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可以利用星期天再去看,时间比较充裕。晚上的话,我想我们还是选些轻松一点的活动会比较好。”他其实不太喜欢到电影院那种人多又密闭的空间。
“大好的星期天怎么可以拿来看电影?星期天当然是要到郊外踏青才对,拿来看电影多浪费啊!算了、算了,晚上就各自回家,早早上床睡觉‘养生’吧!”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赌气的话。梁一彦轻笑出声,说:“晚上就随你安排,我全程奉陪。”
“不必了,这么委屈!”嘴嘟得老高。
叮当、叮当!诊所门上的铃铛声响起,总算进来了今天的第一个病患,也打断了他们的“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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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开胡后,陆陆续续有病患进来,他们也没机会再多交谈,桑希韵只好在柜台整理一些病历。
叮当、叮当!又有人上门了。
“小姐,你好,我找一彦。”一名装扮得宜、气质出众的年轻小姐,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柜台前同桑希韵说话。
桑希韵停下手边的动作,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处,见到如此惊为天人的一大一小,有一刻的惊愣与错愕。
她敢发誓,任何女人看到眼前的女人,绝对都会觉得“自惭形秽”的!她的气质太过出众,五官太过细致,身形太过娇小,连她都忍不住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更何况是男人。
而她怀中的小女娃更是粉嫩得令人想摸上一把、亲她个几回。有这样细致美丽的妈妈,就可以想象小女娃该是多么的可爱动人了。
“啊?什么?”发觉自己失态了,桑希韵回神后再问一次,还下意识地用手背擦擦嘴角,担心自己无意中让口水给泛滥成灾。
女人对她灿烂一笑,再说一次。“我找一彦。”
“喔,对,医院医院!我们这里就是医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是说,我要找梁一彦医生。”女人颇有耐心。
“啊?喔喔喔,你稍等!”桑希韵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糗过,全身都因为出糗而滚烫泛红。
都怪自己因为一开始不习惯如此亲昵,所以私下总还是喊梁一彦的全名,久了,也因为已经习惯,所以就这么继续叫下去,而若是在病患面前,她则喊他梁医生,因此才会老是将“一彦”听成“医院”。
离开位子,将身体探入诊疗室,对着里头还在忙的梁一彦道:“梁医生,外头有位小姐找你。”
“小姐?”他朋友并不多,女性朋友更是少得可怜,几乎没有。
“嗯。”
“请她无到候诊室吧!等我有空再说。”也许是某个他曾治愈的病患吧!
以前也常有病患特别送礼过来,指名一定要见到他。虽然他已经跟所有病患都说过不要送礼物或匾额给他,可总还是有病患会送过来。
“可是……”她都不忍心拒绝那位小姐了,梁一彦怎么能如此冷酷?
看她踌躇不前,他轻叹后才开口。“问她有什么事,如果非要见到我,那就请她到候诊室等等,总要等我有空才行吧?”
“喔。”虽觉得他太过冷淡,却也不便说出口。
转身回到柜台,讷讷地开口:“对不起,梁医生请你先到候诊室等他。”
“嗯……可不可以麻烦你告诉他我是章慧心?”此时女人已经抱不住手中的小女娃,吃力又勉强地将她往上提了下。
“章慧心?”她开始有点怀疑眼前这女人的身分了。
“嗯,拜托你了。”
桑希韵再度将上半身探进诊疗室,这回连称谓都免了。“她说她是章慧心。”
梁一彦背脊一凛,有三秒钟的停顿。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快得让人措手不及。他匆忙地放下手边的针,慌乱地转身,连转身时撞到工作台,造成酒精瓶摔落碎了一地的玻璃都置之不理,没跟病患交代一声,更恍如没看到桑希韵般地从她身边闪过。
桑希韵愣愣地盯着地上的酒精瓶碎片,不懂梁一彦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也不顾地上的酒精瓶,匆匆要病患等一下后,跟着走出诊疗室。
只见梁一彦已绕到柜台前,开心地和她们母女“相认”。
“爸比、爸比!”章慧心怀里的小女娃伸出肥肥的双臂,嘴里还不断地对着梁一彦呼唤,摆明了要他抱。梁一彦也下让女孩失望,马上接过小女娃,还抱着她猛亲。
爸比?!桑希韵相信小女娃不至于会把梁一彦当成“芭比娃娃”,所以……小女娃喊的应该是“爸爸”的昵称吧!
她努力想要瞠大眼睛看清楚他们“一家和乐”的样子,拉长耳朵想听分明他们全家团圆的“甜言蜜语”,无奈眼前总有一层薄雾阻挡了她的视线,耳朵也突然失灵地听不见任何声音。
这个时候,她眼前的女人不再气质出众,小女娃也不再可爱动人,她们就像是贞子与鬼娃娃,专门来吓唬她,破坏她原本幸福快乐的日子。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梁一彦交代她不要再接任何的病患,今天要提早结束。
看他抱着小女娃、搂着章慧心的肩膀,带她们走出诊所的背影,她竟茫然地不知该做些什么。诊疗室里还有病患在等他呢!
回神后,她才快步追出诊所外。“梁……医生,那里面的病人怎么办?”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先带慧心她们到大卖场的‘麦当劳’去,待会儿就会回来,你记得不要再接病患了。”说完就开心地搂着章慧心继续前进。
“喔,知道了。”桑希韵垮下双肩,颓然地转身回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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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梁一彦回到诊所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桑希韵已经将地上的碎瓶子整理好,而那些已经下针的病患则等不及地频频追问她医生什么时候回来。
她除了安抚他们以外,什么也不能做。
梁一彦进门后,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往诊疗室走去,先帮已经下针的病患拔针。
原本桑希韵以为他会在拔针后,继续为其它还未下针的病患诊疗,没想到他竟然请等他那么久的病患先回家去,明天再过来。
病患虽然颇有微词,却也只能先回家。
“今天就看到这吧!整理好后,你就先下班。”梁一彦一边换下白袍,一边对桑希韵道。
桑希韵不可思议地盯着已经脱下白袍、换上薄夹克,准备离开诊所的梁一彦。
“就这样?你没别的话要说?”他们好歹也算是一对“恋人”,他今天却是这种态度,这算什么?
难道他不需要解释吗?即使她是所谓的第三者,也该有知道的权利吧!
“嗯……辛苦你了,记得门要上锁、设保全,有话明天再说。”他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诊所。
“哇咧!雪特!”桑希韵忍不住大喊。
虽然知道梁一彦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他至少要解释一下才对吧!怎么可以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这样搂着“妻小”离开?!
“雪特!还好交往不深,还好只出去过几次,还好没被你怎么样,还好……呜呜呜……还好还没真的那么喜欢你……”桑希韵用力地扫地、用力地数落着,也用力地掉泪。
她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对梁一彦投入感情了,没想到他却是个“有妇之夫”,而且还默不作声地跟她交往,简直……简直就是欺骗她的感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