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为什么你总不肯多看我一眼?
为什么你就不愿坦白你的心?
如果照顾我对你而言只是沉重的负担与包袱,
那我宁可不要你的施舍,也不要看到你的无奈。
我可以独立自主,
不再让你把我当成一个只会无理取闹、长不大的孩子;
只希望能博得你一个温柔深邃的目光、情人般的对待。
尚臣……从这一秒起,你不再是我的UNCLE,
而是我用尽心力去爱、用不悔深情去坚守的男人……
第一章
“妡妡,你回来了呀,这位是爸爸的同学官叔叔。”才八岁的任妡妡一放学回家,就发现家中玄关多了一双陌生的鞋子,走进客厅又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
而亲亲爹地嘴里介绍的人就是他。
她眨着双可爱的大眼,直探究着这个长得帅帅的陌生人。
“怎么?快叫叔叔呀。”任汉城笑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官叔叔。”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喊道。
“你叫什么名字?”官尚臣俯低身,温柔地问。
听着这温柔的嗓音,她心头突感到一阵温暖。“我爸刚刚喊我妡妡,我就叫妡妡啰,我爸姓任,那你该知道我姓什么了。”
“哈……让我猜猜啊!”官尚臣装模作样地做出思考样。“你应该是姓任,我没猜错吧?”
听他这么说,妡妡忍不住笑出一朵可爱笑花。
“爸爸,这位叔叔好好玩哦。”她指着官尚臣。
“我哪好玩了?”官尚臣还想逗逗她,“可有比芭比娃娃好玩?”
“我才不爱玩芭比娃娃。”妡妡噘起小嘴。
见她如此,官尚臣倒有丝不解了,他转首看向任汉城,“任大哥,也有小女孩不喜欢芭比娃娃的?”
任汉城笑了笑,“别人家的孩子我不知道,可我们妡妡真的是一点也不喜欢,她说芭比很可怕。”
“可怕?!”
“对呀,你不觉得它眼睛瞪得这么大,可动也不动的,很吓人吗?”妡妡很认真的说。
“那你觉得什么玩具才不算可怕?”
“嗯……模型玩具、遥控飞机。”妡妡想了想。
“那不是男生玩的玩具吗?”官尚臣笑问。
“有规定女孩不能玩男孩玩的玩具吗?”她反问。
“是没有这样的规定,只是你的喜好让我很意外,因为……我看你长得很漂亮,穿裙子的模样就像芭──呃……”
突然,他想到她用“可怕”来形容芭比娃娃,又赶紧改口,“你爸爸口中经常提到的‘小公主’。”
说到“小公主”三个字,妡妡便露出可爱的笑靥,“我本来就是我爹地妈咪心里的小公主。”她开心的倚在任汉城怀里。
“妡妡,要吃饭了,去洗个手吧。”
这时停好车走进屋里的纪雅心对着宝贝女儿说。
“妈咪,家里多了位好玩的叔叔呢。”妡妡上前拉住纪雅心的手。
“有朋友来呀?汉城,他是?”纪雅心放下接妡妡回家时顺便买回来的面包,笑看着年仅二十岁的官尚臣。
“他不仅是朋友,还是我同学呢!”他笑着回答。
“哦,同学!”纪雅心坐到他们身边,“对了,我都忘了你已经报了名,成为一个老大学生了。”
“事实上任大哥在我们班还不算老,最老的还有五十几岁的呢。”官尚臣赶紧为任汉城说话。
“真的呀,我还以为你会是最尴尬的一个。”纪雅心转而对官尚臣说道∶“我们家从没有像你这么年轻的朋友来过,以后可要常来,让我们也能保持一颗像你一样年轻的心。”
“大嫂,你别这么说,你和任大哥只不过大我几岁,哪老了!”官尚臣赶紧道。
“都快三十五了,怎不老呢?”年龄对女人来说,多一岁就有着天壤之别。
“雅心,以后他可是住在我们家啰。”任汉城插了嘴。
“哦?!”
