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已经心灰意冷了呢?”
“就像你一样吗?”他突然话锋一转。
“什么意思?”
“就像你一样,心灰意冷,对人世之间的万般情丝,真的都已了无眷恋?”
“我……我……”由于心情太过激动,楚楚几乎说不出话来。“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楚楚,我都已经承认我自视过高,我有偏见了呀!为什么你还要继续倔强下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逼近过来。“真的不明白?”
“我不会再嫁人,永远都不会。”
“为什么?”
楚楚不想说话,深怕一开口,泪水便会夺眶而出,流个不停。
“为什么?楚楚?”偏偏他的口气是那样的温柔。
“不要。”她压低嗓子说。
“什么?”
“不要再逼我了,那样的亲事、那样的婚姻、那样的生活,一次就已经够了。”
“不!楚楚,不够,你根本就还没有好好的被疼过、爱过、宠过。”
“我已经不在乎了。”
“真的吗?”
她又说不出话来了。
“真的吗?楚楚,你不愿意再成亲,不愿意再嫁给我,是因为……恨你的前任丈夫,因为你恨透了龙啸天?”
“龙啸天”三个字像针一样刺痛了她,也像热水一样烫伤了她。“不!”
这个“不”字燃起了他的希望与力量。“你总要说出个具体的理由来。”
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这个“马贼”要她说出个不嫁他的具体理由。
“告诉我,楚楚,因为你恨龙啸天,你恨他恨到不但不愿意再看到他,也不愿意再相信我的地步?”
“不!”
“不然是什么?”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碰上。
“我不恨他,我不恨啸天。”
“真的?”他简直喜出望外。“那你为什么--”
天啊!让这一切赶快结束吧!楚楚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因为我爱他,我爱啸天,这辈子,我只爱他一个人,所以没有办法再嫁,再--唔!”
楚楚没办法将话说完,因为他已经吻住了她,让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啊!”但他却能,在唇舌交缠间,龙啸天却还能满心酸楚的说:“啊!我的小人儿!”
听到这个呼唤,楚楚再也没有办法强撑下去了,终于整个人瘫倒在他的怀中……
第十章
她在哪里?云里、雾里、水里,还是火里?或者都不是呢?因为这样舒畅的感觉,实在难以形容,只能说太美妙!
太“嗯……”楚楚拉长声音,同时醒转过来,发现龙啸天正吻在她的……
“啸天!”
他继续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抬也不抬一下,甚至再更用力一些的吸吮她的乳尖。
“啸天,你在做什么?”
“在做最重要的事呀!”
“别闹了,”她推推他。“天快亮了呢!”
“正因为天快亮了,所以我才更要把握时间,不然待会儿侍女一进来,我就没戏可唱了。’
虽然爱煞了他的霸道,但楚楚却不能不试着保持一些理智。
“起来了啦!”
但他结实的大腿缠了过来,一手往上揉捏那没被他含进嘴里的胸脯,一手往下搜寻她最敏感的隐密处,很快的,便听见了她的呻吟。
“我爱你,楚楚,我真是爱极了你。”
从大漠回来已经三个月了,时序已进入隆冬,但在他们之间,可说几乎夜夜都是春意盎然,欢情无边。
“嗯……”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一撩拨,她就无力抗拒,任由他摆布。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所以才这样……折磨我?”她娇笑着说。
“你不喜欢吗?”他的攻势更猛烈、更积极了。
“你明知道的。”她想要掩盖住自己,又想要对他完全的敞开,不做一丝保留。
那一夜在大汉中,当四片唇一碰上,楚楚便知道自己完了,面对他,自己哪里还有一丝胜算?更何况,她从来就不曾动过争胜的念头。
帐外秋风凛厉、月色迷蒙,但帐内春情荡漾、爱火炽盛,几乎要教两人目眩。
在他刻意的温存当中,楚楚忽而化身为火,忽而化身为水,终于烧融了龙啸天的自制,陷入她所营造出来的激情漩涡中,发出令她自豪的叹息。
不过自豪归自豪,隔天差点举步维艰的人,还是楚楚。
“瞧你把人整的!”依在他的怀中,楚楚叹道。
“这样你才不会再逃离我的身旁呀!”
他们后来回到营区,让楚楚的舅舅为他们主持了一场蒙族婚礼。
由于楚楚坚持,所以龙啸天并没有把两人之前便已是夫妻的事说给阿尔族长听。
楚楚的理由是,“告诉舅舅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做什么呢?连我都不太去回想了。”
“你是担心他因此而责怪我吧!”龙啸天还是看透了她的心恩。“谢谢你,楚楚。”忍不住便亲吻起她滑腻的手指。
“别这样,”她推推他。“咱们还在营火旁哩!”
他却不肯放开。“我喜欢看你娇羞的模样,总能令我血脉偾张。”
为免在大众之前太过意乱情迷,楚楚只得问他,“春花与秋月呢?”
“那是谁?”
她笑道:“还跟我装傻!”
“全斩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明知道那是他非做不可的事,楚楚仍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教龙啸天见了心疼,马上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拥进怀中。
“楚楚,”阿尔族长看了开心,不禁调侃道:“现在知道舅舅的好了吧?”
“舅舅!”她害羞不已,只好将脸往丈夫的肩上藏。
“如果想让她更知道舅舅的好,就答应我们,允准我们先告退吧!好不好?舅舅。”龙啸天索性要求。
阿尔族长哈哈大笑,对于他的“大胆”,显然是满意得不得了。“好、好,你这汉人有我们蒙人的豪迈气息,真是太好了!进去吧!最好是三天三夜,都不要给我踏出帐门。”
“三天三夜,”龙啸天起身,把娇妻抱在怀中笑道:“舅舅未免太小看我了。”
等回到帐内,楚楚才说:“你好坏呀!啸天,那样说,毅我以后怎么见人?”
“就不见了,”他俯视着她,豪情万千。“只须见我就好。”
七天后,他们告别了阿尔族长,离开大汉,不过也相约保持联系,龙啸天并允诺每隔两到三年,必带楚楚过来探亲叙旧。
“最好能顺道教教他们武艺。”阿尔族长指着年轻的族人说。
“应该是我们过来学学舅舅的摔跤搏技才是。”龙啸天的这番话说得阿尔族长大乐,事后,楚楚也曾私下取笑过他。
“想不到白虎堂的堂主,也这么会拍人马屁。”
“因为他是你的舅舅,曾经救了你呀!如果没有他,我们还能重逢吗?对了,”龙啸天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已经不是。”
“不是什么?”跟他同骑一匹骆驼的楚楚转头问他。
“不是白虎堂的堂主了。”
“什么?”楚楚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玩笑?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笑。”
“不是玩笑,而是事实。”
“啸天!”
见她着急,他又不忍心了。“好了,好了,现在你回到我身边了嘛!所以应该已经没事了。”
“我听不懂,你快把话说清楚。”她瞅着他说。
“我只是跟大家起誓,如果找不到你,那我就不回白虎堂,也不做什么堂主了。”
他说得轻轻松松,她却听得感动万分,眼中立刻充满泪水。
“楚楚!”龙啸天拥紧她。“怎么又哭了呢?”
“从来没有人这样宠过我,我怕……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