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离开人群,他们返回皇宫,悸动的心末得平静,他吐口气,自背后拥住惜织。
“我很高兴自己是皇太子。”龙帧有感而发。
“今天才觉得高兴,会不会太慢些?”惜织笑问。
“当自己的行事能让别人得到快乐,我觉得愉快。”
“以往,我常觉得权力是腐化人心最可怕的武器,觉得拥有权力的人往往面目可憎,他们依自己的心意行事,不顾自己的作法是否伤人,纯粹顺遂自己,不过,今天我有新发现。”
“什么新发现?”
“只要善用权力,可以拥有很大的影响力。”
她的说法印证了他的心,搂她更紧,她是朵解语花,总能将他想说未说的事给讲个透彻,
“看看后面,今天的丰收代表你的影响力,是正向且利民。”
龙帧顺着她的手势往后看,侍卫手上拿鸡抓鸭,左手地瓜右手蛋,小学子抱着两颗大冬瓜,小柜子兜起衣摆,捧着两袋花生,就连惜织手上都有一束大大的鲜花,的确是个丰收又奇怪的队伍。
“下次,我们再来。”龙帧说。
“那是明年春访的事儿了。”
“春访、夏访、秋访、冬访,只要百姓有需要,我不介意非得在什么时候才出现。”
“你将是个好皇帝。”
背往后靠,靠进他怀里,他的手臂强壮有力,能为天下人举起太平:他的胸怀广阔宏伟,能容纳天下所有委屈。靠进去,她的世界辽阔美丽;因为他,她的生命有了新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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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访后,龙帧落实了自己的诺言,一有时间,便带着惜织出皇宫,没有卫兵、没有随从,他认定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
惜织是个孤陋寡闻的女子,她没见过高飞纸鸢,没听过说书人口下的精彩绝伦,而这些,龙帧一一带她见识。
坐在茶馆里,听着说书人的口沫横飞,说到激动处,板子敲得价响。惜织忍不住笑开,一口水呛到喉头,猛咳了好一阵。
“还好吗?”龙帧看着她涨红脸颊,红艳艳醉人。
“我没事。”惜织笑道。
“如果听够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又买东西?不必了,我的东西够用。”她摇头,对于珠翠玉宝她不感兴趣。
她的说法印证了他的心,搂她更紧,她是朵解语花,总能将他想说未说的事给讲个透彻,
“看看后面,今天的丰收代表你的影响力,是正向且利民。”
龙帧顺着她的手势往后看,侍卫手上拿鸡抓鸭,左手地瓜右手蛋,小学子抱着两颗大冬瓜,小柜子兜起衣摆,捧着两袋花生,就连惜织手上都有一束大大的鲜花,的确是个丰收又奇怪的队伍。
“下次,我们再来。”龙帧说。
“那是明年春访的事儿了。”
“春访、夏访、秋访、冬访,只要百姓有需要,我不介意非得在什么时候才出现。”
“你将是个好皇帝。”
背往后靠,靠进他怀里,他的手臂强壮有力,能为天下人举起太平:他的胸怀广阔宏伟,能容纳天下所有委屈。靠进去,她的世界辽阔美丽;因为他,她的生命有了新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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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访后,龙帧落实了自己的诺言,一有时间,便带着惜织出皇宫,没有卫兵、没有随从,他认定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
惜织是个孤陋寡闻的女子,她没见过高飞纸鸢,没听过说书人口下的精彩绝伦,而这些,龙帧一一带她见识。
坐在茶馆里,听着说书人的口沫横飞,说到激动处,板子敲得价响。惜织忍不住笑开,一口水呛到喉头,猛咳了好一阵。
“还好吗?”龙帧看着她涨红脸颊,红艳艳醉人。
“我没事。”惜织笑道。
“如果听够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又买东西?不必了,我的东西够用。”她摇头,对于珠翠玉宝她不感兴趣。
“想不想去双喜儿家里看看?”龙帧提议。
双喜儿住在葫芦弄里,上回他们出宫在街边碰到卖身救父的双喜儿,出手相助,并承诺再回来看她,
“好,去看看她爹爹的病有没有好些了。”
想到双喜儿,惜织笑开眉,她乐意助人,虽然她没有龙帧的权力与影响力,但能相助周遭人,让她雀跃不已。
会过帐,他握住她的手,走上大街。
“你去过江南吗?”寻个话题,惜织问身边男人。
“去过。”这些年,义父带他走过大江南北,访名师、寻高手,自然也到过人文苍萃的江南。
“听说那里的歌舞名妓,温柔美丽。”才子佳人之间的情事,惜织在小说里看了又看,幻想过无数回合,想才子的文采,想佳人的美貌,想象力是她在冷宫里的最佳良伴。
“江南女子婉约淑美,但更叫人醉心的是江南风景,一片湖满地波光粼粼,月上柳梢,树下人箫声凄凄。我有个朋友,便是在月圆之夜相识,我们并肩踏月,我为他舞剑、他为我吹奏一曲迎春。”
“然后呢?”
“然后什么?”
“然后你和你的朋友……”
“天明,月偏西,日初起,我们便分道扬镳。”世间事,并非件件都要有个结局。
“就这样?你们没留下彼此姓名住址,来日联系?”
“没有,我相信我们之间只有一面之缘。”
“‘认定’是种危险的事情。”她说。
“为什么?”他微笑,在他脸上,冰霜渐融,她不时在他的眉眼问碰见阳光。
“你从邹国回来时,你认定过自己将留在这里?你认定过自己是曜国的皇太子?你认定过自己一路走,会走到眼前的局势?”
她的问题问倒他,凝眉,他不语。
“我认定过自己会在冷宫终老。”仰头,她诚挚望他。“可是你出现,改变我的命运,虽然中间纠葛太多,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感激你。”
他的回答是将她带进无人巷弄,搂住她,静静享受她的柔软与温暖。
靠在他怀里,闭目,她但愿自己能学学他的认定。
认定他们之间有未来;认定他们的母仇只是一场恶梦,无关现实;认定他们会一直一直往下走去,到天荒、到地老,到任光阴怎地冲刷,都刷不去他们之间的爱情。
“这段时间,你快乐吗?”他问。
他从不在乎谁的快乐,就连自己的也很少关注过,但他要她快乐,他在乎她快乐。
“快乐。”她实说,虽然快乐的糖衣里包裹的是罪恶。
“很好,认定你的快乐,持续下去。”他命令她。
很坏的男人是不?连人家的快乐,他都要控制。
悄悄地,手环上他的腰,这天虽短暂,她要记取它,用自己不错的记忆力,记到永远。
“这段时间,你快乐吗?”她用同样的话问他,也打算坏坏地,逼他持续自己的快乐。
“哪段时问?和父皇在御书房论国事的时间?和胡太医相谈的时段?还是和你在一起的部分?”
“不一样吗?”
“和父皇论国事,有机会以自己的力量相助百姓,我觉得成就:和胡太医谈天下,充实我的学识,扩展我的视野,我有得道的快乐;至于和你在一起……”
“怎样?”惜织问,眼底带着一丝期待。
“就是什么事情都不做,我都觉得幸福。”拥她更紧。是的,幸福,一种单单看着她便能产生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