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赫连,你都躺平没法动了,还给我下流成这样……”
听闻一连串的暧昧怒骂源源不绝响彻云霄,众人尴尬面面相觑……
“呃……这铁骑队似乎春意盎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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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妈的!赫连,你手给我摸哪里?我废了你……”
平地一声雷,愤怒狂吼又从某座毡帐内响起,窜入另一座小毡帐的某对师姊弟耳里。
“小爹又来了!”边帮霍少霆胸前的刀伤换药,官采绿边好笑摇头,拿某两人没办法。
唉……这几日,那两个伤风败俗的男人动不动就会言词暧昧地吼个几回,实在让听的人都快耳朵生茧了。
“你应该说赫连熙又来了!”霍少霆冷哼。若不是某人对小爹毛手毛脚,小爹会吼吗?
闻言,官采绿笑不可遏地直点头,很快帮他换好药、缠好布条后,忽地,帐帘被人猛力掀开,冲进一条气呼呼的身影。
“娘的!那个下流胚子,总有一天我会废了他……”官仲弼怒喝大骂,恨不得将某人剁碎喂狗。
又来了!每回一吼完就冲来对他们抱怨,屡试不爽!摇头失笑,官采绿收好药物,倒了杯茶给自家小爹,盼望他能消消火。
愤怒地一口灌下茶水,官仲弼怒声吼道:“儿子、女儿,我们回穿云峰去,我不想再和那个下流胚子和在一起了!”
“您舍得?”冷冷的,霍少霆刺来一句。
“有、有啥好舍不得?”不知为何,官仲弼有些心虚。
“小爹,您真对赫连熙无意?”官采绿故意笑问。呵呵!连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两人根本互相属意,只是不知小爹还在闹啥别扭?
“我们不介意您搞断袖!”霍少霆冷哼。只要小爹他觉得幸福快乐就好,他和采绿没有世俗的迂腐想法。
“我……”
“说实话!”冷光一瞟,将某人就要脱口而出的违心之论又逼回肚子里。
被两个一手带大的孩子逼于无形,官仲弼窒了窒,随即老羞成怒吼道:“我、我和赫连那个不要脸的不可能啦!”
“为什么?”这下官采绿可好奇了。只要两人彼此有意,有啥不可能的?
“我、我们两人之间有不可弥补的歧异。”
“啥歧异?”师姊弟异口同声问道。
闻言,官仲弼蓦地眼儿乱飘,不好意思正视两人。“不、不能说。”
那种事叫他说出来,多尴尬啊!
“小爹,说出来有啥关系?我们是最亲密的亲人,有啥事不能说的?再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说不得我和霆弟就能帮您想到解决办法呢!”难耐被挑起的旺盛好奇心,官采绿直劝哄,势必要知道究竟是啥“不可弥补的歧异”让他们吵这么久?
“唔……”有些动摇,红着脸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坚决摇头。“不行!不行!那种事太丢脸,我说不出口!”
“小爹,说嘛……”
“不、不行……”
“说嘛……”
“不行啦……”
“说嘛……”
“不……”
“叫您说就说,罗唆什么!”就在某个矜持之人要再次拒绝之际,霍少霆猛地暴喝一声,不耐烦命令,“说!”
“呜……说就说,干啥那么凶?”某个吃硬不吃软、畏惧儿子淫威的人,当下吓得眼含两泡泪,委委屈屈说了。“我和阿娇有很深的歧异啊!因为……因为谁上谁下的问题很重要,我们都要当上面那个啊!”
这个歧异从二十年前争论到现在,一直都没解决呢!
谁上谁下的问题?
两个师姊弟全愣住了,随即同时想通他话中含义,当下两张脸庞不约而同被热浪给袭击……
“不是要我说吗?说了又脸红,欺负人啊!”见状,官仲弼老羞成怒,换他尴尬凶人了。
“呃……这个嘛……”发出一连串干笑,官采绿果然是个贴心的好女儿,马上为他想出解决方法。“小爹,这问题不难,你们一人一次轮流好了!”
“一人一次?”当事人有些恍惚。
“是啊!”官采绿重重点头。
“妙啊!”击掌大叫,某位小爹登时乐不可支。“这个好办法,我们怎么一直没想到?好!我这就去找阿娇!”话落,人已飞快冲了出去。
哈哈哈,记得二十年前是他被某个不要脸的人灌醉,然后大意失荆州,这一回……嘿嘿嘿,应该换他了!
“什么歧异嘛!真是……真是……”忍不住摇头,官采绿噗哧笑了出来。说什么“塞外双鹰”?是“塞外两个宝贝蛋”才对吧!
“幸亏,我们没这种歧异。”自从知道是何歧异后就一直没开口的霍少霆,此时终于慢条斯理发表意见了。
“霆弟!”官采绿蓦地羞红脸,正要指控他越来越“不洁”之际,却又突然听见某座毡帐猛然爆出的吼声-:
“不!我不答应!”
“由不得你!这回换我了!”奸笑声响起。
“不行——”
“你现在打得过我?乖乖投降吧!”
“仲弼,不——”
呃……好凄厉的惨叫!
闻声,师姊弟俩互觑一眼,同时红了脸。
“呃……千岁他们呢?”赶紧转移话题。
“和一群铁骑队的人玩飙马去了。”
“等养好伤,我们回穿云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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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穿云峰上,被人给摧毁的屋子又重建了起来,环境整理的清幽宜人,处处鸟语花香,果真是适合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坐在屋外的木椅上,懒洋洋晒着暖阳,官采绿正舒适惬意地看着不久前,千岁特地让人给送来的书信。
“瞧些什么?”自屋内行出,看她含笑不知在看什么,霍少霆忍不住过来一探究竟。
“那朵桃花写给我的信。”扬手挥了挥信纸,她笑意盈盈的。
“哦?”瞥了一眼,不是很感兴趣,纯粹顺口问问。“写了些什么?”那朵桃花还能写什么?大概都是些无聊事吧!
“信上写陆承云和紫毓姑娘终于成亲了呢!”
“那还真是恭喜了。”不错!那朵桃花终于写了桩正经事,真是大有进步。
“你用这么冷淡的语调说恭喜,让人一点也不觉得你有任何欢喜祝贺之意。”官采绿笑着轻推了他一下,庆幸他没在人家婚礼上,不然所有的喜气不都给浇熄了。
嘴角勾了勾,轻轻将她搂进怀里,霍少霆哼道:“别人的婚礼干我啥事?待我们两人的婚礼举行之时,我自然就欢喜了。”
闻言,嫩颊微微一红,她忍俊不禁笑了。“你急了?”
呵……这一年来,他时常有意无意地藉机提两人的婚事,明明心中焦急得很,却又故作沉稳,让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她实在觉得……好可爱喔!
“我替你急。”知她有意要捉弄,霍少霆早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回答。
“咦?干啥替我急?”挺感纳闷的。
“我怕你再拖个几年,以后我们的孩子会被人误认是你的孙儿。”冷不防狠刺一句,报复她这一年来一直没答应嫁人,狠心地耽误他宝贵的青春。
“好啊!霆弟,你调侃我!”官采绿好气又好笑,老招重使,凶残地在他两边嫩颊捏出红团后,才满意松手。
“会痛的!”他虽咕哝抗议,不过倒从未曾闪躲她的捏颊攻击。
“会痛才会记取教训!”她笑,拍了拍他的头。“不可以随便在女人面前提起年纪的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