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冷凝看着儿子那坚定的模样,气得真想教训一下这教她向来引以为傲的独生子,但当她看见冷怜心只是安静地立于一旁,久久没有开口,她硬是将这气怒给忍下。
“我已经决定了。”
“但我并没有同意。”
冷怜心看着存在母子俩之间的暗潮,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经过昨晚一整夜的欢爱,阎君已将她所有的体力给耗尽,此时的她只能疲惫地沉默着。
就算她开口也是于事无补,因为阎君一旦下了决定,就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主意,况且她也默认了那份决定,所以她沉默。
阎君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这么强硬地反对这件事, “怜心也同意了。”
“什么?你已经跟怜心提了!”冷凝真是火大了,她冷怒地看着儿子,“怜心,你告诉我,你真的答应了这件事?”
有她在,她不会让这个自己当年带回来的小女孩受到一丝的委屈。
“我……”
顿了顿,没有看向他人,冷怜心点头了。
“是的。”她昨晚同意了,因为她不同意不行,不是吗?那样霸道的阎君,她是怎么都反抗不了的。
冷凝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看冷怜心,最后才开口:“怜心,你真的愿意吗?”
有些事,她一直都放在心里,虽然嘴巴上不说,但并不表示她不清楚。
而对于冷怜心接受儿子的要求,她心里更是显得闷闷不乐,因为她觉得那太委屈冷怜心了。
“嗯,冷姨,我真的愿意。”
“君,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跟怜心谈。”冷凝想要问清楚一作事,而她不打算让儿子在场。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冷凝知道她不能再说不了,因为冷怜心自己都接受了,她又能多说什么呢?
“思,这件事我会再跟你父亲谈过,明天你就知道了。”
阎君知道这已经是母亲最后的让步,因此他也不再多说,只是看了冷怜心一眼后就出去了。
直到阎君出去了,冷凝才要冷怜心来到她身边,“怜心,来这里坐下。”
那柔和的语气令冷怜心没有乡说地来到冷凝身边坐下,但小脸却一直都是低垂的。
“是不是君强迫了你?”
这是冷凝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因为儿子那脾气她比谁都清楚,外冷内热,看似温和,却是一头暴狮,这样的脾气与他的父亲一个样,所以她十分了解。
冷怜心为冷凝的话感到讶异,突地抬头, “没有,是我自己答应的。”
她知道自己不该喜欢上他的,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她就是这么陷进去了。她想要一直待在阎君身边,想要一直看着他,而贴身保镖应该就是最好的身分。
“傻孩子,你明明喜欢君,为什么要当他的贴身保镖?”
心里的秘密教人给猜出,况且这人还是心上人的母亲,冷怜心不知所措地急忙否认。
“我没有,我……”
冷凝轻轻地拍了拍冷怜心的背,“别骗冷姨了,我是过来人,早看出你对君的感情。”只是她没有想到两人竟会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冷姨。”
那眼中的湿润教她明白,她是怎么都阻止不了的。
“告诉我,为什么同意?”
冷怜心原本是打算诉苦的话,在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我想要报答你的恩情。”
“傻瓜,你不需要的,你所要做的是好好的活着,待在这里,什么都不要多想。”
“我已经决定了。”冷怜心抬起小脸,眼中的泪水也在这一刻落下,“我真的决定了。”
“怜心,你知道一旦你成为君的贴身保镖,一辈子与他之间就没有结果了,你懂吗?”
“我懂,我懂。”
可她又能说什么呢?
阎君会提出这项要求,那表示他对她从未有过任何情意,一切都是自己的多情,那还需要多说什么呢?
就让那份爱意深埋吧,不再回想应该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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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冷怜心成为阎君的贴身保镖之后,她将自己那曾经有过的情感都给藏起,怎么都不再将那脆弱的情意表现出来。她知道,她与阎君之间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了,那么还不如不要教人看笑话,况且她的身分根本就不配,心死倒是最好的。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教阎君那几个生命共同体很是不能谅解,因为冷怜心是冷凝由外头接收回家的,尽管不完全属于阎家,可起码不需要担起阎君贴身保镖的责任才是。
“阎君,你说的人就是冷怜心?”
冷廷风对冷怜心虽不是十分了解,不过他明白一件事,阎君要她当贴身保镖的动机绝不单纯,依阎君的个性绝不可能会要个女子当贴身保镖,那对他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冷怜心有再好的能力。
阎君点点头,他知道不只是冷廷风感到讶异,就连水宇文都是。
“我以为依你的个性,该是不会找上女人,没想到还是猜错了。”
“我不习惯陌生人在我身边跟着,若真要贴身保镖,那么她该是十分合适的人选。”
冷廷风不信地摇头,“只是这么单纯吗?”
阎君看得出他们两人眼中的怀疑,可他不打算多作说明,“就这么单纯。”
“好吧。”
不过两人虽不再多加追问,可他们心中部相信,事情绝不是这么单纯,阎君与冷怜心之间,应该有着什么在牵系着他们,只是在阎君身上他们看不到一丝丝的情意,而在之前看过的冷怜心身上他们也感觉不出那份眷恋,为此,怎么样他们都想不透,为何阎君选中的人选会是那个在夜总会发现的冷怜心。
第四章
“怜心!”
本是安静的屋子里,因为这一句大吼而打破了宁静,而吼叫的人此时正躺在床上,赤裸的身子只有被子覆至腰际,强健的胸膛整个显露在外。
没一会儿,就见冷怜心一身中性打扮的敲门进入,那冷淡的眼眸有意地回避阎君炽热的怒火。
“少主人,有事吗?”冷怜心自成为他的贴身保镖之后,对他的态度更是恭敬有礼,怎么都不越轨,同时也不再与他的目光有所交集,这样的反应该属正常,只是看在阎君眼中,怎么都感到难以接受。
阎君看她有意地与自己保持距离,冷冷地开口:“我的女伴呢?”
昨晚与好友一夜狂欢之后,阎君带了个女子回到自己的私人别墅里过夜,自然的冷怜心也待在别墅里一夜,只是她一直都安静的没有出声;她的身分是保镖,不适于露面,况且阎君与他的女伴在一起时,从来都没有她出现的必要。
不知有多久了,冷怜心早就习惯这样的漠视, “那位小姐一早就离开了。”
“你没留住她?”
“她执意要定,我留不住她。”
是啊,她并没有那份特权,况且她不晓得若是惹得那佳人不开心,少主人是否会迁怒于她,所以她只能沉默。
“该死!”阎君翻身离开床上,带着怒火走进浴室,而他的目光从头至尾都没有与她有所交集。
冷怜心只是安静地立于一旁,阎君没有要她离去,她并不会离开。或许她曾经感到莫名的心痛,为他这般的冷漠,可久了,她不再动心动情了,时间久了,就会麻痹,就不再有感觉,有时就连隐隐作痛的感觉都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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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早上的不悦,阎君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没有缓和,这软冷怜心更是小心地没有开口,安静地坐在一旁,车子快速平稳地朝阎宅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