“是任大哥好心,怕我住外头还要多负担房租,这才邀我来府上住,就怕会打扰到你们?”官尚臣知道通常女人不太喜欢家里多个外人。
“你别这么说,怎么会打扰呢?其实平时我们夫妻都上班,一回家吃顿饭就等着睡觉,常觉得有些冷清,有你在也可热闹些。再说,妡妡愈来愈大,功课也愈来愈重,有你这位免费家教是再好不过。”
洗完手出来的妡妡听见,赶紧问∶“妈妈替我请家教呀,我不要。”
“为什么?”任汉城好奇地问。
“我在学校已经大半天都面对老师了,才不要一回家又要面对一脸老古板的老师。”妡妡噘着小嘴说。
“你说叔叔像老古板?”官尚臣问着妡妡。
“你……”她天真地笑了,“才不像呢!我们老师有秃头哦,而且一开口就是说教。”
“哦,那……如果我做你的老师呢?”官尚臣又问。
“你呀──”
妡妡学着电视上演员的动作,搓着下巴,用一对探究的眼仔细观察着他。
“妡妡,你看了那么久,官叔叔到底可不可以?”任汉城瞧她那副俏皮的模样, 忍不住笑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她还装模作样的顿了下。
“不过什么?”官尚臣倒想看看这小娃儿会说出什么话。
“你太帅了,到时候我会失神耶。”
“哈……”她这话一出口立刻引来哄堂大笑。
“我说错话了呀?”她俏皮的捂住嘴。
“你是说错了,因为我这个老师是绝不会让你失神的,你真是人小鬼大。”官尚臣不得不服了这个小娃儿。
难怪在学校,就常听见任大哥提到这个让他头疼的小女儿,原来她还真是鬼灵精一个。
“那你的意思是你真要当我老师?”她有些意外。
“欢不欢迎?”官尚臣撇撇嘴。
“当然好呀,我刚刚以为你们开玩笑呢。”妡妡开心的笑着,“以后看见帅叔叔就可和老古板老师做个中和了。”
“好啦,既然说定了,那就吃饭吧。”纪雅心站起,“饭菜我早已做好了,再不吃就凉了。”
“对对对,瞧我聊得开心,都忘了要请你进去吃饭了。”任汉城将官尚臣拉起来,“走,去吃饭吧。”
“不好意思,多谢大哥大嫂,不过有件事我得坚持。”官尚臣很认真的表示。
“什么事?”
“虽然你不收我房租,可是我一定要付伙食费。”
“拜托,我收你伙食费,是不是也得付你妡妡的补习费?”他往官尚臣肩上一拍,“平日我和你大嫂都得上班,你在外打工回来比我下班要早,妡妡的功课就交给你了。”
“别这么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官尚臣飒爽地笑说。
“真是我的好哥们,走吧,去吃饭。”两个男人就这么有说有笑的一块走向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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妡妡坐在书桌前看着她最不拿手的数学,一对小小的眉毛也愈皱愈紧。
官尚臣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当然,他也心里有数,这女娃儿又被数学给打败了。
“妡妡,数学光用看的是学不会的。”他站在门口,潇洒地双臂环胸。
“官叔叔,我也知道该用算的,可是它就像是跟我作对,我根本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她噘着小嘴儿。
“不是叔叔要说你,你现在才五年级,如果光这些题目都觉得困难,以后该怎么办?”他走近她,坐在她身侧。
想想,他住进任家已经将近三年了,再一年他便可从大学毕业离开这里,但是对于任家的恩情,他是没齿难忘,也报答不尽。
这些日子里,任大哥是当真拿他当兄弟看待,吃好的、睡好的,还记得一年前半夜他突然盲肠炎发作,任大哥紧急将他送医,还请了假在医院陪了他三天,这份情意……绝不是光用嘴就说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