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喜欢你呀!”她娇嗔,美眸闪着顽皮的笑意,双手背在身后倒退的走。
“不喜欢我,跑来我家找我干嘛?”须颃佯怒的质问。
“人家就不能来……”铃铃偏着秀颊,美眸胡乱梭巡周遭的景致,当她转身看到那座屹立在寒冬里依然花光不减的温室,媚眼里露出一丝兴趣,调皮的接着说:“欣赏你家的花园吗?”
“欣赏我家的花园?”须颃一脸不可思议,这种话她也说得出来!刚才是谁向他频送秋波,勾人情欲的?
“是呀。”铃铃煞有介事的点着头,站定在温室入口,一双眼笑得眯了起来。“我逛过不少园子,虽然你家花园不是最漂亮的,但风格清新,让人觉得很舒服,就连温室都盖得不错。对了,我家也有座不小的花园喔。我妈都是请园艺公司打理,你家呢?一定也是业界里的翘楚吧。”
“这要问管叔。”须颃承认自家的花园不错看,这次回来,虽然还没有仔细观赏过,但觉处处充满生趣。
像是为了配合节庆,屋里屋外恰到好处的妆点着充满喜气却不至于给人俗丽感觉的红色系花草,除了有圣诞红外,还有一种俗称圣诞节仙人掌的植物,是管立宵发现他在瞄其中一盆时主动告诉他的。
这种圣诞节仙人掌,又有蟹爪仙人掌、蟹爪兰和螃蟹兰几种名称,是一种附生性仙人掌,有紫红、赤红、桃红、粉红、橙红和粉白几种花色,与圣诞红搭配摆饰,很有节庆的气氛。
天知道,管立宵的园艺知识怎会突然变得这么丰富。
他以为,家里只有祖母对园艺还有些兴趣,其它人……通常只拿这些花花草草当无关紧要的风景看待。
“听得出来,这位总管在你心里不是一般仆人。”铃铃推开温室的玻璃门时说。
须颃被这位性感美女的洞悉力吓了一跳,边思忖着该怎么回答,边随着她走进门内。一缕香甜气味扑鼻而来,他眼睛一亮,发现几盆观赏玫瑰就摆在入口。
“他的确不是。”他坦承,
铃铃锐利的看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深入温室里探险。
须颃环视这栋外观呈八角形的建筑。
屋顶挑高达到三楼,各种造型的盆栽和特别订制的造型花架被巧妙的安置其中,营造出观景的乐趣。
他跟着铃铃穿过一道由蔓性植物组成的绿帘,里头养着娇贵的兰花,和大型的观叶植物,并安置了一套石桌石椅。
铃铃的视线逗留在桌面上,须颃也跟着眼睛一亮。
大理石桌子高度约到他膝盖,表面纹理十分美丽。
或许祖母闲暇时会来这里喝茶,所以放了一张铺着手工坐垫的靠背椅,不像另三张圆凳一般简朴。
然而,此刻盘据他脑中的意念与品茗谈心无关,铃铃发现他在看她回应时的眼色亦然,那令人无法错认的火苗烧沸了他的欲望。
铃铃却转开眼光,边像只机警的小兽左顾右盼的梭巡,边不在意的问:“你说管叔在你心里不是一般的仆人,这就是为什么你好像有点怕他的原因吗?”
“我不怕他!”须颃受挫的回答,体内的欲火已经燃烧到快要无法忍受的地步,铃铃还要扯有的没的,仿佛故意要延迟两人间的亲热。
“嘿,耐心一点。”铃铃投给他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嘴角拉开一个诱惑的笑容,“你没听过好事多磨吗?”
“铃铃!”他乖戾的怒视她,欲火与怒火齐扬。
“先回答人家嘛。”她将秀发拨到耳后,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慵懒、娇媚的魅力,但眼神里的坚持让他知道她的不妥协。“你家的总管表情好严肃,虽然礼貌周到,不过态度上完全没有仆人的样子。我真的很好奇。”
这是跟准心理学系的学生交往的代价吗?
