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说、
“回去吧!”
“是。”裘心染再次点头,之后她就默默的走出裘家;她跟她父亲之间,似乎永远只有公事可谈。
但她不在意,她试着很坚强的告诉自己,她有母亲就够了,但是……
当她母亲也不爱她的时候……那她该怎么办?她还有谁?
裘心染仰望天空,硬是把就要溢出的眼泪给逼回去,因为,她裘心染向来就没有哭的权利。
一直以来就是如此,她没必要再去伤感……
她一直都是这样过的不是吗?
她可以忍的!
她一直都在忍……没道理现在忍下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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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想见你们的李副总。”
“我们副总不在喔!”
“那他哪时候回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耶!我们副总没交代。”
“……”
裘心染已经数不清她到底跑了多少家银行了,而她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主事者全都不在。
她太清楚这种公式化的答案意谓着什么,因为她也曾是当权者,也吩咐过部属如何推拒她不想见的客户,如今,她也算是吃了闭门羹,学到了教训。
裘心染叹口气,但没给自己太多的时间沮丧,她还有很多的难题得去面对。加油,心染,你是打不倒的……
加油、加油……
裘心染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然后再接再厉,直到忙到三更半夜,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那个一点都不欢迎她的家。
阎家大宅之于她而言根本不像是个家,倒像是个冷冰冰的牢笼,而她的牢头也常常不在家,就这样把她晾在阎家,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今天,裘心染一如往常,蹑手蹑脚的溜到三楼,俏悄的打开灯,却意外的撞见浴室里的灯是开着的。
是谁?
她的心突然漏眺了半拍。
阎傅广刚好洗好澡出来,刚好看到她惊讶的表情,
她愣了一下,因为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会在家!
“怎么?看到我像是看到鬼似的!”她不想见他,也不必露出这么惊骇的表情吧!他用力的擦干湿淋淋的头发。
他在家洗澡!
这好奇怪!自从他们结婚之后的第二天,他就再没出现在这间房里过,所以,她一直无缘见到他出浴的模样。
他刚洗好澡的模样……她得承认是有那么一点可口、是有那么一点……令人心动。
“吹风机呢?”他擦干了头发,却四处找下到吹风机。
“哦!”她收起来了。裘心染连忙跑去柜子那翻找出来给他。
她拿给他,他却不接。
这是什么意思?
“帮我吹头发。”他像大爷似的下达命令。
裘心染其实已经累得要死了,但这是他们结婚后唯一的相处时刻,她想好好珍惜,所以她二话不说,插了插头,手指轻轻地在他的发间拨弄。
他的头发很柔软,摸起来很舒服,很难想像他这样一个大男人会有这么好的发质。她本来认为,他一身的硬脾气,应是连头发都会很刚硬才对。
“听说你最近很忙?”他倒是与她闲话家常起来,而且是那样的平心静气,这让裘心染有点受宠若惊。
“嗯——”她点头,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原以为她会乘机跟他大吐苦水,没想到她却没有,只以简单的一声“嗯”便带过去。
她逼得他不得不再说得白一点。“你父亲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
“嗯——”
又是这一句“嗯”,阎傅广听了眉头都皱紧了。
“怎么?太烫了是不是?”她以为吹风机风太大,便转小了些,他则是随便她去忙,因为,他还没要到他要的答案。
“你去跟银行借钱了?”
“嗯!”
“人家根本不见你对不对?”
“嗯!”
“为什么不来找我?”到最后,阎傅广发现,他若不直说,恐怕今天他们永远聊不到重点。
“什么!”她愣了一下。
他要她去找他?!
她原以为他不想再插手管她的事,原以为他根本连看她一眼都懒,怎么会……
她狐疑地盯着他看。
阎傅广显得不耐烦了起来。
是的,没错,他今天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听闻了她的难题,而可恶的是,他都跟她耗了这么久,她竟然什么话都不跟他坦白。
“要多少?”最后,他直截了当的问她需要多少资金才够?
“你要借我?”
“不是借,是给。”他纠正她。“当初要你嫁我的时候,我不都说了,你们裘家的难题我会解决,所以,你大可不必跟我客气这些。”
或许他阎傅广在她的心目中一点优点也没有,但他说过的话,一定会负责到底。
阎傅广在支票上签名,给了她一张空白支票。
他想过了,既然她不找他商量问题,这个时候当然就更不会跟他说,她需要多少资金,他索性给她一张空白支票随她填。
他想,依她的性子也不会胡来,会恶意搞垮他们恒升。
支票放在桌上,他抓住她的手说:“好了,别吹了。”他头发干了。站起身,挑了件休闲服套上。
裘心染心口一紧。
他又要出去了……
她强抑住心里的难过,手里紧握着他给她的支票,告诉自己,够了,他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强求他别的;做人是不能太得寸进尺的……
“砰”的一声,他关上门,走进别的女人怀里;而她,只有一夜的孤独跟寂寞,而在那之后的之后,更多有关阎傅广的徘闻则是不断的传出——
日子久了,裘心染学会了平心静气地去看待。
她还安慰自己,只要守着正宫的位置,她就是个幸福的女人,所以,她学会了充分的忍耐与等待。
第十章
“你这样不气吗?你是他们阎家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又不是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阎傅广这么对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裘心染的母亲看到近来有关阎傅广的绋闻,气得直跳脚,直为女儿抱不平;而裘心染倒是心平气和,她觉得她母亲才奇怪呢!
以前她不都说有钱且衣食无缺就是幸福吗?那她现在有钱,且阎博广也从来没让她饿着,那她理应过着母亲口中的“幸福”,她母亲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裘心染不懂。
“心染,你请征信社的人去跟踪他们,只要你掌握了阎傅广的把柄,还怕他不乖乖听你的话吗?”
“妈,你别再说了。”她是下会那么做的。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抢走吗?”她母亲气得又跳起脚来。
裘心染还是心平气和的说着,这又不是头一次。
在她跟阎傅广的几年婚姻里,他们的生活不断的介入别的女人,而她,已渐渐学会冷静对待,因为,她一直相信阎傅广只是玩玩,不会当真的;他既然娶了她,便对她有责任,但是……
这次这个梁可馨却不一样,她是阎傅广追得最辛苦的一个,而好不容易让他追到了,梁可馨依旧没像他从前的女人那样,对他百依百顺。
听说——当然是她从八卦杂志上看来的——
听说,梁可馨常常不买阎傅广的帐,常常让他碰软钉子;她甚至不像他以前的女人那样,要不到他的心,便只要珠宝、房子。
听说,梁可馨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什么都不要,也不屑要;所以对梁可馨,听说阎傅广就更紧张了。
更紧张了是吗……
裘心染看着杂志上刊载的那行字,她觉得事情终于要走人终点,阎傅广在她之后,又碰到了一位他真心想爱、想珍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