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怎么知道呢?”
“我不要。”
“为什么?”邵天夏戳她的痛处。“还是你怕一见到他就破功了?”
“我有时真的很讨厌你的犀利啊,天夏。”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冤家路窄。
就算再怎么不情愿,还是得面对平治国,如果没有经济压力,齐家惠真想辞职算了,情人可以分手,但是工作不能。
因为今天是平治国来看试片的日子。
齐家惠真想请假,可是老总一早就热情地把她推出去送死,从平治国一行人进公司到进视听室都是她一路陪同,没有逃走的机会。
满不满意都要看平治国点不点头了。
齐家惠希望自己的表现够专业,至少在面对平治国的时候,她自认已经能把他当成一般人看待了,但是她行,不代表平治国也能这么做。
“平先生,请往这里走。”齐家惠领他到视听室。
他没有多说什么,可是他的视线一落在她身上的时候,齐家惠全身都冒起鸡皮疙瘩。
“请坐。”齐家惠故意安排他的秘书坐在他身边,这样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太早,她还没来得及在后面落座时,就被老总拉到他身边去,很不幸的,老总的旁边就是平治国。
“嗨。”齐家惠无奈地苦笑,她不确定平治国是不是想见到她?离她留下戒指已经半个月了,他一通电话也没有打给她,一切就按照她所希望的,在平静的状态下分手。
今天再见到平治国,她觉得很混乱,明明是她甩人,为什么她却有种被甩的感觉呢?
现在坐在他的身边,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冷静点,不要被他影响了。
齐家惠告诉自己,要镇定,就算他要杀要剐要打要骂也不会在这时候动手,现场的人这么多,他不会对她做出任何不理性的行为的。
反倒是她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她得更小心翼翼才行。
但试片一开始,灯光一暗,整个视听室就像个小型的电影院一样,除了屏幕外,底下全是黑的。
试片开始是播简介,然后是各种剪接版本的主片,在电视上播不到三十秒的广告,却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制作与不断地修正,但这些努力却不见得一定能得到广告主的青睐,只要他们不满意,一切就得重来。
大家的视线全往同一个方向,除了齐家惠跟平治国。
他的手按在她的手上,齐家惠吓了一跳,却不敢声张,惊慌地望着平治国,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个冷冷的东西触及了她的指间,齐家惠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那是什么?
才想低头看清,却被平治国叫住。“家惠。”
她看见平治国的脸孔反映着屏幕上的光影,但他的视线却直直盯着她,声光效果不停改变,可是他的神情却让她心软。
“不要离开我。”他在她的耳边开口。“嫁给我吧!”
齐家惠呆住了,他怎么选在这个时间点跟她告白?“你……”话未说完,他的吻就落下来。
占有的、恳求的、深情的、毫无保留的一吻,他强烈的情感让齐家惠拒绝不了,也无法拒绝,甚至在她内心深处,也正在期待他的挽回。
时间并没有在这一刻静止,在他们接吻的同时,全场的灯光亮了起来,试片时间结束了。
齐家惠还来不及推开他,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而且她的手指上,又戴回了那颗晶光灿烂的钻石戒指。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齐家惠回到办公室,刚才的画面也让她很震撼。
平治国脸上的笑容很清楚地告诉她,他是胜利者,而且不容她拒绝,至少她没有当场给他一巴掌,就表示她接受了。
就在大家都陷入呆滞的状况下,平治国宣布他很满意这回的试片结果,把注意力又从私事拉回工作上,老总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马上跟平治国握手,开始说起场面话。
齐家惠则趁大家都陷入成功喜悦的时候,偷偷溜回自己的办公室。
坐回办公桌,望着手上的钻戒,齐家惠又意外又惊喜,脑海中还回响着他的那一句“不要离开我”。
她知道,自己伤了他,但他还是回来找她了。
之前有过的不安跟不确定,虽然仍然存在,没有消失,可是齐家惠却多了面对的勇气,全是因为他的爱、他的坚定。
门打开了,来人是司修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齐家惠被问得莫名其妙。
“你不必要为了工作,连你自己也给卖了吧?”司修身生气地吼。
“我不懂你的意思。”齐家惠还是不明状况地问。
司修身摇头。“你懂的,他只是藉工作之便对你性骚扰罢了!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你误会了。”齐家惠这才明白他在气什么。
“我没有误会,刚才在场的人全都看到了,他竟然敢吻你……”司修身一想到就火。“只给他一拳算是客气了!”
这时齐家惠才发现他衣着凌乱,嘴角还有点瘀青,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刚跟人干架过似的忍不住离开座位走到他身边,担心地问:“你做了什么?”
“废话,我还能做什么,我女朋友被人侮辱,我不打他几拳,难消我心头之恨啊!”司修身觉得他得有男人的担当才行。
“你打了他?”天,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当然!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你受辱?”
“你真的打了他……”齐家惠觉得头好痛,可是她不能怪司修身,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者无罪,可是另一个人也没错啊!
“他伤得重吗?”齐家惠只能问他了。
“我是很想多给他两拳的,不过我只打到他一下,之后他就还我两拳,没想到他看起来很斯文,打起人来那么要命。”司修身这才知道痛。
齐家惠扶他坐下。“你还能活着来跟我说话,是他手下留情了,他以前练空手道的,铁板都能劈歪,没断你几根肋骨算你幸运。”
“你怎么知道这些?”司修身疑惑地问。
“如果他真的对我性骚扰,你认为我会是那种乖乖任他摆布的女人吗?”齐家惠不直接回答他,用问题反问他。
“不是。”司修身渐渐有个概念了,但还不是很明确。不过以齐家惠过往的经验,的确不曾有过客户骚扰她的事件。
“你以为我的沙包只是摆好玩的吗?”
“不是。”挨过她的拳头,司修身知道她虽然纤细,但是打起人来是毫不留情的,跟今天平治国回敬他的那两拳相比,不遑多让。
拼图渐渐凑齐,司修身望着齐家惠,等着她把最关键的那块补上。
“唉……”拍拍同事,齐家惠知道这回他枉作小人了。虽然残忍,还是要跟他讲明白:“谢谢你的见义勇为,但这实在不需要。”
“你真的跟他在一起?”司修身不相信地摇头,觉得这实在太荒谬了。事前一点迹象也没有,他们同时为平治国工作那么久,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听着司修身的疑惑,齐家惠不知道该怎么说。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把我当猴子耍很好玩吗?”司修身又羞又气,原来他表错情这么久了?
“因为我没想过你是真的喜欢我啊。”齐家惠很无奈地说。
“可是我是认真的,家惠!”司修身想也没想的,突然就跪在她面前。“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