须颃认命的吞下喉咙里的硬块,“管叔得到奶奶和爸爸的充分授权和信任,很自然的形成一种权威。”
“须奶奶和伯父都听他的?”铃铃挑了挑眉,乌溜溜的大眼仍忙着四下梭巡,“家里的大小事情都归他管,你妈没意见吗?”
“我妈自幼娇生惯养,每天光是到护肤中心报到,跟姊妹淘逛街喝下午茶打麻将,参加应酬,去这去那……的时间都不够,你想她还会有时间、精神盘算家计,跟厨娘讨论菜单,管佣人整理家务,招聘仆人,缴付各项帐款,处理亲友婚丧喜庆的帖子,筹备家庭宴会……这些琐事吗?”须颃不耐烦的说了一串。
“听起来好复杂。”铃铃闻言咋舌,“没想到家务也是件大学问。”
“学问大不大,我不清楚。不过,像王熙凤那么厉害的人,都还把贾府管得乱七八糟,当家做主的学问应该不简单。我家虽然跟贾府的规模没得比,但家里的规矩也不少,管叔若没有两把刷子,也无法得到奶奶和爸爸的信任,当这么多年的总管。”
“呵呵,你说什么呀!”铃铃白他一眼,“我是问你家总管的事,扯别人干嘛?”
须颃暗暗叹气,知道自己是对牛弹琴。
铃铃小学毕业就被送到美国,母语还能说写流利就不错了,还指望她知道《红楼梦》,是太难为她了。
他耸耸肩,决定更浅显的说明,“管叔拥有旅馆商业管理的硕士学位,还进过英国的管家学校,管我们家是绰绰有余了。”
“咦?这种学历当管家不会太浪费了点吗?”
“大概吧。我想,若不是管叔自幼在我们家长大,须家又对他家有恩,可能不会屈居在我们家。”
“哇,好老套,小说和戏剧里常这样演耶。”
“这是现实,不是小说或戏剧!”须颃没好气的提醒她。
“你们家什么事都归他管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铃铃更好奇了。
“嘿,你是对我感兴趣,还是对管叔有兴趣?”他都快憋不住了,铃铃还想继续聊别的男人,太可恶了!
“你说呢?”她脸上尽是顽皮笑容。
“铃铃!”
她忽然投进他怀里,仰起脸,双唇堵住他所有的不满,吐气如兰的低声呢喃:“知道吗?我从来没在温室里做过爱。”
须颃的自制力一下子崩溃了,他的手指穿入她发间,用力抱住她,回应她的挑逗。
“噢,须颃,我好想你……”她在他怀中娇声呢喃,双手扯紧他的头发,催促他加深两人间的亲吻。
须颃的心在急跳,全身的血液都鸣唱着欲望之歌,双唇着火般的汲取她口中的甜蜜,他的手往下移向她腰间,探进她的毛衣里,急迫地抚触她丝缎般柔滑的肌肤。
铃铃急促的抽息,立刻不甘示弱的拉扯他身上的针织上衣,当那双娇贵的小手在他的配合下,成功的为他解除上身的束缚,她逸出满足的叹息,乘胜追击的继续拉扯他的皮带。
“这么急,刚才怎么不直接说要到我房间?”他嗓音喑哑的取笑她,如法炮制的脱下她的羊毛衣,把两人的衣物铺在桌面上。
但铃铃坐下时,还是畏缩了一下,柔嫩的双手随即环住他结实的身躯,咬着他耳朵道:“光是说要到花园,你家总管看我们的表情就一副不以为然了,要是我说要到你房间参观,我怕把他吓得脑溢血!”
“你以为他会不知道我们出来干嘛吗?”须颃的声音里有一抹揶揄,“外头只有摄氏十一、二度,我俩却连件外套都没披就要到花园,管叔不怀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