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本来找上我,想利诱我去玷污珍珠姑娘,这样一来,她不但可以保住将军夫人的宝座,还可以将珍珠姑娘推给我……
我原本因为一时胡涂答应了她,但后来又觉得良心不安,想要反悔,将军夫人怕我将消息走漏出去,竟、竟然……”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颍儿是为这种可笑的理由要杀你灭口?”东方炼焱冷冷地问着。“她大可直接对信任她的南宫珍珠下手,何必绕这么一大圈?”
“将军大人,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夫人她怂恿珍珠姑娘与南宫公子乱伦,甚至还给了珍珠姑娘销魂散哪!
但事后见珍珠姑娘露出马脚,她才觉得利用珍珠姑娘并不容易。而且那晚又被我撞见一切,为了堵我的口,她不惜威胁我,使得我不得不从……”
南宫泠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仍保持沉默。
“还想狡辩!”东方炼焱一怒之下,狠狠赤手劈向床旁的柱子,床帐霎时塌陷了一半。
“那晚我躲在角落,早已将你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明明是你对南宫珍珠起了色心,要求颍儿与你台作……”
刘言之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竟然会冒出这坏事的程咬金。
“将、将军大人,你可不要为了包庇将军夫人,而栽赃在小的身上呀!”刘言之脸黑了一半,依然不肯承认有错在先。
“颍儿姑娘才没有怂恿我!”南宫珍珠款款来到房里,一张小脸有着无限的委屈。“是我去哀求颍儿姑娘帮我,她才会帮我想出这样的方法……”她哀怨地望着南宫泠,似乎在怪他不解风情。
见南宫珍珠也为绝棋颍说话,刘言之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硬着头皮继续辩道:“就、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一样都是将军夫人的诡计。就是那晚珍珠姑娘行动失败,坏了将军夫人的计谋,她才转而找我下手,想把珍珠姑娘推给我,让她能安稳地当她的将军夫人──”
“胡扯!”东方炼焱突然打断满口胡言乱语的刘言之,狠狠地瞪着他。“十三年前,安平县的命案就是你下的毒手,你还不认罪?!”
“这、这……”刘言之惊得说不出话来,可想想这事情已过十三年,就算有蛛丝马迹也随着时间淡化,于是坚持不承认。“这是欲加之罪呀!将军包庇自己人,也不是这种栽赃法……”
东方炼焱眸中闪过一抹冷光,他望着眼前刁钻的刘言之,本想让这该死之人心服口服认罪,然而见刘言之矢口否认的模样,他一气之下揪着对方的领子。
“就算我安上你一个莫须有的罪,也没有半个人会吭声,尤其你当着我的面伤了颍儿,就已经是死罪难逃了。”他语气森冷。
“像你这种人渣,在她面前做出这么残忍的事,还能安稳生活十三个年头……你能想过她这十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她夜夜都梦到你杀了她父母、那血淋淋的画面,让她几乎不敢在夜晚入眠,就只因为你一时的兽欲,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被恶梦折磨了十三年!”
一旁的南宫珍珠与南宫泠全都沉默下来,没想到眼前的刘言之竟是这般禽兽!
“你毁了颍儿的世界,毁了属于她的幸福……如今,你又想亲手毁了她?”狂怒中的他像一头噬血的猛兽,恨不得一手扭下刘言之的头。
“将、将军大人……”被东方炼焱猛烈的气势震慑,刘言之全身不住地发抖,心虚地否认道:“这、这……将军夫人恐怕是认错人了,刘某一向奉公守法,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东方炼焱冷笑一下,最后放开刘言之的领子,让他摔在地上。
“你以为我还会听信你胡认?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你心服口服地认罪,就算是必须将整个安平县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你的罪证,以及你这十三年来的‘辉煌事迹’,一并处理!”
摔倒在地上的刘言之哀叫了一声,不过已经没有人会同情他了。
“先将他押入衙门,日后再审。”东方炼焱霸气地说着,接着不给众人喘息的机会,立刻朝南宫泠说出令人震惊的消息。“这几天我已暗中查出了你的身世,你的亲生父母正住在城外,而南宫老爷也打算让你认祖归宗。”
南宫泠从没想过要寻回自己亲生父母,他正猜测着东方炼焱这么做有何用意,便又见东方炼焱傲慢地开口。
“如此一来,你便能正大光明地与南宫珍珠成亲,也不用担心什么兄妹乱伦的借口,除非你并不爱南宫珍珠,那又另当别论。”
南宫珍珠一听,胸口一窒,眼眶一阵酸涩,渐渐浮起一层水雾……
“无所谓了,不用勉强泠哥哥,我不强求了,只要泠哥哥快乐就好。”她落下泪珠,转身奔离房里,不愿听见南宫泠的拒绝。
南宫泠则是像个木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望着东方炼焱。
“你追是不追?”东方炼焱挑眉。“都帮你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眼睁睁看着她再次离开你身边?”
南宫泠深深吐一口气,双手抱拳。“多谢。”语落,他立刻跟在南宫珍珠身后离开。
房内只剩下不断颤抖的刘言之,与高高在上的东方炼焱。
“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离去前,东方炼焱狠狠地对他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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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绝棋颍完全清醒过来,事情已经落幕了……
此刻,她正半躺在床榻上,望着坐在床沿的男人。
东方炼焱捧着鱼汤,舀了一匙,细心地吹凉后,再放到她唇边。
“乖,多少喝一点。”他放柔声音,诱着她开口。
只是大病初愈的她,根本没有任何胃口。
绝棋颍皱着眉摇摇头。“爷,我、我喝不下……”
“如果你喝完这碗汤,我就告诉你刘言之的下场。”他威胁利诱地哄道。
这招果然奏效,她以囫圃吞枣的速度喝完他舀了一匙又一匙的清汤,直到碗快见底时,她才打了个饱嗝,摇摇头拒绝。
“爷,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她紧张兮兮地拉着他的袖口,着急地问着。心里挂念着刘言之是否得到应有的惩治。
他将碗放在一旁,擦了擦她的菱唇,黑眸觑着她期待紧张的表情,一股醋劲油然而生。
“我守在你身边好几天了,难道连一个奖赏都没有?”他表情哀怨地望着她。
绝棋颍先是一愣,直到这一刻才惊觉他有些憔悴的脸庞。
这几天在她身边的人──是他!是他不分日夜地守候着她,就连她昏迷前最后一刻,拥着她、给她温暖的人也是他……
她的心头泛起一阵暖流,感动地投入他的怀中。“爷,我好爱你……”语毕,香甜的芳唇主动覆上他的唇。
唇与唇紧紧相贴,他们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以及那满满的爱。
东方炼焱毫不客气地收下投怀送抱的软玉温香,直到她被吻得脸红通通的,像颗粉嫩多汁的蜜桃,他才离开她甜美的唇瓣。
“刘言之因十三年前,以及这十几年来的罪证确凿,而被押入大牢,只等秋后处决。”怕她扯动伤口,他拥着她上床靠着床柱,让她安稳地倚在他胸膛。“你爹娘总算可以瞑目了。”
她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爷……还有一事,我实在是过意不去,珍珠姑娘与南宫少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