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拓为了预防斩悎再度藉酒装疯,嫌恶地将他手中的酒瓶与酒杯一并拿开,一脸怀疑的紧盯着他看。“你今天是怎么了,把酒当开水喝?又莫各其妙的问我这些,然后又无缘无故出手打人,该不会是纺惜给你气受吧?”
听到东方拓提起纺惜这个名字,斩悎暂息的怒气立刻又沸腾起来,生气的大手用力一挥,这一次东方拓有所防备的闪开了,而他背后另一位客人却没这么幸运,刚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杯,却成了无辜受害者,啪啦一声应声掉落在地。
对方立刻生气的怒吼:“搞什么飞机?酒品这么差,我劝你还是回家喝,免得在外面丢人现眼。”
已经微醺的斩悎才打算回骂对方一头,东方拓已经眼明手快的在他出声前捂住他嘴巴,并示意要他控制自己的脾气。
深夜的PUB通常是治安的死角,且对方又一副混黑社会的模样,为了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问题,东方拓立刻陪起笑脸,希望能平息这场无谓的纠纷。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他直向对方陪下是,又招来酒保要他将对方今天消费的金额记在他帐单上。“对不起,他今天受到刺激情绪比较不稳定,请见谅,今天的消费算我请客。”
对方见东方拓很有诚意的道歉,也就没有再闹大事端。
“算你走运,今天就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饶过你。”男子眼睛一眯朝着斩悎射出怒光。
幸好对方只是纯粹来喝酒作乐的倒也无意惹事,在咒骂几句后便离去。
东方拓见对方离去后如释重负的长嘘一声,才放开被捂着嘴的斩悎。
“斩悎,算我求你,我还没玩够本,要寻死也不要拖我当垫背。”他夸张地擦着额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薄汗,仿佛他有多委屈似的。“先说喔,这笔钱你出,不要赖在我头上。”
亲兄弟明算帐,他可不想当冤大头,何况斩悎有的就是钱,哪会在乎这一点零头。
“哪时候你变的这么怕事啦?”简直呕到极点的斩悎,恼怒的推他一把,“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了笑柄。”
东方拓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瞥了他—眼才解释道:“那是以前年轻气盛,现在我可是很有气质的绅士,注重修身养性,否则谁怕他来着。”
他说的并没错,斩悎和东方拓两人在读大学时,可是学校有名的武术健将,两人不仅囊括了四届大专院校杯柔道、跆拳道锦标赛冠军,连剑道功夫也是好的不得了。
斩悎佶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哪时候改行开始当乌龟一族了。“
东方拓咬牙忍住想痛扁他的冲动。“说话小心点,自己心里不痛快也就算了,可不要惹的别人也跟你一起受罪。”
斩悎脸上起了变化,郁塞的胸口隐隐作痛,神色冷然地站起来,掏出一叠仟元大钞数也不数的往柜台一放,就往门口走去。
东方拓知道他一定有问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了就叫人担忧,半夜把他从温柔乡中挖出来喝酒解闷也就算了,脾气还火爆的吓人,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赶忙追上前去将他拦住。
“你生什么气呀?一整晚就看你臭着一张睑,到底是谁不知死活,有这么大的胆子招惹你这只猛狮?”能够使斩悎郁郁寡欢成这模样,这可是件前所未闻的大事。
斩悎一向是女人竟相诱惑的对象,在商界,多的是愿意为他宽衣解带的女人,不过他从没有真正留恋过任何一个女人,更甭提是为哪个女人动心了。
对东方拓的问话,他始终不发一语。
“你不说是不是?那我去找纺惜问一问,我想她一定知道。”他故意刺激他,说着就往停车场走去。
“站住!‘斩悎怒吼一声,追上前去抓住东方拓的手臂,目眦皆尽裂的瞪着他:“我出的糗还不够,你还要去听她再糗我一次才甘心是不是?”
啊!东方拓愕愣了一下。“真的是她惹你生气?”
他点头默认。
“为啥事?”
“你非得追问的这么清楚才肯罢休吗?”斩悎一脸痛苦。
“也不是啦,只是接触过伸展台的人,都知道纺惜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只不过是个性执着拗了些,就是未听说她曾和谁起过争执。”
斩悎立刻附和。“说的还真贴切,就是那拗脾气让人为之气结。”
“拜托,她又不是圣人,何况纵使是圣人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呀!”东方拓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他泄气的捶着汽车顶盖出气。“是喔,脾气能拗到正室不当,宁可当情妇。”
东方拓心疼爱车无端卷入这场纠纷,赶忙将他拉到一旁。“老兄,请你手下留情,气归气,我的车子可没招惹你。”
“才捶它一下你就心疼啦,大不了我赔你一辆新车。”斩悎不耐的低吼、
“谢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它。”东方拓立刻摇头拒绝,接着他又好奇问道:“你向她求婚啦?否则你怎会说她要当你的情妇,而不要当妻子?”
“差不多是这样子。”
东方拓被他的说辞气的差点没昏俐,顺了口气后,才嚷嚷着:“什么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那种差不多的,我真是败给你了。”
斩悎深深的叹口气,满怀的无力感让他感到心灰意懒。“我要她放弃复仇不要卯上叙康,可是她偏不听。你也知道叙康的个性,从小他行事就比较偏激,我不要她再次受到伤害,这难道也错了?说什么我的世界不是她所能介入的,宁可当个情妇也不愿当元配夫人,你说气不气人!”
听完后,东方拓人略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多多少少能明白纺惜的顾忌。“其实这也难怪,耿氏企业的规模实在太大了,难怪她会怕。”
斩悎可不这么认为。“她嫁的是我,又不是耿氏企业,何来畏惧之有?”
东方拓翻翻白眼反驳。“可是你别忘了,你是耿氏企业的总裁喔。”
斩悎无奈地拍拍额头,“她的顾忌未免太多了。”
东方拓笑着耸耸肩。“这坦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否则你又怎会爱上她呢?”
斩悎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帮我查查纺惜的背景,我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包括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尤其是最近几个月所发主的事,还有她与叙康的关系到底如何?”
“打探她的隐私,你不怕她知道了之后会生气?”
“我不管,总之我不要她和叙康有任何牵扯。”
东方拓无奈点头。“好吧。”
看来斩悎真的是深陷爱情泥沼,只是不知是福是祸?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换了身分,两人亲密关系依旧如昔,只是感觉有点变了。
当吻不再是斩悎表达爱的举动,而是他用来逼迫纺惜知难而退的试炼石和宣示愤怒与欲望的最佳武器,那么纵使吻的再缠绵,燃烧的情再高涨,也难以照射到心底的阴暗处。
性感丰泽的双唇,挑起的是欲望的火花,却温暖不了彼此的心房,当缠绵的激情过后,冷漠又立刻在他们之间筑出一道厚实的围墙,将两人天南地北地远远隔开。
“公司的进度如何?几时开幕?”他语气淡漠的问道。
自从两人的关系变了之俊,纺惜不顾耿氏夫妇的挽留毅然决然搬出耿家,同时也拒绝斩悎的提议搬到位于耿氏企业顶楼的通天阁,另外在距离市区不远处租了一栋二层楼的透天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