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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页

 

  她拚命玩猫、帮猫咪拍照,几乎到病态的地步;那子也拿着相机猛照,拍的是她玩猫和被猫玩的各种不雅的、下流的、教人发指的姿势。我想,一定有很多人觉得这两个东方女生诡怪到了极点。

  回到台湾后,我就“玩猫”事件跟雀莉抱怨过,要她站出来评评理,没想到雀莉竟然凉凉地丢下一句话:“那是我没跟去,要不然,你会看见两个人一起趴在地上玩猫。”

  哇哩咧,真是够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爱猫的人都是这种德行吗?!

  还有,我当然也知道吉儿记性不好,有点迷糊,可是一趟旅程下来,那子真的是败给她了。

  It mUSt be SOmeWhere,bUt I dOn't knOW。

  这句话,在这一整个月当中,那子听她讲过一百遍以上,有时是边找东西,边皱着小脸自言自语;有时是很郑重的对着我说,而我会点点头,很郑重的回答——

  It mUSt be SOmeWhere,bUt I dOn't knOW。

  她真是“落肉”到了病态的地步二定要用“病态”才能形容我心中的震惊。反正从台湾出发后,三不五时就听她在掉东西,有的找到了,原来是塞在某个地方;有的真是找不到了,她懊恼个三分钟,然后笑一笑,又云淡风轻,跟着就被别件事物引开注意力。

  有—次,那子和吉儿在某个较为偏僻的地方等公车,卖票的阿婆比手画脚跟我们解释,公车差不多一个小时一班,要我们坐在路旁的长椅上等,不要站着。那天,我和吉儿在那个宁静的小镇找到一个拥有百年以上历史的酒

  厂,在厂里喝了点酒,不赶时间,很悠闲,两个人不想花钱搭计程车,就真的坐在长椅上等起公车来。

  经过我们面前的车其实不少,虽然没有公车,但几乎每辆车驶过我们面前,都会放缓速度,以为我们两个东方女生会伸出大拇指要求搭便车,可是没有,我和吉儿就在长椅上坐了二十分钟左右。

  然后,吉儿开始动了,她把戒指、手链、手表全部拔下来,直接放在我和她之间的空位上,拿出护手霜慢条斯理地擦着。

  一辆又一辆的车子从我们面前开过去,但我已经没有心思管那些车子,全神贯注盯着她的戒指、手链和手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公车来了,我一定要记得带走这些东西,一定要记得。因为,拜“落肉”的吉儿所赐,那子已经变成惊弓之鸟,如果我没替她注意,她等一下肯定又要说那句话: “IT mUSt be SOmehere,bUt l don't knOW。”

  就在这时,吉儿边抹护手霜,边问心有旁骛的那子:“喂,LEONA,我们要不要搭便车?”

  “唔……好啊,随便……”我双目还紧盯着椅子上那堆东西。

  忽然间,吉儿右手猛力举了起来,举得很高、很高、很高。

  那子只感觉眼前一阵狂风,马上明白她已经比出大拇指拦住车子,想也没想,我发誓,我脑中真的一片空白,只知道要抓住她的戒指、手链和手表。

  我两手一抓,跑得比她还快,可是等我定下眼时,整个人都快傻了——

  呜呜呜……刚才的二十几分钟内,经过我们面前的有跑车、家庭房车、吉普车等等,她大小姐不拦,却拦住一辆车门比那子的头还高的巨无霸卡车,要开那扇车门,以那子一七O公分的身高,还得把手伸得老长才勾得到门把,苍天啊!下一道雷吧!

  总之,都已经拦下车,是非搭不可了,我跟吉儿费了九牛二虎主力才爬上卡车。卡车司机长得粗黑强壮,还留着满脸的落腮胡,笑得很亲切。

  坐上车后,那子一直笑、一直笑,因为真的很好笑,觉得实在有点荒谬,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拦住这辆大卡车。

  在车上,我把紧抓在手里的东西交给吉儿,她竟然奇怪地问我:“你为什么抓着我的东西就跑?你反应好快喔,我才拦住车子,你就冲出去了。”

  那子无、言、以、对……

  旅程中的每一天,那子都更加了解吉儿,嗯……应该说,我们都更加的了解彼此——

  吉儿是可爱的,非常的可爱,但她不是我原本认为的那样柔弱,该勇敢时,她会很有主见,知道自己要些什么;而我,我想,她也明白了,那子没有她原先想像的那般坚强,也需要她的扶持和照顾(虽然这样的状况不多,呵呵呵……)。

  听说,有很多好朋友一起旅行后,会衍生出许多摩擦,最后也有可能反目成仇。那子很高兴,吉儿和我却是因为旅行,彼此更靠近了。

  原先,那子没打算这么快写吉儿的故事,但旅途中,好几次谈到彼此对男女感情的看法,在这一点上,她很明确地显现出天蝎敢爱敢恨的特质,当爱情不再时,她说断就断,也不管对方待她多好,跟平常买东西时三心二意、优柔寡断的态度截然不同。

  可能是如此,我似乎抓住了她给我的感觉,因此完成了这个故事。

  故事里的人物,有大半都是真实的,内容当然还是添了很多那子自己的绮想。

  那子真心呈现,希望你们喜欢。

  P.S.旅程快结束时,一天清晨,那子醒得很早,静望着窗外,听见蓝色清真寺的穆斯林正在唱诵祈祷文,声音悠远沉肃,直入心扉。

  躺在另一张睡床上的吉儿也醒来,看着我,问:“你在想什么?”

  我微微笑。 “我在想永澜的故事,心有点痛。”

  吉儿虽然也看我的书,但她不会记得永澜是谁,她记性不好,我明白,也不奢求。呵。

  我还是笑。 “那是一个古代的故事,我想我已经抓到方向了。”

  吉儿可爱的歪着头,疑惑地眨眼,思索着,一会儿才说:“这趟出来,你已经看到想看的东西,觉得够了,想回家了。”

  这会儿换我思索,发现她说对了。

  我想,我可以写年永澜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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