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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真假之间  金盈

  身处在这个信息爆炸的环境,有时候我们要学着去判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现在以为是假的,或许以后会变成真的,尤其人的感情更是如此,这是一种很微妙的事实。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每天我从网络上收到的邮件有数十封甚至上百封,朋友、读者的来信不算,许多都是广告信,哪些广告是真的?

  尤其主旨同样的DM信件寄件者却不同,就算封锁几百次,它照样有办法寄到信箱来,有几次更扯,我看到寄件者竟然是我自己,我会寄广告信给自己吗?当然不可能,该死的骇客!

  广告信不算好了,朋友转寄的信件就是真的吗?有好几次转寄信件给朋友,朋友会在回复的信中跟我说:“小姐,拜托,这是假的。”

  有一次更乌龙,朋友转寄信件给我,问我要不要去看烟火,但我只看到那些美丽的烟花图样,根本没瞧见那几个小字,还很高兴的转寄出去,不巧又转寄到他的信箱。

  他很无奈的回说:“小姐,我是问你要不要去看烟火。”

  哇咧!那我不就邀一票朋友要去看烟火?可是也没人回信说要去,显然跟我一样没看到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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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发生许多事让我有感而发,而且让我颇有怨言。

  第一怨,我的脚扭伤了快一年,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好?别人脚扭伤,一个月后就高高兴兴的蹦蹦跳跳,我却复健一年。这一年来,我不敢穿高跟鞋、不敢爬山、不敢做太剧烈的运动,只敢游游泳、练瑜伽、气功,然后每个星期都去复健,更在两个多月前含泪看着医生在我的脚踝上注射类固醇,然后害我痛上三天不大能走路。

  结果好了吗?没有,脚不再容易肿起来是没错,却一直感到疼痛,手碰到它就疼、脚板维持同一个姿势疼,走太久也疼。所以复健师建议我,在运动前先缠上绷带固定脚踝,还教我怎么缠,可缠得那么肿,鞋子穿不下去啦!

  呜……好无助哦,尤其看到左脚上增生的微血管,我几乎要飙泪了。

  复健师,别当我这么好骗,说什么这是因为电疗和超音波治疗的关系,骗肖ㄟ!我不是文盲,也不是科技白痴,我会去找资料,微血管增生表示当血液循环不良时,身体会增生血管供输养分和氧气。

  我实在太死忠了,竟然守着那间诊所一年,最后我决定叛变!

  因此我在朋友的建议之下,找了间需要花三十分钟车程才能到达的医院就诊,而且光是复健要做的治疗方式就高达六种,唉!全部做下来要花两个钟头,真是浪费时间哪!

  可是为了康复,还是要做。

  复健师看到我的脚踝一碰就痛,直说太夸张了。

  我点点头,很赞同。

  复健师用超音波帮我治疗时,我缩脚,眼中蒙上薄雾,大叫会痛!

  他说会痛表示有治疗到那个地方。

  怎么跟之前的复健师讲的不一样?之前的复健师说会痛是正常的,因为音波太强,肌肤受不了才会痛。

  试问各位读者,孰对孰错?啊……这个时代各人讲各人的话呀!

  完稿之时,我的生日快到了,一些朋友纷纷道贺,心中很是欣慰。

  以前朋友问我要什么礼物?我都会觉得那位朋友很白痴,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我要什么怎么好意思讲?我要是点到贵的,朋友的荷包不是很伤?我要是点得太便宜,他是不是会怀疑我看不起他?

  所以多年前我就宣布过有心意就好,夸张的是真的有人送别人送的赠品给我。(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只是没点破罢了。)而且大部分的礼物都是我用不着的,但那时候我心想这是别人的心意,要珍惜。

  如今这些心意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今年生日朋友问我要什么,这次我不觉得对方白痴,反而觉得与其买一个我用不着的礼物,不如买一个我用得着的礼物给我,所以我就开口直说了。

  嗯!感觉还真不错,同一个人不过几年的时间想法就如此不同。

  所以我今天认为是对的,可能过了一个月、一年,就会认为不对,看倌们说是吧?

  好了,唠叨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请看倌们翻开下一页,不过在翻开之前,我还是想说,希望看完此书后对你能有所益处。谢谢支持啦!

  楔子

  人潮汹涌、熙来攘往,白云山庄附近总是聚集着许多人,所以开设了不少店铺,除了供应白云山庄内部庞大的需求之外,还提供最近突然增加的游客服务。

  “老板,汾酒来两斤。”

  “好,马上来。”

  倾心酒铺里客人多得排到店外头去了,可是柜台内却只有一个娉婷的女子忙碌着,没有任何帮忙的伙计。

  这位忙碌的卖酒女黛眉似柳、唇色殷红似血,乌黑的长发盘在头上,虽用一根素雅的木簪固定着,却还是有几绺发丝垂落在她苍白的脸颊旁,她看似一副楚楚可怜的纤弱模样。

  再瞧瞧,她身形纤细、柳腰不盈一握、玉手仿佛随时会折断似的,这样的佳人怎会在此卖酒?

  上门的酒客心疼的望着她,想着是哪个做爹的这般心狠,竟让她在这儿独自顾店卖酒?

  “大毛、二毛、三毛,你们在做什么?”她暴喝出声,那声音洪亮且中气十足,与她纤弱的模样一点都不相衬。忽地,她身手矫健的跳过柜台往店外冲。

  店铺外头有三道小小的身影,三张相同的脸蛋挂着同样的笑靥,他们一个怀里抱着酒瓶、两个手里拿着酒杯,同声说:“老板,这酒真是好哇!不愧是出自倾心酒铺。”他们模仿客人的说法。

  女子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凸,一手各揪着一个小孩的耳朵将他们往店里头拉,只恨无第三只手拉第三个小孩的耳朵。

  “好大的胆子,大白天就给老娘喝酒,不要命了是吧?”她粗声骂道,转头瞧见三毛自动自发的跟在后头,于是放开左手抓着的那一只耳朵,改抓着三毛的耳朵,“说,这是谁的主意?”

  “是他。”三个人异口同声,同时伸出两只手指向另外两人。

  每个人都是两票,平手,没人要认错。

  她气得脸色发青,“全部给我跪下。”

  “娘,不要啦!”一道小小的声音哀求着。

  “好丢脸啊,娘。”再一道微弱的声音附和。

  “娘,好多客人在看呢!”另一道怯怯的声音提醒她。

  她转身一看,的确,店里头所有的客人都惊异地侧目。

  她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外乎──她竟然嫁人了!还是三个孩子的娘!这三个孩子还长得一模一样!

  她深深吸一口气,不知第几千几万次提醒自己不要在意,反正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次发生。

  “各位,我马上好,你们等等。”她笑着说,转头看向孩子们时已经换上一张厉脸。“跪下,给我念一千遍‘我以后不敢喝酒了’,听到没有?”

  “真的要跪吗?”孩子不死心的问。

  她点点头,严厉、认真的道:“我是说真的。”

  “唉!”孩子们领悟他们的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再无挽回的余地,于是一个个跪下来,开始念着:“我以后不敢喝酒了。”

  她这才满意的点头折回柜台后方,继续卖酒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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