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比阿乌一停下马,夕川立刻问道:“怎么了,其他人——”
“主人。”曲比阿乌快速地下马,整个人还差点因站不稳而跌倒。
“发生什么事了?”夕川连忙扶住她。
曲比阿乌露出从未有过的焦急神色。“主人,请你一定要帮我。”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上主人的两只手臂,紧紧掐着。
“什么事?”夕川让她弄得神经紧绷,她从没见曲比阿乌如此惊慌过。
“求你一定要救救少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怎么样?”闽氏焦急地问着。
夕川将男孩的手放回床榻上。“他中了毒,不过没关系,还能救。”
“中毒?”闽氏大吃一惊。
“嗯!”夕川仔细查了一下他的眼睛与口腔。
“那怎么办?”她紧张的脸色发白,双眸含泪。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让他把毒素排出。”夕川说道。
“拜托你了,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闽氏激动地说。
“夫人您放心,主人一定能治好少主的。”曲比阿乌在一旁安慰着。
闽氏以手巾揩了一下眼角。“可是……我请了好多巫师……他们都没有办法,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他绝不能有闪失……”
“夫人。”曲比阿乌立刻上前抚慰。“您先坐着,不用担心,少主一定会好起来的,您要坚强才行,不能先倒下了。”
“我知道。”闽氏吸吸鼻子。
“我们先出去,让主人能专心医治。”曲比阿乌说道。
“可是……”
“我们先出去。”她一边诱哄,一边扶着夫人的手臂往门口走。“夫人在这儿会影响主人医治的。”
到了外头,闽氏还是不停地朝里头张望,想进去守着儿子。“我不放心……”
“夫人——”
“不是我不相信你,曲比阿乌,可你带来的姑娘这么年轻,我实在是不放心。”那姑娘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她实在很难相信她有过人的本事。
“夫人,您信任小的吧!”曲比阿乌将她拉离廊糜。“小的不会害您的。”
“可是……”
“您听小的说。”她张望四周。“这事您别对其他人说,其实我这个主人有神力。”
“神力?”闽氏讶异地看着曲比阿乌。
“是啊!”曲比阿乌点头。“小的亲眼见到主人医好不少人,您方才有瞧见个小孩吧!他叫石拍,他的右眼本来覆着个膜,就要瞎了,是主人治好的。还有,您知道高军将大人吧!他因为毒箭伤,不知请了多少个巫师跟大夫,都没有起色,也是主人治好的。”
闽氏迟疑道:“可是我听说他死了……”
“那不是主人医死的。”她顿了一下,多疑地瞧了四周一眼。“听说他是让大人毒死的。”
闽氏倒抽口气。“这……”
“您也知道大人的野心,这事没什么好惊讶的。”曲比阿乌冷哼一声。
“那……那他把我们送到这儿来……”
“当然是预作防范。”曲比阿乌猜测道。“如果有人拿你们当人质,大人就得有所顾忌。”
闽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幸亏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她有感而发地说。
“您要信任小的,小的绝不可能害您或少主的。”曲比阿乌说道。“您放心把少主交给主人。”
闽氏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她顿了一下。“你呢,过得好吗?”
闽氏关心的语气让曲比阿乌难得的感觉到鼻头一阵湿润。“小的很好,这主人心肠软,对每个人都好。”
“那就好。”闽氏这才安下心来。“你怨我吗?”
“小的不怨,是大人把小的支走的,不是您。”当初她因为大人娶二房,夫人整日郁郁寡欢,她才想法子整治了一下那个贱人,没想到那贱人竟然到大人那儿碎嘴,大人一气之下,就将她给逐出府。
“可我保不住你,你跟了我这么久——”
“夫人,您别这么说。”曲比阿乌摇头。“这是我的命。”语毕,她长长的叹口气,嘴上虽讲得轻松,可脸上的表情却反映了真实的情绪,揉合着不甘、怨恨,还有对夫人的不舍。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杀千刀的、杀干刀的……”阿比甘莎一边拿着木棒敲打衣服,一边下停的咒念着。
这可恶的曲比阿乌竟然要她洗全部人的衣服。“一进府就颐指气使……”她扭干湿衣服,用力甩了甩。“老不死的贼婆子。”她一边骂,一边将衣服甩过竹竿。“回了自个儿老家,就作威作福起来了,啊……”
阿比甘莎尖叫一声,有人从后头将她抱住,让她惊跳起来。
“是我。”赞路搂着她的腰,胡子在她耳边揉了一下。
阿比甘莎转过头,嗔道:“你这杀千刀的,从后面吓人,要死了你。”她作势要打他,却让他一把捉住。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打我!”赞路调笑道。
阿比甘莎瞧着他吊着的右手臂,问了一句,“严重吗?”
“关心我?”
“谁关心你!”阿比甘莎白他一眼。“只是问着好玩。”
“你真无情……”赞路笑着想将她揽入怀中,没想她滑溜地钻出。
“我有事要问你。你为什么要掳走主人,还要杀索日?”她斜睨着他,虽然他当时蒙着脸,可她一眼就瞧出他的身形。
“这是军将的命令,我也没办法。”赞路说道。
“为什么?”阿比甘莎追问。
“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不能过问。”赞路又道。
阿比甘莎瞧着他,似乎在估量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结果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赞路哄道。“军将要我找个人来办这事,我大可随随便便派个人来,可我亲自来了,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见你。”他将她拉往怀中。
“真的吗?”她瞅着他。
“当然,你不是也想着我来找你吗?不然你怎么会沿途留记号,可见我们心意相通。”赞路笑笑地在她脸颊上亲一下。
“哼!谁留记号要你来找我了。”阿比甘莎推他一下。“我只是无聊随便画个东西,谁晓得你真出现了。”
“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赞路不以为意地笑着,一只手在她身上摸着。
阿比甘莎娇嗔道:“都剩一只手了,还不规矩。”她滑出他的怀抱。
“你怎么老吊我胃口。”赞路又拉回她。
“谁晓得你安的是什么心。”她瞅他一眼。“我告诉你,你若要对主人不利——”
“我怎么会。”他立刻道。“我不是跟你说了,那是军将的命令,现在大人死了,这命令自然也就无效了。”
“真的吗?”阿比甘莎狐疑地问。
“我骗你做什么。”他故意大叹一声。“我都弄得这般狼狈了,难道还学不乖。”
阿比甘莎估量着他说的话,一会儿才道:“就信你这次,你若起了歹心,我可不饶你。”
“自然。”他笑咪咪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两人一来一往地说笑调情,过了一会儿,赞路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落脚?”
阿比甘莎将原委说了一遍,中途还不忘狠毒地骂了曲比阿乌几句,骂完后心中才觉得舒坦许多。
“你为什么在这儿?”她斜睨他一眼,主人明明说高大人去世了,他不是应该回羊苴咩城吗?
“当然是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