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想出这么“丫劣”的方法,羽场好得意自己的聪明才智。
但是,邵群却一脸为难的表情。
“可是,我家的饭菜都是我家请的钟点女佣煮的耶!”这样他怎么嫌、怎么给“圣梅”难看啊!
“这样啊!那你就……就只好自求多福罗!”羽场耸耸肩,露出一个“他也无能为力”的表情。
“我要怎么自求多福啊?”邵群就快受不了了。
他只要一想到那个会缠他、粘他的“圣梅”,他就做什么都不对劲,这样,他怎么去想办法来自求多福吗?
邵群在此刻,真的觉得自己非常的歹命!
“噢!我是招谁惹谁来了?”邵群忍不住大声哀嚎。
他的哀嚎声恰巧被刚进他们事务所大门的冬宁听到。
冬宁觉得这是一个吓唬邵群的大好机会,所以,她没等秘书打电话进去通报,便一路过关斩将,直闯入邵群的办公室。
一看到邵群,冬宁顺手放下便当,便直直的往邵群的身上扑过去。
看见她进来,邵群的魂魄早已吓掉了一大半,他下意识的双脚一蹬,马上跳坐到他的办公桌上。
他伸手挡在自己跟“圣梅’中间,告诉她,“你别再过来了。”算他怕了她好不好?
他的拒绝是这么的明显,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观众”,冬宁马上发挥她精湛的演技,露出她关心的眼眸死命的瞅着邵群,并用颤抖的双唇说道:“邵大‘沟’,你别这样嘛!偶是好心来问候你,你别这么怕偶。”
“偶刚刚在门外听到你叫得粉大声,你是不是出了什么素?素跌倒了,还素撞到了哪里?你跟偶讲,偶阿爸每次跌倒都是偶给他推拿,偶阿爸在哀哀叫之后,他的伤粉快就都好了。”冬宁欺近邵群,开始动手动脚的搜寻起他的伤口。
邵群一手拍过去,直接挡在“圣梅”的面前。
他义正辞严、一本正经、神色凛然的告诉她,“我才没有受伤,你别靠近我!”
冬宁闻言,戏剧化的颤抖着双唇,然后眼睛用力的一眨,泪水马上掉了下来。
她那出神入化、融入戏码的境界,让邵群跟现场两个人看得目瞪口呆。
冬宁双膝一跪,以手掩面,耸动双肩,开始嚎啕大哭。
就在邵群、羽场两个人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时候,冬宁猛然抬起头,转向邵群问道:“邵大沟,偶问你,你素不累粉讨厌偶?”她边问边闪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邵群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羽场。
羽场背着“圣梅”猛点头,要邵群说出“素,我素很讨厌你”的真心话,若是不说清楚,讲明白,她一定赖着邵群不放的。
“是,我是很讨厌你。”邵群照实说了。
这样应该能趁早断了“圣梅”对他的痴心妄想了吧?邵群天真的这么认为。
冬宁听到他诚实的答案,马上放声大哭。
“为什么?偶那么尽心尽力的讨你的欢心。你每天上班之后,偶就乖乖的待在家里,等着十二点可以帮你送便当,等你五点半下班回家帮你放洗澡水,难道偶这样还不算娴淑、不算爱家吗?你为什么要讨厌偶?”
冬宁哭得声泪俱下、声嘶力竭。
邵群被她搞得差点没有崩溃。
我咧……她才这样就可以哭得犹如洪水溃堤,那若更严重一点的打击,她不是要寻死寻活了吗!邵群更想逃了。
“邵大沟!”冬宁往前又是一扑。
邵群吓得连忙闪开,让冬宁又扑了个空。
冬宁仍然不肯放弃,拼命追着邵群跑,她边跑还边哀嚎道:“给偶一个机会嘛!偶一改,真的,邵大沟,为了爱你,偶会改掉偶所有的坏习惯,但素,你要给偶一个机会,让偶去改,让偶去爱你啦!”她一伸手,又想去抱邵群。
邵群逃到无路可逃,在情急之下,他只好用自己的手来隔开两人的距离。
但他太高,而冬宁又长得略嫌小巧了一点,所以,邵群的大手一伸出去,竟好死不死的直接抵在冬宁的胸前。办公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邵群怔怔的低头看着自己闯祸的手;而冬宁看着自己的前胸;至于羽场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邵群的魔掌正大刺刺的放在“圣梅”的胸口上,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
冬宁真的很想赏邵群一巴掌,谁教他要轻薄她,但问题是,她现在是“娴淑的许圣梅”,不是“恰恰的樊冬宁”,所以,她只能委曲求全,以又惊又喜的眼光向邵群投以万般的倾慕,用花痴的口吻说出她的狂喜。“邵大沟,你摸偶的胸!”为了赚钱,她只好牺牲小我了。
邵群一听,像是被鬼打到一样,连忙松手,他急急的解释,“那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冬宁置若罔闻,一味说着她想要说的“心事”。“你素不素也喜欢偶,只素不好意思说出来?没关系的,邵大沟,这里没有外人,你要说什么,偶都愿意聆听。”她扮出一副含羞带怯的娇态。
嗯!邵群跟羽场都不禁庆幸起他们中午还没吃饭,不然,乍听到这一番说词,想要不恶心不想吐也很难。
奇怪?怎么会有女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以为她是谁啊?邵群恨恨的暗忖,她竟然以为他堂堂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开业律师,会对她这个不起眼的野丫头情有独钟?
他只是难以向她启齿,难以告诉她他真的非常非常的讨厌她。
“许小姐。”这一次,邵群非常客气地想跟“圣梅”把事情讲清楚。“你的人很好。”
“你也这么‘结’得喔!偶阿爸也亲常常说偶人粉好,说将来哪个娶到偶的男人累‘酸’生有幸耶!”
冬宁又开始自吹自擂,吹牛不打草稿了。
“停!”邵群真的听不下去了。“我的重点不在于你有多好,而是……”唉!真的有点令他难以开口,所以,他先咽了一口口水。
“许小姐……”
“叫偶圣梅,这样子比较亲切啦!”她又接腔。
她的要求还真多哩!邵群心中暗忖,这个丑女人,他算是服了她,但也顺口叫道:“圣梅--”邵群提了一口气,一鼓作气的说了。“我不喜欢你。”
冬宁听了暗喜在心,却装出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
她颤抖着双唇,泪水汪汪的惊呼,“邵大沟!”冬宁还想扑过去,再加演一场“女追男”的戏码。
但是,邵群的表情活像是被鬼给骇到的模样,她真的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行!若再演下去,她一定会笑场的,为了避免“破功、坏事”,她只好提前喊“卡”,饶过邵群一回。
她像个小媳妇似的拎起她的那把大黑伞,哀怨的说:“既然偶是这么的讨人民,那偶就识相一点,偶先回去了,偶……现在就回去,免得让你看了讨厌。”
冬宁以手掩脸,她真的忍不住了,只好闷着笑冲出邵群的办公室。
看她跑远了,邵群才回过神。
他颤着手指,指着“圣梅”离去的背影大喊:“妖孽!她一定是妖孽转世,存心来折腾我的。”邵群也变得戏剧化了。
而羽场免费看了这场爆笑剧,早就笑翻了。
邵群以为当他回到家时,“圣梅”已经识相地搬离他家,没想到回家问母亲大人的结果,她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
邵妈妈拉着儿子问了个概况之后,很担心“圣梅”的状况,因为,直到晚上吃饭的时间,她仍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足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