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将自己设计的品牌成功地打回台湾市场了。”这个消息是他无意间从杂志上看到的。
“也没有什么成功不成功的,只是时机成熟而已。”
另一头和缪哲嘉一起用餐的朋友正在向他招手。
“不能多聊了,最近我有新产品要发表,要办一场发表会,他们是公关公司的人,我得过去和他们讨论。这是我的名片,记得保持联络,等发表会的时间一确定,再寄邀请函给你们。”缪哲嘉匆匆地丢下这番话,就要离去。
“等一下。”梁一彦拉住他,匆忙地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及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这是我的电话,有空联络。”
“嗯,下次找个时间再好好地聊聊。”接过餐巾纸,缪哲嘉转头看向桑希韵,伸出右手,对她道:“小姐,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聊。”
“我们还不算认识吧?不过下次有机会的话,是可以聊聊没关系。”桑希韵也伸出右手和他轻握一下。
“哈哈哈哈!说得也是。”说完,和他们点点头后,转身离开。
目送缪哲嘉回到座位后,梁一彦才坐回位子。
“他是谁啊?你们看起来很熟的样子。”桑希韵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大学时的朋友,现在已经是知名的珠宝设计师了,我也是最近才从杂志上知道他回台湾的消息。”
“珠宝设计师?你是医生,他是珠宝设计师,而你们却能扯在一起?那不是很怪吗?”人家不是都说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吗?
“怎么会?我们是打篮球认识的,然后就一拍即合了。”
“喔。”他总是将事情简单地描述一下而已,见他不多说,她也不多问,反正他就是这样寡言。
“菜都冷了,重新拿过吧?”他瞥瞥桌上的菜。
“不了,我已经饱了,何况你刚刚才对我‘晓以大义’,我怎么还吃得下?”桑希韵意有所指地瞅他一眼后,才再开口道:“既然已经吃饱了,就走吧!”
“嗯,那我去和哲嘉打个招呼。”
“好,我在门口等你,你要记得付帐啊!”桑希韵不忘提醒他付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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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表面上梁一彦和桑希韵仍维持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不过私下他们都清楚,两人之间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比如,桑希韵会故意在星期三的下午打电话到诊所去,“探听”晚上休诊的梁一彦是否有其它活动,若没有,她就会“随口”邀他一起去泡茶或吃饭、看夜景:而梁一彦也常会在星期六晚诊结束后打电话给她,“刺探”她星期天的行程,然后再“不小心”地充当她的司机,陪她一整天。
两人其实已经算是在交往了,只是都不愿正面承认而已。
桑希韵只要想到梁一彦,总是会陷入一阵呆愣的状态,偶尔还会傻笑。虽然梁一彦的装扮真的很“俗”,可她就是可以看到他“俗”的背后的那抹风采,还深深地被他所吸引。她现在已经渐渐可以接受内在大于外表的论调了,不过,她还是希望梁一彦能回复到他原本清爽宜人的外表……唔,这可能需要再沟通才行。
“希韵,这次的员工旅游有意大利的行程耶!你要不要去?”夏小馨照例又溜到希韵的位子前,也打断她的沉思。
“什么?”刚回神的她没听清楚夏小馨的问题。
“我、说~~员工旅游你要不要选意大利这个行程?”真奇怪,怎么最近桑希韵常常这样发呆?
“不要!那要贴多少钱啊?我宁愿参加东南亚的行程,一块钱都不用自己垫。”桑希韵一口回绝。公司只补助每人一万五而已,要是去欧洲的话,自己还要垫上个两万块左右。
“那不一样!意大利耶,多浪漫的地方啊!而且专门产帅哥,搞不好还可以有个艳遇,交个‘阿兜啊’男友!”夏小馨一脸的向往。
桑希韵放下手中的笔,上下打量她一番。“艳遇?是喔,外国人看东方女生都是一个样,所以……也不是不能啦!”
“喂,小姐,你这眼神很瞧不起人喔!”夏小馨双手插腰,假意瞪着桑希韵。
“哎呀,竟然被你发现了,我好害怕呀!”桑希韵故作颤抖状。
“算了,饶你一次!怎么样,一起去意大利好不好?”夏小馨整个人几乎要趴到桑希韵的桌上了。
“不好。”简单扼要的回答。
“不好?!”
“嗯。”桑希韵干脆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小姐,你可别忘了去年是谁自愿放弃澳洲的行程,陪你去泰国的!”夏小馨提醒她。
去年她可是放弃了澳洲的行程,只为了陪从未出过国的桑希韵去泰国,牺牲也够大了。
“要贴钱就免谈。”虽然家境小康,不过既然是公司的福利,当然就不要自己垫钱才好。
“这样你永远都只能去东南亚或香港这些地方。”夏小馨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反正这些地方我都还没去过,一年去一个地方,起码还有好几年的时间才去得完,到时,搞不好我都不在这家公司了。”桑希韵颇为务实。
“是啊,这些地方大部分的人都去过,若是我们这边只剩你一个人参加,那你多无聊?再说,像我们公司这样的团体旅游才有这么低的团费,以后你若是要自己去的话,恐怕要贴更多钱才行,所以当然要趁这个时候去啊!反正东南亚那些地方就是那种低价格,以后就算要自己去,也都负担得起。”夏小馨发挥她过人的说服功力。
似乎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桑希韵思索了一会儿。“我考虑看看。”
“嗯,这还差不多。等你好消息啊,下礼拜截止报名喔!”夏小馨心满意足地回自己座位上。
第四章
“梁医师,这个是希韵要我交给你的。”谢玉梅将希韵托给她的纸卡交给梁一彦。
“给我?”梁一彦一头雾水。
“是啊,她说全部都做好了,叫你把原本旧的号码牌全部换掉。”她边说边脱掉鞋子,躺到诊疗床上。
梁一彦低头看看手中的纸卡,粉红色的小纸片上一一印着号码,每一张都还用胶模仔细地护贝着。
“她……都重做?”他没想到继上次将诊所洗刷一遍后,这次桑希韵竟然还将号码牌全都重做,可见她确实对诊所有诸多的“不满”。
谢玉梅躺好后才回答。“她早就做好交给我了,是我每次都忘记,所以才会拖到现在才带过来。”
桑希韵为何不自己拿给他?他和她比他和谢玉梅更常见面不是吗?梁一彦心中虽感疑惑,却又不好开口问。
而且他已经一个多礼拜没见到她来扎针了,事前也没听她提起过有什么活动,就这样突然消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以为两人已经算是交往中的男女朋友,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梁医师,你帮我看看,我这只手臂最近都举不起来,是不是五十肩啊?还有……”谢玉梅开口将他的思绪打断。
梁一彦回神后,将纸卡先放在诊疗台上,马上回复“水准”,迅速地为她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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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完钱后,谢玉梅站在柜台前对正在开药单的梁一彦道:“梁医师,晚上到我家一起吃个饭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