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她只能想出唯一的方法自救。
连看他一眼都不屑,她转头看着窗外,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泄漏出心头的激愤,“首先,我家当然有门禁,请你立刻送我回家;其次,我哪也不会再跟你去,我更不会随便去‘诅咒’任何人事物,如果你真的想逼我的话,坏人--”
她没忘该对他的“敬称”。
“嗯~~怎样?”他却像是对这样的称呼满满意的,还开心的微笑着,“如果我就是要逼你呢?”
好,既然她给他台阶下,他却不知把握,那就别怪她心肠狠毒。
“那我就直接‘诅咒’你家开的公司倒闭吧!”虽然做出这么恶毒的预言,让她的内心感到十足的忐忑不安,但……老天原谅她,她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哈哈哈哈……”却没想到司圣威在听闻她真心的诅咒后,却是开怀大笑起来,还愈笑愈过分,连车都无法继续开了。
他匆匆将车停至一旁,这才更加好整以暇的笑个够。
哼!一定是因为太害怕她的诅咒会成真,以致以狂笑掩饰他的惊恐,一定是这样的。
但……她会不会真的太过分了啊?她只对他一个人有仇,却将仇恨转移到他公司里无辜的工作同仁!
这样好象很不公平耶!
那她该如何收回刚才恶毒的诅咒呢?梁咏徕满心的惶惑。
而司圣威却始终笑不停,他好久没这么放松,也好久没被人这么取悦得心花怒放,这让他对梁咏徕更是势在必得。
他深信以她的要宝能力,绝对能让他在身心俱疲之下,充当很好的解疲良药的。
毕竟,在来台湾前,他可是狠狠被工作煎熬了近一年之久,紧张情绪及过度压力曾经让他累到连呼吸都难。
可才回来几天,接触到梁咏徕,她竟能在短短一天的相处之下,就将他浑身累积的疲累与倦怠清空。
更棒的是,他的心境也放松到不行,整个人像是在瞬间得到最大的解脱似的。
“哈哈哈哈……你真厉害,小梁,我算服了你。”边笑,他边夸奖着梁咏徕,“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智能果然没增长多少。”
哼!又在嘲讽她。
梁咏徕原本还满心懊悔,觉得自己太不仁道,还在积极思索自己该如何帮他家公司解套,却被他这样嚣张的态度给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我用力的诅咒你家的公司……”
可司圣威却还是笑得东倒西歪的,“等等、等等,阿梁,”他出言打断梁咏徕再次的诅咒,“你要不要确认一下,我家的公司在哪啊?”
哼!她哪需确认?她只要人在“现场”直接用想的……
啊~~在“现场”!
突然,她张开的小嘴发不出声了。
“你终于想到了吗?”司圣威好不容易强止住笑,提醒她道:“你忘记你以前不是说过,每次你出言下‘诅咒’,都是得亲自在现场吗?”
梁咏徕微张的小嘴依然没闭上,心里百转千折的想着,还好,那她那么恶毒的魔咒就不会实现,她没害许多人失业,还好、还好。
可下一瞬间她又好气,气自己为何没能力隔空下诅咒,她真想看看他因家族企业出状况而变得焦头烂额的惨样。
司圣威原本还在恣意嘲笑她,却在乍见到她檀口微张,一脸狐疑、懊恼的可爱模样,心突然震慑了一下,连心跳都在霎时像是漏跳了一拍。
他从没注意到,在月光及街灯的照映下,她竟显得这么有女人味。
虽然她的发丝遮掩她部分的面容,但那更有犹带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让他一时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手脚。
他就这样无预警的伸出猿臂一揽,霎时将她强搂进怀里。
趁着她因过度惊诧而忘了闭嘴的刹那,将自己的唇瓣贴上她的。
更甚的是,在乍然触碰到她柔软的樱唇,从她中霎时逸出蜜般的甜美汁液时,他连舌都探进了她的小嘴内,尽情撷取……
梁咏徕一时被事态的急转直下给吓昏了头,以致她全无反应。
她只是被动的任他亲昵的舔吻着她、吸吮着她,却是身体僵硬得根本没有该有的抵抗或是挣扎。
但这绝不是她心悦诚服的接受,绝对不是!
她……只是被吓呆了。
二十六年来的第一次,她被人给强吻了,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如此而已。
司圣威原本盘算追求她的计划压根不是这样的。
但他,也没反对有这样奇异的变化,而他是个聪明的生意人,深知见好就收、有得必有失的原理,因此,当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亲吻她的好几秒后,脑筋就开始清楚的运作。
由于对她小有认知,故他知道,只有强势作风才能让他俩的关系持续。
若是他稍有退让,那……他就会一步输、步步输了。
所以,才吻她不到三分钟,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似乎要开始反抗的前一秒,他--采取先发制人的动作了。
轻轻推开她,自己赶紧正襟危坐,并举起单手摸摸唇,颇有意犹未尽的模样,口中却做出指责的话语,那语调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不准你再随便诱惑我。”摸唇的手还是没离开,“不过……如果你真这么情不自禁的话,我尽量牺牲。”
讲得他有多伟大似的。
梁咏徕在脱离他唇的接触的第一时间,真想破口大骂。
但她就算内心激愤异常,却因长久以来养成的逆来顺受习惯,让她纵使敢怒却不敢言,正在不知该如何收场之际,却被他大言不惭的话语给气得差点一口气噎着。
“你--坏人!”好,算她倒霉,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脸刷牙。
“我要回家。”铁青着脸,她知晓自己没胆大声控诉他的恶行,但她避着他总行吧?所以,她没为自己受损的权益多说话,只期望能尽快离开他。
“OK,太晚了,我是该送你回家了,免得你明天迟到。”他从善如流的说,并发动引擎,朝她家的方向驶去。
而她家的住址当然是他从公司人事资料里查出来的,他从没想过她会主动告诉他。
一路上,他仍试图与她闲话家常--
“原来你早就搬家了。”难怪他最早之前写信给她都被退回。
不理他,梁咏徕将头转向车窗外看着不停倒退的街景,内心秉持着不说话就是不说话的最高原则,只期望能尽快回到她温暖的家。
“你妈还好吗?”还和八年前“棒打薄情郎”时那么具有充分体力吗?他是真心关怀的问。
不回话。梁咏徕秉持着聋子不听狗叫的至理名言精神,打死都不愿跟他再有进一步的交谈,只期望能赶快脱离他的魔掌。
她一心认定,只要对他不理不睬,她就不会有麻烦。
可司圣威若是会因这样的小事而觉得受挫,那她真是太小看他了。
“如果我去府上拜访,你觉得什么时候才好?”根本没问人家欢不欢迎他,他直接要求梁咏徕给他一个时间表。
瞬间,她只觉得怒气以濒临爆发,恨恨的转头,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盯视着他的双眼,以生平最恶质的态度,一个字一个字郑重的告诉他,“我、们、不、欢、迎、你!”
“哦~~要晚一点,了解。”司圣威皮皮的笑了,停下车,“你是想跟我吻别吗?”
梁咏徕这才发现他车已停在自家门口,当下气急败坏的冲下车,使出吃奶的力气摔上车门,大声的叫道:“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