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胸罩内的高耸白皙吸引,裴烨感到一阵骚动掠过下腹,此时已不是惩罚了,而是顺从自己的欲望、想要彻底地占有她。
“不要!唔……”
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演变至此,心慌意乱的她在双手被控制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嘴巴了,但是义正辞严的拒绝却被他猛然加重的吸吮化解,变成一句近似舒服的低吟。
怎么回事?她的身体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一样,想要抵抗这种焚烧她意志的热度,却发现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沉溺在他的逗弄中,她甚至希望这样的抚弄也能让另一边享受到。
这样的想法让她充满罪恶感,但是当裴烨的唇如她所愿地轻轻含住另一边时,罪恶感立即溃散,她所有的意识都只能专注在他的抚弄上。
裴烨讶异自己的贪婪,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一片柔软香滑的肌肤,他要品尝她的全部。
当她的意识重回脑中时,她发现自己正被置于地板上,紧身衣不知道在何时被脱掉了,内衣也被除去。恍惚中,她看见裴烨正在脱去身上的西装、脱去衬衫领带,露出他紧实的胸膛,在他完成这些动作之后,他环住她的肩膀,缓缓地让她躺在地板上。
第6章(2)
冰冷的榉木地板惊醒了她的神智,上一秒钟还沉迷在他激情抚弄里的于辰莎,这一秒钟蓦地清醒过来。
“不行!”偏过头躲开他落下的吻,她恢复理智地伸手推着他的肩膀。
这是在搞什么?她怎么会迷迷糊糊的让事情进展到这种地步?难不成在潜意识里,她也渴望与他做这种事?脑海中掠过这种想法的同时,羞愧与慌乱也使得她的抗拒更加激烈。
一心只想占有她、让她永远属于自己的裴烨已经完全被欲望掌控,即使没有如愿吻到她的唇,炽人的吻依然对她的耳朵展开攻击,将炽热的气息吹入她耳中,温热的舌尖在她耳垂四周逗弄,引起一连串他可以清楚感觉到的轻颤。
“我爱你、我要你。”带着强迫与渴求的低语响起,湿润的唇舌开始往下肆虐,延伸到她的颈部。
咬紧牙关,她拼命地抵抗着身体传来的酥麻感觉,在他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肚脐、双手企图拉下她的裙子时,于辰莎集中所有的力量大吼:
“裴烨!”
被熟悉的声音愤怒地直呼其名,裴烨因欲望而迷离的神智稍稍回复,他抬头注视着她,不懂同样享受这过程的她为何突然喊停。
拨开额前的发丝,她仰视着他,两人同样急促的喘息因为距离太近而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我爱你。”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之后,裴烨认真地道。
“要跟你说几次你才懂?我根本就没办法接受你的感情!”
她的怒气大部分是由于自己的迷失,当她看见裴烨眼中一闪而逝的受伤光芒,罪恶感在胸中蔓延。
撒谎!炯亮的黑眸锐利地逼视她,他一点也不信她的话。
他不懂她在固执些什么,她一向冷静,这难道没有帮助她及早厘清自己的感情?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接受这件事?
温热的大掌恶意地袭上她的高耸,施力握住而后轻轻地揉捏,裴烨愉快地看她咬着唇、微眯起眼,辛苦地抵抗他,一抹自信而嘲讽的微笑出现在他的唇角。
“你说你没办法接受我的感情?但是你的身体却不是这么说的,要是我继续做下去——”
未完的话因她突如其来的巴掌而中断,他愕然地瞪着她,却发现震惊的人不是只有他。
脑袋里嗡嗡作响,她不确定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掌心一阵麻痛,眼前见到的是裴烨抚着自己的脸颊、不敢置信又疑惑万分的俊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辰莎只看到他悠悠地吐了一口气、慢慢地起身,然后用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悲哀眼神黯然地凝视她。
她想跟他说对不起,却不知怎么地,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是吗?这就是你的答案。”撕扯着内心的痛楚使他的声音变得低哑,嘲弄自己的深情换来这样的结果,他觉悟地笑了。
于辰莎可以看出这个笑容充满了凄惨与绝望,她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脑子里一片茫然,唯一清楚的事是她打了裴烨。
弯下身,裴烨拾起衬衫和西装,一一穿回身上。看了眼仍处于呆滞状态中的她,他勉强自己露出一个没事了的微笑。
“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了,如果你希望我只是你的烨哥哥,那么我会扮演好这个角色……”虽然有点困难,但是他会做到的。
世界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带着这样的自信,他转身朝车库走去。
于辰莎心情低落地喝着从侍者那儿拿过来的香槟酒,眼前的男子嘴巴开开合合地说着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心思去聆听,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不远处、正与几位女xin交谈的裴烨身上。
那件事之后已经过了二个多月了,她跟裴烨之间维持一种近乎相敬如宾的状态。正确地来说,是裴烨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公事上他依然严格,不假辞色地督促、教导她,只要做得不好,他会毫不留情地臭骂她,但是私底下他却……
从裴烨那边传过来的轻笑声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不知道怎么搞的,不论是他逗别的女人笑,或是别的女人逗他笑,都让她觉得刺耳、不舒服极了。讶异自己竟产生想要将他拉回家、把那些女人从他身边赶走的冲动,她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
凝视手中的酒杯,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是的,裴烨变了,变得风雅有趣、变得喜欢参加社交宴会,还很热中于约会,这不正是她希望的结果吗?裴烨的感情转移到其他女孩身上,自己也可以开始过自由的生活。
像现在这样,两人参加同一个宴会,他被追逐他的女人包围,自己也能开始拓展生活圈,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在走,然而为什么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感到黯然神伤。
“我伯父是认为国内的投资环境已大不如前,所以他坚持未来要把投资重心放在大陆那边,他打算要我长期待在那边。”
“我爸也是这样想,所以他打算把广东的一厂跟二厂再扩大,我最近老跑那边就是为了这件事,我爸要我负责部分计划。对了,辰莎,东汛在上海的投资也不少,你应该也有机会经常跑那边吧?”
等了半天等不到她的回答,站在她对面的男人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啊?这个啊……我们总裁还没有给我任何指示。”她淡淡地笑着,及时把神智拉回来,却发现眼前的人正谈论着她不感兴趣的话题。
没有独特的见解、毫无个性的言论,这些企业家第二代的话题总离不开自己的父执辈,语气里尽管充满骄傲,但他们到目前为止却没有独立做出任何一件值得夸耀的事。
看得出来他们是很努力地想吸引自己的注意,但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总会忍不住地在心里拿他们跟裴烨比较,结果当然令她失望。
忽然能够清楚地分辨裴烨与其他人的不同,对于他在这个年龄时所表现出来的成熟果敢、冷静内敛,以及他在当时所做的事,眼前的这些人简直天真得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跟他们谈话一点意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