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辗转而下,看向她的腹下……
“你在看哪里!”她又急又气,真想捂住他的双眼,不让他看。
他却大剌剌的踏进浴室里,眼看就要欺近她,吓得裘心染连退好几步。“你想干嘛?”
她伸手挡住他,而他一个大男人比她孔武有力多了,一个轻拍就将她的手拨开来。
他的手探向她的私密,惹得她尖叫连连。
“是不是我妈派你来的?她让你刻意接近我,等我们发生关系、你偷得我的精子之后,你就可以母凭子贵了是不是?”
“你这个疯子,你在讲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的父母,更不要你的孩子。”
“是吗?”他不太相信。“那你进来这么久了,我的精液为什么还留在你体内?”她为什么没弄出来?他手伸进去掏弄一番。
才一下子,他的手掌就全是他刚刚贡献出去的“宝物”。
“这是什么?”如果她真不想要,那她干嘛还留着?他觉得这女人根本是居心叵测。
而裘心染才觉得他有被害妄想症呢!他真该死,“我只是还没弄干净。”而且要她以一个连看自己身体都觉得害羞的人去摸自己,弄出他的……他的那个东东,她还需要先做好很大的心理建设好吗;这就是她之所以进来这么久,却一直没行动的原因,而他该死的──
他竟然以为她是想要他的孩子、想要母凭子贵!他以为他是谁啊?
裘心染气得想推开他,他却将她搂得更紧,让她的眼瞪住他的。
“如果你不是我妈派来的,那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我就不能是为了钱吗?”她负气地说。
她不喜欢自己,所以想作践自己,这样不行吗?裘心染娇俏的小脸上写满不同于她气质的叛逆。
“你不像。”她的气质太好,像是家教极好的女孩子,他刚开始还误以为她是演技好,但当他知道她还是处女后,他便不认为她的纯真是装出来的。
她一直表现出最自然的自己,包括在跟他做爱的时候,他是瞎了眼,才会以为她是装的。
“还有,如果你真是出来卖的,那你为什么还是处女?”
“因为处女比较值钱。”
他一愣。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处女膜是伪造的?”
“是的。”她面不改色地说谎,不喜欢别人问太多关于她的私事;事实上,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在他们的交易范围内,他干嘛管她那么多?
裘心染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而阎傅广却瞬也不瞬的瞪着她看。
“你说谎。”他一眼就看穿了。
“如果你的处女膜真是伪造的,那你为什么要说?”她为什么要诚实以对?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假造处女膜不就是为了捞更多钱吗?既是这样,那她就该更努力掩饰,而不是把事实昭告全世界。
“还是你认识我?你偷偷爱上了我,明知道我不可能响应你的爱,便用这种方法来接近我──”他才说到一半,就发现她瞪着他。
她那眼神不像是她对他有爱,倒像是恨意多了一点。
好吧、好吧!他愿意相信她不认识他这件事,“那……是不是你的朋友认识我?”
她皱眉,明显的听不懂他的意有所指,指的是什么。
好吧!他再讲清楚一点。“我是不是曾经对不起你的好朋友或好姊妹过,所以她们要你来报复我,先跟我上床,再设计个仙人跳之类的。”
他愈说愈离谱了,他这辈子到底欠了多少女人的风流帐,此时此刻才会如此的提心吊胆,怕人设计陷害他。
真是个不忠的烂男人。
裘心染暗自在内心唾弃着这样的男人。
“不是。”她说。“我没有任何阴谋,我不认识你的父母或是众多女友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你大可放心。”她瞪着他看。
他还是不放开她!
好吧!或许是她的说服力不够,不足以让他安心。“需要我写一张保证书给你吗?”
“保证书?”什么保证书啊?阎傅广不懂。
“就是用白纸黑字言明我跟你上床是心甘情愿,绝对没有任何计谋。”其实她堕落的理由很简单,她只是受够了再当一个乖乖脾,她想大声的反抗家里,但又却担心因此而让母亲想不开,所以,才偷偷的想放纵一下,尝一尝堕落的滋味,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竟然让她头一回就遇到一个神经病,真是倒霉透了。
“还得写上,要是你有孩子,那也不关我的事,我绝对不负责。”他再三强调,怕的就是被他父母陷害,而一脚踏进婚姻的牢笼里。
裘心染瞪着他看。
她只知道他很烂,却没想到竟烂到这种程度,当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可怜,而幸好的,她并不是。
“好。”她答应,只要他提的,她都签给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她就好了。
“那现在就签。”阎傅广已迫不及待。
“不行,我得先好澡。”
“行。”这一次他倒爽快的答应,这令裘心染觉得十分惊讶,因为自从她跟他在一起,虽只有短短的一个半小时,但她已经知道他是个非常鲁的男人,而这次他为什么这么好讲话?她不禁地起疑,还有──他不是说要等她洗好澡吗?那他──
她看着他。“你为什么还不出去?”
“我等你。等你洗好澡。”
什么?裘心染眉头皱得好紧。
“我怕你偷跑。”
“我不会。”
“但我不得不防。”他说。
而她──她,该死的!她除非是疯了,才会肯答应让他就站在那儿看她洗澡。“我跟你出去。”
裘心染愤恨的踏出沐浴间。
阎傅广则跟在她的后头跑,还问她,“你不洗澡了啊?”
他──她真想封了他的嘴,因为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嘴碎、这么吵。她不想洗了不行啊!这碍着他了吗?
裘心染真后悔自己头一次下海,竟遇到这样的男人。他,吵死人了,而这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她从她的包包里拿出纸笔。
阎傅广冷眼看着她的行为举止,当然更重要的他是在看她全身的行头,她的包包还有她用的笔,他更加确定她是个出身良好的人,因为,她所用的一切都是高级品、进口货,而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跟他这样一个陌生人发生关系呢?
他不禁好奇起来。
真是为了钱?
可她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阎傅广生平第一次对女人有了勃发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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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边写字,他边发出惊叹声。
裘心染第一百零一次深呼吸,告诫自己“刑期”就快满了、就快结束了,写完了这张契约,签上名,从此之后,她就跟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任何关联。
他们两个从此之后莎哟娜啦,从此说再见……不,是说 bye-bye,因为她死也不想跟他再见面,而到那时候她的耳根子就清静了。
她深呼吸,叫自己要忍耐,但他──
可恶的他,他干嘛靠她靠得这么近?
裘心染转头瞪他,而他的脸因靠她太近,险险与他的嘴擦撞到。
裘心染猛然退开,她那动作之大的,像是他有什么传染病之类的。
“你这动作真伤人!”他一副很受伤的表情,很宝、很逗人,但裘心染却无心欣赏,她讨厌这种油嘴滑舌的男人,她只想快快写好保证书就走人。
她飞快的写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