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妈妈的心全被你收买了!”在车上时江佩妤说。
“这下你跑不掉了。”王志豪得意洋洋地说:“你的父母已将你交给我。”
她白了他一眼。“少自得,将来的事尚很难定论。”
“难道你想心生叛变?”他卷起袖子,装凶恶状说:“我可是会--”
“会怎样?”
“会求你!”他可怜兮兮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你想我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即使在如此之际,江佩妤心底犹存有隐忧。“演艺圈的婚姻并不被看好。”
“我们会天长地久。”王志豪停住车子,情真意浓地说:“只要我们有心,没有任何因素能分开我们。”
一切都太美满,太顺心人意了,让江佩妤有一种不切实的感觉,忧心它会消失。
“我好怕无法握住这份幸福。”
他将她的手放进他的手掌中。
“幸福掌握在我们的手里,我们一起努力,绝对可以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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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林哲伟眨着眼问:“爹地,你是说真的吗?”
林雅瑜微笑地喝着茶,儿子在与他父亲通话,今天是假日,本说好全家出游,但公司临时有事,将王志尧找了去。
“爹地说回来时,要带礼物给我耶!”林哲伟兴奋地放下电话。
看着儿子一蹦一跳地进入他的房间,林雅瑜被一股恬适的感觉所笼罩,好好爱这个家的成员,丈夫、儿子,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午后,没有烦恼地饮着午茶,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有人来,想必是公公、婆婆,他们一有空,即会来看看孙子。
但她的笑意在打开门后,一转为惊愕的苍白。
“不欢迎老朋友吗?”林秀妮落落大方。“好久没见面,不该是这种表情。”
她来做什么?林雅瑜脑子混乱,不知所措。
林秀妮将大肚子往前挺了一下。“大着肚子,行动实在不方便。”
她怀孕了!林雅瑜脸上青红不定,忍不住猜想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与王志尧还有来往吗?
“我们进屋里谈。”
“不必了!”
她直觉地认为林秀妮的出现,将可能毁去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不由得产生抗拒心理地想将门关上,同时也将问题关在门外。
林秀妮手放在门上道:“这不是待客之道。”
“我们的情谊早在几年前就不存在了。”她无法让自己心平气和,林秀妮要是珍惜友谊的话,便不会伤害她。
“我知道你不会谅解。”林秀妮神色黯然。“也知道不应该成为你们婚姻的杀手,但感情实在是很难理解,明知不该,还是深陷进去,不能自拔。”
“不要用似是而非的话掩饰。”林雅瑜冷冷地说:“是你失去了道德观念,失去廉耻之心,”
“我无法辩驳,我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林秀妮低下头说:“我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原谅。”
“你不用请求宽恕。”林雅瑜只想撵走她--在她有可能说出让自己崩溃的话之前。“你快走吧!”
“你有一个儿子对不对?一定很可爱聪慧。”林秀妮用乞求的眼光看她。“你一定能了解身为一位母亲的心情……”
“够了!”她凄厉的叫着:“你走、你走,我不想听!”
“我能理解你鸵鸟的心态,因为我也有相同的想法,可是事实却不容我如此,眼见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孩子就将落地,所以不得不厚着脸来恳求你
“我不要听!”林雅瑜双手捂住耳朵。“我不要听!”
孩子不是王志尧的!他不会躺在别的女人怀抱的同时,还能眼神那么坦荡地说爱她,林秀妮肚中孩子的父亲,绝对另有其人。
“雅瑜!”林秀妮大喊:“你为什么不肯正视问题?”
“你走啊!”她要开门,林秀妮以孕妇不该有的强大力气,将门用力一推,她仓惶地退后一步;“你没听见吗?我要你走开。”
“等问题解决后,我自然会走。”林秀妮越过她的身子,进入屋中。
“你想解决什么?”她忿喊。
“你、我,还有志尧,我们三人间的三角问题。”林秀妮从容地在椅子上坐下。“请坐啊!”
她想尖叫,林秀妮向来是一个强硬的女人,事事争第一,所以她在求学时期,表现相当优异。但这是她的家啊!林秀妮却比她还自在,所凭持的是什么?
“快离开我的地方!”林雅瑜不愿示弱,故扮镇定地坐下。“我不想虚伪地说高兴见到你。”
“你不再是我所认识的林雅瑜。”林秀妮居然笑得出来。“以前的你很好客。”
“善意却引来了一只不怀好意的母狼。”她恨声地说:“我把善意用错在一只勾引人夫的狐狸精上。”
林秀妮哈哈大笑,突出的肚子一颤一颤地。
“很绝妙的形容词,母狼、狐狸精,我成了你童话中的大坏蛋。”
可恶,连干偷鸡摸狗的事,都能表现得如此光明正大,林雅瑜嘴抿成一直线。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低级的笑话?”
林秀妮止住笑,半闭起眼道:“你以前从不恶言相向。”
“不要提以前!”她冷冷地说:“我希望不曾认识过你,更不曾将你当朋友看待过。”
自己曾是那么信任她,真心真意地待她,所得的回报却是如此让人心痛。
“我倒很珍惜我们以前相处的日子,很愉快的成长时光。”
“不要用以前来打动我。”真正的友谊是不会有污点。
“好吧!你不想叙旧就不提。”林秀妮收起轻松的神色,换了一副谈判的神情。“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正名。”
不,林雅瑜感到呼吸困难,是她听错了,丈夫不会又一次欺骗她的,林秀妮肚于里的孩子与他无关。
“干嘛找我?”她神精兮兮地笑:“想要我当他的养母?”
“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很清楚,也很明白不是吗?”
“我怎么知道,天下的男人那么多,我怎么知晓你的孩子是谁的?”林雅瑜声音难听、尖锐地说:“你快点走!”
“真要我说明白?”无视她一再赶人,林秀妮慢慢的、清晰地说:“我肚中孩子的父亲是志尧!”
要相信他,一定要相信他,她安抚泣血的心,是同名的巧合罢了。
“真巧!”她笑声比哭声好不了多少。“会有这么巧的事。”
“不要再装迷糊,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林秀妮不耐烦地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你的丈夫。”
根本不容许她再躲避,林雅瑜感到心在死去,整个人因麻痹而失去所有感觉。
“你有什么打算?”林秀妮反宾为主。
她能有什么打算?林雅瑜眼神呆滞,只希望这个午后不存在,仍活在欺瞒里,不知情即表示没有任何事发生,不是吗?
“你为什么要回来?”林秀妮恨恨地说:“你为什么要回来?”
这该是她提出的,而不是身为介入的第三者所该逾越质问的,但在万念俱灰下,林雅瑜已提不起一丝力气计较。
“你不在的期间,我们过着快乐的两人生活。”林秀妮相当不满地说:“你不该再出现的。”
有没有搞错,她才是正牌的老婆,林雅瑜想吼、想叫,但她发出的声音却细若蚊蝇。
“我想安静,请你离开。”
“你不能一味地逃避!”林秀妮咄咄相逼。“你说该怎么解决,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
“你希望我怎么做?”她木然地说。
“离开他,他爱的是我!”林秀妮冷酷地说:“我们就将拥有我们的孩子,你不该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