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云气得险些跳脚,没想到他如此霸道。
“宋烈,你该不会是忘了,我们的订婚是假的吧?而我也不须听从你的话,现在我肚子饿了,我要出去吃饭。”
“那好,我也饿了,你去厨房弄些吃的。”
“那是你的事。”他肚子饿干她什么事?
“云儿,这似乎是条件之一。”那意味着钟可云该?他洗手作羹汤。
“我不要,而且我也不会。”
住在美国时,除了上馆子吃饭外,不然还有叶子枫无微不至的照顾,哪里还需要她动手,所以在外国生活四年后,她还是厨艺生手。
“你不会?”
双手环胸,宋烈带着质询的口吻说:“那你之前在国外是怎么生活的?”
“到处都有速食食物,只要能吃我全不排斥,更何况还有同住的室友会亲自下厨?我洗手作羹汤,我惟一的责任是负责吃。”想到亲切温柔的叶子枫,再看看眼前的宋烈,真有天壤之别。
“要住在这里,你就要听从我的话,晚上八点一过,不准外出,还有你必须负责我们两人的三餐。”
“八点?三餐?”
有没有搞错,八点是她夜生活的开始,而她又哪里能煮得出三餐来?
但宋烈的眼神并非开玩笑。
他那样的霸道使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制止住自己没反驳,因?正如他所言,不满意大可以走人,可惜的是她还不能走。
?了远离太公的要胁,最好还是乖乖地听他的话,她相信三个月后自己就可以重获自由了,只要让她结婚,她会马上签下离婚协议书。
※ ※ ※
在她保证过会乖乖听话后,宋烈坐在客厅看着报纸及财经杂志,钟可云在厨房里正忙碌不堪地打理两人的午餐。
过了半个钟头,厨房里发出哀鸣声,一会儿马上响出大哭声,钟可云竟在厨房里哭了。
“怎么了?”
丢下手上的杂志,宋烈冲进厨房,入目的是蹲在瓦斯炉前的钟可云,炒锅里还有焦黑却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除了饭桌上两碗看似白饭的东西,他看不出有任何菜色。
“我不会……”
钟可云边哭边说,?头含恨地瞪着他,委屈地流下眼泪。
“我不是告诉你,冰箱有东西可以煮,或是煎个蛋……”说到蛋,宋烈又将视线调回炒锅内那团焦黑,“你把一颗蛋煎得焦黑?”
那口气带着质疑,又带着不信,但听在钟可云耳里,全是讽刺。
“我早跟你说过我不会。”
她气得想伸手拿起那颗被煎成焦黑的蛋,准备朝他丢去。
“小心烫!”
在她还没碰到前,宋烈眼明手快地拿开。
“你想被烫伤是不是?”
被大声吼叫,钟可云的眼泪再度泛滥,“我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
看着泪眼汪汪的钟可云,宋烈叹了口气,“你去餐桌前坐好,我来煮。”他的处事原则总是在她身上改变。
“不必你好心!”
“叫你坐好就去坐好!”
说要凶人,宋烈在公司毕竟凶惯了,钟可云哪是他的对手,被这么一吼,她连忙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吃不吃蛋炒饭?”
宋烈再看了眼那个焦黑的蛋,?它感到可怜地丢进垃圾桶。
“嗯。”应完话,眼前的饭被人给夺走。
“再等五分钟。”
就这样,宋烈熟练地使用厨房里的用具,没多久一股香味直扑入鼻,教钟可云不淑女地吞了口口水。
“好了,快吃吧。”将一盘香喷喷的蛋炒饭放至她面前,人也坐进椅子里,而他面前也有一盘。
“你怎么会煮饭?”
看她一副傻傻地盯着面前那盘蛋炒饭,宋烈将汤匙放于她手中,“快吃!”而他则是大快朵颐地享受,不再开口说话。
见宋烈动手后,钟可云这才回过神,想起挨饿的肚子,也跟着动起汤匙,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嗯,好吃、好吃!”
“那就闭上嘴巴别再说话。”有些?自己竟亲自?她下厨的行径感到不悦,宋烈的口气不算好。没几分钟,宋烈盘里的蛋炒饭已见底。
“原来除了子枫,天底下还有男人会进厨房做菜。”
宋烈?她的话而愣了几秒。
“那个男人时间还真多。”
这是头一次有女人品尝他煮的东西,向来他?了方便,有时亲自下厨房也是免不了的,可今天却是他第一次下厨做菜给一个女人吃。
“才不是,他是我的室友,见不得我每天吃一堆垃圾食物,所以好心帮我。”不容他人在背后数落叶子枫,钟可云马上回话。
“住在一起?”
原来除了自己外,钟可云也有与其他男人同住的经验。
“嗯,他也读那所大学,不过他是研究生,因?都是台湾过去的学生,所以就近照顾。”
一说起叶子枫,钟可云脸上泛起甜甜的笑意,?他犹如亲兄长的照顾感到窝心。
见她那模样,宋烈二话不说地起身。
“吃完后,把碗洗一洗。”
语毕,他人就离开餐桌,直往书房走去,丢下一脸错愕的钟可云。
不明白他?何突如其来生起气,这个善变的男人真是四年前她所认识的宋烈吗?
※ ※ ※
当宋烈的秘书,钟可云自认不是人做的工作,在他严厉的要求下,能够熬到下班已是非常谢天谢地了。
坐在他办公室外头,钟可云脱下高跟鞋,让酸痛一整天的小脚能够休息,在心中暗暗地咒?着宋烈。
盯着桌上堆成小山般的文件,早过了下班时间,她却无法离开座位一步,因?宋烈特别强调那是急件必须在今天完成,想来她是要加班了。
而先前那位秘书则“正巧”因公出差三个月,让她连个可以问的人都找不到。
“可恶!”
明明知道她没有经验,有些文件内容她更是一头雾水,有看没有懂,他却狠心地要求她做完,根本是故意要她知难而退的嘛。
又想起这一个月来,他总是拿她的承诺一再地强求她,钟可云更是气愤得感到委屈不已。
可是她不能退缩,怎么都不能!
钟可云心中大喊着,她绝对不要真的结婚,所以她要忍耐。
“你怎么了?”
在她头顶上方,有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钟可云不耐烦地?头看着眼前的人,下班时间会来找宋烈的几乎都是他的朋友,所以她不再装着?善的笑脸对人,一副像是吃了炸药般瞪向来人。
“怎么又是你,姜诺!”
来的人是姜诺,他与宋烈是表兄弟,在公司是出了名抢手的单身汉,多金又酷俊的外在条件,使得他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诸如此类的小道消息是在她当上宋烈的秘书时得知的。
“别这样嘛,小可云。”
姜诺身强体壮的高大身躯,倾于她面前,双臂则是撑于桌面。
“不要叫我小可云。”
这么唤她有失她秘书的身份,可是姜诺似乎与她作对般地老在见面时这么喊她,脸上还浮现恶作剧的表情。
“你本来年纪就小我好多。”
想到宋烈与她的事,姜诺心中难以置信,这不像宋烈平时的作风,而眼前的钟可云似乎还不晓得,她对宋烈的影响有多大。
钟可云不想再与他多说,手上的工作多得做不完,她没那么多时间与他消磨,“你找宋烈?”
“他在吗?”
“在,你请便。”
她恨不得他能马上消失在她面前。
姜诺见她又是皱眉又是咒?地看着手上的文件,好奇地低头一望,最后失声而笑。
“它们让你一个头两个大?”
没想到宋烈如此欺负人,将这种重要机密的复杂工作交给没经验的她处理,那真是要她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