意对他使出一个“你很迟钝”的眼神,冷冷地补充:“我是你老婆的证据。”
她好整以暇地等着,看他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原以为应昊宇会愣住,他却很快地回答她。
“结婚证书就是证据。”
“哈!应昊宇,你该不会得老人痴呆症了吧?我们三年前就签字离婚了!”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终于在辩论上赢他一回的得意时,一桶冷水泼过来。
“你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以为离婚那么简单,买张纸、签个字就行了?”
她的笑容僵住,傻傻地问:“难道不是吗?”
“说你呆你还不信,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也要常看电视。夫妻要离婚,除了两人签字外,还要一起到户政事务所办理离婚登记,任何一方不到都不行,明白吗?”
她愣了许久许久,久到仿佛他说的话还没传进她耳里,等她有反应时,已是一分钟以后的事。
“你是说……我们没有离婚成功?”
“当然,你丢下离婚协议书就跑了,怎么可能离得成?”
“可是连续剧都是这么演的……”
“所以我叫你少看那些没营养的连续剧,乱演一通,都不求证的。”
“怎么会这样……”
她欲哭无泪的表情令他很不爽。
“别跟我说你已经去给我找男人了,我警告你。”他危险的眯起眸子。
豆大的泪珠终于从那骨碌碌的大眼睛滚下来。
“我要离婚啦~~呜~~”
“不准!”他的双臂搂得更霸气,大男人的脾气尽显无遗。
“我不管~~人家要离婚啦~~”
“你还说!”
她哭得更大声。
“人家不爱你啦~~”
应昊宇咒骂一声,直接用最有效率的方式来封住妻子不听话的血盆大口,也是从刚才到现在他最想做的事,狠狠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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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他有多想她?废话少说,直接吻了再说。
这一吻,要讨回整整三年的思念,填补内心被渴望侵蚀的空洞,他外表看似冷然,其实内心热情如火,只是一直缺少引燃的导火线罢了。
霸气的唇舌进占她口中甜蜜的柔软,她身子一阵火热,接着晕眩,最后……沉醉。
啊……就是这种感觉,轰轰烈烈的、烧烧烫烫的,仿佛全身要融化掉似的,弄得她四肢发软,全靠他的臂力撑住才没跪下去。
她的手不自觉地爬上他宽阔的肩,熟悉的男性气息、熟悉的碰触抚摸,他总能准确地找到她的敏感点,带给她无限美好愉悦。
不明白啊……为什么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解风情的人,吻她时却像变了个人呢?一年四季都板着一张严肃面孔的人,抚摸她时却柔情万千呢?
本以为再次面对他时,可以心如止水,却没想到情况完全相反,惊涛骇浪在胸口翻滚不息,他对她依然有着致命的影响力,心中那团火焰,一如初恋般未曾熄灭过。
应昊宇将她吻得意乱情迷,辗转到了床上,很自然地为她脱衣解衫,如同过去每一次对待妻子的方式,开始行使丈夫的权利。
温云妮猛地一震,恍若大梦初醒。
“不行!”
不由分说,一只脚飞踢过去。
事出突然,应昊宇来不及反应,硬生生被妻子的佛山无影脚给踢开,痛呼一声,魅力无边的男子汉大丈夫,瞬间变成人肉球滚到床下去,狼狈的栽了个大跟斗。
那石雕般的英俊脸庞,头一次出现惊愕的表情。从结婚到现在,妻子可从来没拒绝过他,也许有闹脾气的时候,但哪一次不是被他高超的吻功及熟稔的技巧给治得死死的,了不起欲迎还拒、嗔骂他几句,最终铁定臣服在他的怀抱下,不曾有过如此大逆不道的举止,竟把他踢下床?
就见妻子横眉竖眼,气呼呼地穿好被他脱了一半的衣服,哼了一声,下床就要走人。
“去哪?”
“当然是离开你!”
“什么?”
刚才还狼狈趴在地上的人,下一秒已经逼到身后,大掌像铁钳般紧箍住她的娇臂。
“不准!”他哪里肯放人,也跟着动怒了。
“脚是我的,你没资格管!”
“我是你丈夫,就有这个资格!”
好啊!亏他还好意思说得出口,既然他敢说,那她就敢回!
转过身来不客气地用食指戳他的胸膛。“你也知道自己是人家老公,但尽了义务吗?你扪心自问!”
他理直气壮地反问:“我哪一次不是弄得你很满足?”
“我不是指这个啦!”她脸红大骂。这只死牛!弹的琴没有一次听得懂,还敢骂她没知识,他才猪头咧!
“不然是指什么?”他一脸莫名。
“焦莉雪!”温云妮妒愤交加地吼出三个字,就不信他还有话可以说。
应昊宇倒很讶异会从妻子的口中听到这名字,突然想到,这一定跟她离家出走有关,他当然要弄个明白,更不会再让她跑掉。
他转身先把卧室门锁起来,顺便拉张椅子挡在门口坐了下来,双臂横胸,铜铃似的明眸锁住她,摆明了除非自己允许,否则她休想走人。
温云妮从头到尾傻愣愣地瞪着他的动作。人家的老公在听到自己东窗事发后,是愧疚得无地自容,有的还会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妻子原谅。而他,应昊宇,却将门锁住,一副不可越雷池一步的门神样,浑身充满迫人的气势,盯着她的眼神像钦差大人在问案,偏她还被盯得乱心虚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