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也不一定是坏事!”
“你还是自己问筱希吧。”
“在问她之前,我要先掌握情况。”他双眉深锁。
“怕了你!”对于他的咄咄逼人,庄可瑜只好投降,“筱希是流过产,在她大概读高二的时候,这件事除了我,就没人知道了,你千万不要让她父母知道,不然他们可能会气得和她脱离关系。”
“她是人工流产还是意外流产?”聂一廷眯起眼,眸色深沉。
“是意外流产,因为她当时吃了太多的西瓜和海鲜,胎儿受不了这些刺激性的食物,所以流掉了,那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幸中的大幸。”庄可瑜苦笑。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筱希那时候有跟人交往?”他握起拳头,内心起了淡淡的恼怒。虽然是她以前的事,但是除了他之外,还有人碰过她,他心里不禁起了莫明的不悦。
“我那时候问过她,她并没有男朋友。”
“既然是这样,那她怎么会怀孕?”
“这个她没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不要太在意。哎唷!我都说你不要知道比较好,男人都很在意这些事情的。”
“我在意的是谁这样伤害她。”他板起脸。
“这点,她有提过一下,好像是她的学长。”庄可瑜皱眉想了想。
“那时候她怎么不去找那个人?”
“找?她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那人已经出国了,好像是去了德国,这么远,她要怎么找?”
“德国!?”这一句淡淡的话,却深深地击中了他的灵魂。
他毕业后也去了德国留学,他隐约记得之前有一夜……
不会这么巧吧?
“嗯,好像是吧。”
“那筱希那时的情况不就很悲惨?”他极力压抑心中的浮动,佯装出冷静的表情。
“怕是一定会的,不过也还好,我表妹记性特别不好,而且人也比较乐观,所以很快就没事了。”
庄可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说:“有些事不必太执着真相,点到即止,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聂一廷站起身,立即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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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筱希离开母亲那里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本来聂一廷说要陪她一起回娘家的,但她等到下午,他都还没有回来,她只好自己回去。
当她想走到大马路上招计程车时,聂一廷的车子突然停在她身边。
“我已经告诉你,我会来接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聂一廷下车,用力地甩上车门,表示他的不悦。
“我等了,但是现在都十点了,你难道还要我继续在家里待着?”
王筱希皱眉,她最怕就是老妈东问西问的,让她不知道如何应付,所以还是早早闪人算了。
“我刚刚一直打电话给你,怎么不开机?”
“我手机没有电了。”王筱希缩了缩肩膀,发觉他的心情很不好。
“你是白痴啊?明知我会打电话你,为什么昨天不充好电?”
“什么白痴?”王筱希抿唇,不爽也不用骂人吧?“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算了。”他吸了口气,抓住她的手,就往车子里拖。
“你吃错药了!”她被他拖着走,聂一廷的手劲大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们现在回别墅那里。”他开车门,粗鲁却不失温柔地把她扶上车。
“这么晚,还回别墅?”
“姥姥打电话给我,她说炖了补品给你吃。”
聂一廷绕到另一边车门上车,然后发动引擎,车子平稳地开上路,一路上他没说什么话。
“你拿了检查报告了吗?我表姊没有说什么吧?”王筱希随口问道。
“没有。”他淡淡的应声。
“喔。”她松了口气。
沉默了一会,聂一廷再次开口:“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
“你以前读书时候的男朋友是谁?”
“谁告诉你我读书时候有男朋友的?”什么怪问题!?
“但你的第一次不是跟我。”聂一廷冰冷的语调微带酸意。
“是吗?”她的反应立即冷下来,“想不到你也有处女情结。”
“到底是谁?”他发觉她从来不提自己的事。
“那你的第一次又是跟谁?”她反问。
“我在问你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
“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心。
“一般男人从十三岁就会自己DIY,这意味着你们把第一次都给了自己;而你们却要求女人也把第一次献给你们,有欠公平!”王筱希说得理所当然。
“王、筱、希!”他警告地低喝,“我不是跟你说这些!”
“那你想说什么?”她哼声。
车子因红灯而停下。
“你是不是流过产?”聂一廷脸色铁青,他不想再跟她兜圈子了。
闻言,王筱希微微一怔,但没有回答。
“对方是谁?”他顿了顿,“你表姊已经把你以前的事告诉我了。”
“喔。”良久,她才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回答,场面很冷。
“你不想告诉我?”聂一廷顿觉很不是滋味。
“你想知道的,我表姊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
“谁令我怀孕?”她无所谓的接口。
“筱希!”
“我说是你,你相不相信?”王筱希笑问。
“你认真点说。”他瞪着她,受不了她的敷衍。
“我是认真的啊。”她收起笑意。
“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筱希看了看他一脸执着的神色,将那晚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复述一遍,不过方曼宁那段掠过。
以他那种骄傲的性格,如果知道被人摆了一道,而且她也有参与,她极有可能落得一个惨死下场。
“发生了这种事,为什么不找我?”对于她当时的处之泰然,聂一廷不知道是该感激她,还是该责骂她。
“请问我到哪里找你?德国吗?”
“王哲和我们这么熟,他总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国的。”
“好,即使我知道你回来了,你觉得我应该要以什么身分去见你?”她端详着他,有趣地反问:“孩子的妈?不过我已经流产了;一夜情的对象?你还记得我吗?”
“但是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不觉得委屈?”他问。
闻言,王筱希忍不住笑了,“告诉你?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告诉你?说我曾经怀过你的小孩,不过不幸没有了,请付我当时的住院费及精神补偿费?”
“嗄!?”
“告诉你,你会负责吗?所以嘛,都是废话,说了也没有用。”
聂一廷又是一怔,对于她的豁达,显得有点意外。
“如果这次不是意外中奖了,对象也不是我,你会怎样?”他的嗓音低哑。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根本无法忍受她成为别人的那种失落,幸好他没有错过她;不过她呢?她是不是跟他有相同的想法?
“没有怎么样,继续过日子。”
“你的意思是,不论是谁,都没关系?”他眯眼,不满她的回答。
“聂一廷,你不要讽刺人!”他当她是什么啊!
“我只听得出你是这个意思。”
“如果你认定我是随便的人,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王筱希的脸色沉了下来,想也不想地就伸手推开车门。
士可杀,不可辱!她可以肯定自己和他有着严重的思想分歧。这么讽刺的话对她来说是难以接受的,如果他喜欢说这种话,她无权干涉,但是她可以选择不听。
“你确定你要下车?这里已经是郊区,现在又是夜晚。”聂一廷的声音淡淡的,好像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