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楚成,你怎么?回魂了。”方正见他突来的呆愣,开玩笑地说。
“恶心?呕吐?”倚楚威口中还在念着这几个字。“怎么一样呢?”毕竟他是个男人,遇上这等事还是头一遭,实在很难联想。
“没错,就是这样。”方正以为倚楚成不相信,又继续开始他的经验谈:“医生说会持续几个月,我看啊,这几个月我是不用好好睡觉了。”
“该死!”他不禁低喃地诅咒一声,令方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该不会是你的未婚妻也有身孕了吧?”
倚楚威将要结婚的消息算是大新闻,而他的未婚妻屠芙霜更是大美人一个。
“什么?没有。”
一听他谈起那件事,倚楚威的心头更是烦躁,他真想跟全世界的人公布那只是幌子,真正的新郎不是他,可惜目前他还不能开口。
与方正聚了一会儿,因方正的老婆来电说身体不适,急得他连忙赶回家去。
而倚楚威呢?当然也是回家,说不定纤净真如好友所说——怀孕了。
一连几天,屠纤净的情况都没有好转、因为怕倚楚威怀疑,连医院她都不敢去。
每当半夜,突来的恶心及头昏往往将她折磨得不能成眠,有好几次还吵醒了他,见他略带询问的关怀眼神,她只是安抚地直称没事。
但当半夜醒来后,她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尽管闭上眼。投入他的怀里,恐惧感还是包围着她,使她不敢入眠。
通常她会离开床、离开房间,静静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将电视机打开,关掉音量让电视的影像陪伴她。有时她会这么不知不觉地睡着,直到她醒来时天都快亮了。
这一夜,她又因不适而起床,一股窒息的恐惧感欺上她,还得她喘不过气来。转头看着熟睡中的他,她不忍心将他吵醒,拉开他的手臂、轻手轻脚地下床,并且关上房门。
离开之前她随手拿了一件他的外套,他的气味带给她安全感,而后她打开电视机,轻轻地传着沙发闭上眼,完全没注意电视里内剧情。
过了一会儿,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时,有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抱起,惊得她连忙睁开眼。
“你打算要瞒我多久?”就他近日来的观察、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一件事——她怀孕了。
“你知道了……”
他的怀里好温暖,让她更加靠近他。
“恰巧我朋友的老婆也怀孕,你的情况跟她相去不远。”只是人家老婆有先生陪,她却几乎每晚都抱着电视机入眠。
“我……”她该说些话的,告诉他自己并不是有意要隐瞒,只是她找不到适当的时机开口。
“下个月我比较空闲,就那时结婚吧。”
这青天霹震的话让她瞪大眼。
“不……我们……”他年底都要跟大姐结婚了,怎么还能跟她结婚呢?他一定只是在安慰她罢了。
将她放在床上,不理会她想起身的挣扎,他硬是将她锁在怀里。
“就下个月吧,离现在还有时间,可以打点准备一下。”倚楚威还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怎么会这样?她纳闷地看着他,想知道他话里的真伪。
“你不是打算跟大姐结婚?”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只好主动先开口。
“谁跟你说的?”
报纸都刊了头条,她怎会不知道?还需要别人来告诉她吗?
“等孩子生下来后我就会离开。”这是她欠他的,也是成为他的女人最主要的原因。
虽然她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离开这短暂的幸福,但她不能拿表哥的人生开玩笑,因为她知道倚楚威向来说到做到。
“不准走!”
她是怎么了?都说要结婚了还要走,难不成要他的孩子没有母亲?
“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你不能反悔。”
“我没答应。”
“你明明说你要孩子……”
但是她又想起——还他一个孩子,然后呢?
“但是我并没有答应你可以离开。”所以说,就算她给他一个孩子,她还是他的人,永远不能离开他。
就在她发愣时,倚楚威吻住她微启的朱唇,想借此向她吐露情意。
一整个晚上都处于惊愕中的屠纤净,直到清晨才缓缓睡着,连倚楚威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心中却还是为他昨晚的话而困扰不已,左思右想完全想不出个对策。
不行,他一定是在骗她的,他只是为了要报复她才会这么说,她不能相信,那一定只是个陷饼,当她点头后,迎接她的肯定是他的嘲讽及取笑。
仓促之中,她投了通电话给表哥,她出不去,外头有保管在,自从那一次和表哥见面后,倚楚威便让保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房子外。
约莫过了三十分钟后,她听到电铃声,于是赶忙跑去开门。
“纤净!”是文汉森。
“表哥,我该怎么办?”
她已经求救无门了,只有表哥才能帮她。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门外的保缥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要我跟他结婚!”她没头没尾地吐出这句话,搞得文汉森一头露水。
待屠纤净大略叙述后,他才道:\" 结婚?他已发现你有身孕的事?“想来对方算是有责任感的男人,今他还可以原谅他对纤净的行为。
“嗯,所以他说要结婚。”见她处于紧张慌乱的情绪中,文汉森拉她坐在椅子上安慰她。
“那就结婚啊,你们都有小孩了,难不成你真要放下孩子离开?”若真是这样,他会将她打昏,然后送到礼堂交给那个男人。
“不行,我不能跟他结婚,他是我大姐的未婚夫。”
“你说他……他是……原来你还跟他在一起!”
她是被迫的,她根本没有选择也不能拒绝他啊……
“表哥,我该怎么办?”
她走不成的,倚楚威曾经以表哥来威胁她,着她真走了,表哥一定会是第一个受到牵累的人,她不能这么自私。
“倚楚威!就是那个十年前曾经让你怀孕的男人?”当年纤净被迫拿掉孩子时已经住在他家,所以整件事情他们都略知。
就当两人拥在一起时,开门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在门口处,倚楚威就站在那里,他暴怒的脸色显示出不说,杀人的眸光不断射向文汉森。
文汉森还没开口,倚楚成的拳头已先到了。
“哦!可恶!”
突来的攻击让文汉森来不及门躲,只能勉强出拳阻挡。
倚楚威连着打了好几拳,虽被反击,但他并没有停止,处于愤怒状态的他,每一下都十分扎实且恶狠狠地落在文汉森身上,像在发泄怒气,口中还不住地怒吼。
“不要,不要打了!”直到屠纤净冲到他们中间时,才让他们住手,两人都不愿伤害她。
\" 纤净,没事的。“
文汉森双手扶住她将她拉近自己,让眼前像头猛兽般的男人碰不着她,并忍着身上的痛打量着面前的人。
而倚楚威也相同地回视他,只见两个男人在视着对方,谁都不愿示弱。
“你们别再打了!”屠纤净没想到倚楚威会这么冲动,还没开口就先动手打人。
“我说过叫你别再见他,不是吗?”吼叫声令她不由得一缩。
“我没有答应。”他像是个暴君,一切都由他作主,使得她将身子更往文汉森怀里缩。
倚楚威不会设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他不高兴地伸出手。
“过来!”
他的女人不准靠在别人怀里。
屠纤净拼命地摇头,她被他的样子给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