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只要你肯把剑意放出来……”凤无忧很明白地说出她知道“劫匪”是谁。
“百花玄冰棺可以抑制任何毒性病痛。”
“也可以让阎阆明白自己的心意。”凤无忧接下去说,“但你并不了解谪仙草的药性,冰封的沉眠,正好加强谪仙草药性的作用,只怕剑意活不了多久了。”
阎冀当是默认了,“还有多久?”
“封入冰棺一个月,寿命少一年,看来似乎不到半年了吧?”凤无忧叹息道。
这司徒剑意真会让阎家两兄弟给害死!
“没别的法子了吗?”凤无虑好奇地问。
“只有刚刚那个,以血祭天。”她摇摇头。“把地上那家伙弄醒吧!让他去找樱,只有樱能救剑意了。”
“她在哪儿?”醒来的阎阆劈头就问。
“后山的樱花林中。”
“谢了!”
“等一下!”凤无忧唤住他。“你考虑一下再去,所谓的以血祭天,祭天者是要被活活凌迟至死喔!”
“我不在乎。”阎阆施展轻功向后山奔去。
望着他的背影,凤无忧摇摇头。
“怎么啦!”
“他肯牺牲,雷还未必肯让樱施法呢!”她转向阎冀和杨思竹,略带不耐烦地赶人。“请至水月园休息吧!”
这些喜欢恶搞的白痴!
阎冀自知理亏,挽着杨思竹离去。
见他们走远,凤无虑才紧紧拥住凤无忧。
“想哭就哭吧!”
她的眼泪滴垂在他胸前,一发不可收拾。
抽噎着的凤无忧断断续续地抱怨着:“什么一片好意嘛!多少昏官误判或庸医误诊,哪个不是一片好意,难道只要说一句‘一片好意’就没事了吗?”
她絮絮叨叨地念着,眼泪全往他身上抹去,而他也任由她发泄。
“什么真心相待?要是他真心相待,又岂会让剑意师兄服下谪仙草?更别说将他软禁,自己却又不回来了!”凤无忧努力吸了几口气,又续道:“混蛋!这种混蛋留在世上毫无益处,不如死了算了!”
渐渐骂累了,凤无忧才缓缓睡去。
望着她的睡颜,凤无虑怜惜地抱着她往床榻移去,撇开其他的不谈,今天若是要他以自己一命换凤无忧一命,他也是会肯的。
对他而言,活在一个没有凤无忧的世界里,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婚礼如期进行,贺客挤满了整座冷意山庄,唯一让人不解的是林苹儿的下落不明。
洞房内,凤无忧自行取下了盖头和凤冠。
重死人了!
“小师妹,这样可不行喔!”
“三师兄?”
“樱要我传口讯给你,她用回魂大法救回剑意……呃……‘师兄’,剩下的你看着办。”
“知道了。”
“新郎来了,我先告辞。”
“嗯!”
幸好,跟她之前想的一样,只是少了一具活尸,幸好……唉!也不能说幸好,反正人保住了就好!她并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只求她所关心的人永保康泰。
“看来,你抢了我的工作?”
“是吗?”
“幸好你没有一口喝下两杯交杯酒。”
“是你来早了。”
“你师兄没事了?”
“你怎么知道?”
“原本看你愁眉不展的,现在却轻松很多,应该是你师兄的事解决了吧!”
“有时候我很怀疑,到底是你会读心,还是我会读心?”
“我只读你的心呀!”凤无虑一语双关,既表露爱意,又点明自己若非有情,又岂会了解她一举一动所代表的意义。
“我爱你,无虑!”她说得十分恳切,这一生,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无虑这般对她一心一意的男子了!
说他不感动是骗人的。一直以来,无忧一向是他生活的重心,一开始他是把无忧当成目标,努力地追赶着他,几年下来,无忧竟变成了他的生活重心,宛如父兄地照顾着无忧,直到后来那对夫妻不负任逃家,他更是把无忧的生活打理得无微不至……
就是这样,我才会逃家嘛!凤无忧心想。
幸好!总算听到她说爱他。凤无虑紧紧抱住她。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别闹了!当然不可以!两个人揉在一起那多恶心呀!
虽然心里很甜,但就是不可以!
“我也爱你,这一生,我只要你,无忧。”
绫罗帐内,又是一片春光。
第9章(2)
过了一阵子新婚燕尔的生活,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而所谓的“有人”,还不单单只有一个人。
“无虑,你到底要把我丈夫‘关’到什么时候?”
柳伊蕾对凤冷意天天忙到三更半夜,可是心疼得要死。
好吵!
他正和妻子躲在忘忧阁内念书打盹——当然是凤无忧读书,他打盹。这个他得叫岳母的女人就跑来吵,他如果不多塞点工作给她丈夫,他就枉叫凤无虑。
“谁教他帐本看那么慢?”他说得仿佛事不关己。
“那是分量太多了嘛!”
“娘……”凤无虑耐心地解释。“原本是三七分,爹三我七,后来爹说他‘正值盛年’,所以才成了四六分,爹四我六。唉!要不是有对夫妻又打算离家出走,怎会变成五五对分的局面呢?”他意有所指地瞄她一眼,暗示他们夫妇俩想“离家出走”的罪行已经曝光。
哼!几年前是他年纪轻不懂事,现在他可没打算放他们两个如此逍遥。
呜呜!怎么办?柳伊蕾正打算转向女儿求助,发现她早被另一对夫妻缠住。
“才五个月,怎么肚子会那么大?”何总管着实不解。
“死丫头,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郭蕙茵一直有被设计的感觉。
唉,三胞胎嘛!肚子当然大。呵呵!小孩还在肚里吵嘴,真可爱。
“茵儿,别动火,小心腹里胎儿。”
“哼!要不是你和这死丫头,我会这么麻烦吗?”
是是,娘子,都是我的错!
“是是,娘子,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哇!骂到小孩都背起来了。凤无忧真是感到叹为观止。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人笑老蚌生珠。娃娃二号又出声了。
你才不老呢,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芙蓉花!
“要不是……”
“等一下!”凤无忧实在没兴趣把同样的话听两次,而且她一直只听到两个娃娃的声音,她有点担心。
“死丫头,你还敢对我大声小声……”
在凤无忧和凤无虑的瞪视下,她才闭了口。
“茵儿,我女儿看病时很凶的,别讨骂!”柳伊蕾好心地劝告她,就怕这妹子被骂到小产。
“娘——”软绵绵的声音,吓得柳伊蕾毛骨悚然。
“呃,我煎了帖补药,我去看看好了没。”
柳伊蕾心想:哼!我才不想再待在这里当炮灰呢?
凤无忧为郭蕙茵把着脉,一边试图和肚里的娃娃对话——
“很挤吗?”
“挤。”一个娃娃回了一声。
“挤。”又一个娃娃回应。
少了一个……可是脉象正常啊,可别是白痴才好。
“怎样?”何叔急切的问。
“三胞胎。”
“啥?”夫妻俩口张得比碗公还大。
“都你啦!要死了,一次生三个,难怪肚子那么大。”郭蕙茵埋怨着丈夫。
“那娃儿呢?情况如何?茵儿的身体撑得住吗?”
“健康,可、可!”凤无忧回答得十分简单。
“然后呢?”
这娃儿不会打算就这样敷衍他们夫妻俩吧!
“然后?然后就别再生了!”太多了嘛!
“不是啦!我是说要不要吃什么补药安胎?”郭蕙茵被三胞胎吓坏,生怕有所闪失。
“咦?刚刚不是有人在抱怨我开的药?”她忍不住想“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