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睡美人还是要王子亲才会醒过来,无敌铁金刚不行……”不少反对票出现。
正当大伙儿烦恼之时,年约八岁的漂亮小男孩抓了一袋弹珠朝大树下走来,看来是要来玩男孩子游戏的。
“是江樊!叫江樊当王子好了。”现成的王子人选现身,大伙儿齐声叫喊。“江樊,快过来……”
“要玩弹珠吗?”才走近树下,小江樊笑得很开心,举起手中满满的一袋弹珠问人。
“等一下再陪你玩!现在先充当我们的王子。”直接将他拉到躺在地上的小月身前,明快指示。“来,你快亲一下,这样睡美人才会醒过来。”
“亲小月?”看着地上的长发女孩,小江樊漂亮的脸蛋有些不知所措。“不要!我不要亲!”若真要亲,他宁愿亲小星啊!小星和他比较好呢!
“不亲就不陪你玩弹珠喔!”有人威胁。
“唔……”真的要亲吗?可是不亲,没人要陪他玩呢……漂亮小江樊陷入两难境界,小小的心灵中,有玩伴陪玩和献出初吻,哪项较为重要实在难分高下,所以他好苦恼、好苦恼……
“亲啦!亲啦!”好几个小朋友同声催促。“快点亲,不然睡美人不能醒过来……”
看了看躺平的小月,在“同侪压力”下,小江樊“屈服淫威”,终于蹲下身、嘟起嘴,缓缓地、缓缓地接近睡美人……
砰!
蓦地,一道黑影飞速从高阶上跳冲过来,将他压撞倒地,小小身躯正好跨坐在他身上。
“小星?”摊平在地,看着身上短发小人儿气呼呼的脸蛋,小江樊大叫起来。“你为什么要撞我?好痛的……”
“你不可以亲小月!不可以!不可以!”短发小人儿生气地尖叫。
“为什么?王子本来就是要亲睡美人啊!”其他小朋友有些生气最重要的一幕被破坏了。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是女王,我最大!王子、公主、所有人都要听女王的话。”愤怒地双手擦腰,小星只觉得自己好生气、好生气。“如果王子一定要亲,那应该亲最伟大的女王才对!”
气呼呼抢白,就在每个小朋友都还被她那似是而非的说法,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时候,她猛地倾身在小江樊漂亮小嘴上印下一吻,表示自己没说错。
“江樊,我说的没错吧?”凶狠地夺走人家初吻后,她还要人家附和自己。
小星刚刚亲了他耶!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小脸艳红、神气得恍如女王的玩伴,小江樊呵呵傻笑起来……和亲小月比较起来,他更高兴让小星亲喔!
“对啊!女王最大,所以大家都要听女王的才对。”点点头,小江樊果然附和了。
“喔!”小朋友们搔了搔头,虽然觉得奇怪,但一下子也说不出来怪在哪里,只好将注意力转到别的问题上。“那……那睡美人怎么办?”
看着还躺平、完全没有苏醒迹象的小月,每个小朋友都烦恼地蹲下来托腮苦思……怎么办?还在睡呢!需要去找新的王子来吗?
微风徐徐轻吹,睡美人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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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
“为什么江阿姨死掉,江樊就得去美国?不能留下来和我们在一起吗?”躲在楼梯转角处偷看站在柜台前和奶奶谈话的金发男人,十二岁的杜映月闷闷地问身旁的妹妹。
“因为他爸爸是美国人,要来接他回美国住。”偷看着金发男人身旁一脸落寞的年轻男孩,杜映星眼中也很忧郁。
“可是……可是他明明就和我们一起住了十二年了。”真要说起来,她们比那个金发男人更像是江樊的亲人呢!
闻言,杜映星不说话,只是怔怔地偷看着江樊,正巧金发男人不知对他说了句什么,他蓦地转头想要找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的对上了。
要金发男人等他一下,江樊飞快奔上楼梯转角处,看着眼前的两名女孩。
“小月、小星,我……我要走了。”他不想走,却非走不可,心里好难过。
“江樊,不要走……”杜映月难过地哭了。
“不要走……”抓着他衣袖,杜映星极力忍住眼泪。
看她要哭不哭的模样,江樊心中更是难受,忍不住紧紧抱住她们俩。“我保证,等我存够机票钱,我一定回台湾找你们。”
“好!江樊,我们等你,你不能骗我们。”退出他的怀抱,杜映月孩子气地和他打勾勾。
紧紧抓着他不放开,杜映星依然摇着头低叫:“不要走!不要去美国……”
“小星……”两人从小就特别亲近,江樊听她这样说,心几乎要纠结了。“我也不想走,可是……可是……”
“伊凡?”蓦地,金发男人在楼下喊人了。
“小星,爸爸在催我了。”
心知他是非走不可了,杜映星依依不舍地松开紧抓着他的手,强忍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脸颊。
“小星,我一定会回来的!”眼眶泛红,飞快在她额上安慰轻吻,江樊强逼自己转身下楼。
不到一分钟,金发男人提着行李,拉着他一起步出了小书店,坐上等候许久的计程车,往机场飞驰而去。
“我讨厌美国人!”目送他离去,杜映星带着泣音说道。
“耶?”双胞眙姊姊不懂。“你干嘛讨厌美国人啊?”
“因为美国人只会把江樊带走,所以我决定讨厌美国人!”从今天开始,她要讨厌美国!
“可、可是江樊的爸爸是美国人,他也会是美国人耶……”要连江樊一起讨厌吗?杜映月纳闷苦思,搞不清楚双胞胎妹妹的逻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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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续情〗
“今天真的是走狗屎运哪……”瞪着前一秒钟才踩到的足下黄金,杜映星不禁喃喃自语。
真讨厌!都已经快到家了,竟然还踩到黄金,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好。
有些无奈,不想踩着满脚的狗大便一路回到家,她干脆脱下沾了狗屎的鞋子,一跳一跳地来到幼时玩伴常聚集的大树下,穿着鞋的那一脚踏地,赤足则踩在树下大石上,信乎捡了根枯枝,低头聚精会神地清理鞋底狗屎。
又刮又挖的,好不容易把鞋底凹沟内的脏东西清得只剩下边缘的一小块污点时,她满意一笑,枯枝往沟内那一小块脏污挖去……
耶——竟然挖不起来?肯定下面卡了小石子,得再用力一些才行!
心中暗付,手上使劲,忽地,沾满狗屎的小石子被连根挖起,甩脱了胶质凹沟的束缚,以着漂亮的抛物线往后飞出。
啪!
一声细微轻响骤然响起,她有些心惊……听那声响,很像是砸到人才会发出的声音。她有那么倒楣吗?
“哇——谁用狗屎砸人啊?”男人额头吃痛,下意识用手一抹,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抹到了满手的湿狗屎。
“对不起!”发现自己真的就是那么倒楣,杜映星赶紧转身,还没看清楚男人样貌就忙不迭地鞠躬致歉。“我有面纸,你快拿去用。”赶紧从小背包内摸出一包面纸奉上。
咦?这张脸好眼熟,莫非是……看着她满是歉疚的小脸,男人不禁开怀笑了。老天!好几年没见了,可还是能一眼认出她啊!
“先生,面纸。”见他不动,杜映星干脆将面纸直接塞到他手中,下意识地抬头看人,却撞进一双既陌生又觉熟悉的琥珀色眼眸里,让她不禁为之一怔。再定睛细瞧,发现这个过分俊朗的男人,长得和美国最近窜红的一个歌手还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