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一麻,冯睿馨陡地抬头看他。
在不甚明亮的灯管照射下,他的神情显得如此忧郁、如此寂寞,直教她心生不忍,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硬心肠又软化了。
“那……只喝一杯咖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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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书房那张熟悉的沙发里,冯睿馨心头五味杂陈。
想当初,她有多么兴奋可以深入姜季昀的私人禁区,但现在,她突然不再那么确定了。
对一个人的迷恋越深,越容易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而她正处于如此的危机之中,太过贴近他的生活反而下是件奸事了。
尤其在搞下懂他对自己是何种情愫的状态之下,这种关系再维持下去,只能称之为“危险”。
“喏,咖啡。”将刚冲泡好的咖啡放到她身边的矮几上,他选择在她身边的位子落坐。
稍嫌紧张的挪了下位置,冯睿馨尽量让自己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姜季昀眯了眯眼,对她的举动非常不以为然。
“馨馨,你最近都不来找我了。”叹了口气,寂郁的神情再现。“我猜想昨晚要不是小嫂子带你到店里去,你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冯睿馨微颤了下,小手揪紧膝上的长裙。“不……不太方便。”
“就因为我是男人?”哎,这丫头怎么下懂得变通呢?男人很好啊,可以私藏,难道她没看到那个柴倩倩一副想将他拆吃入腹的样子吗?
这丫头,笨得不知道好好把握啊!
“嗯。”她认真得很,用力地点着头。
姜季昀浅叹一口气。“笨馨馨。”
还来不及问明自己为何被骂笨,陡地一方柔软的唇覆上她,带着点霸道和占有,姜季昀偷走了她第二个吻。
心口再度上扬,她不明白为何只要他碰触到她的唇,她的心跳就变得乱七八糟?
逃避似的,她开始拍打他的肩,意图让他退却,但他没有,反而一把攫住她作怪的小手,将她整个人压进沙发里,一次吻个过瘾。
“唔……不——”她推拒着:心跳杂乱得找不出规律性。
稍稍放开她的红唇,唇与唇之间仅留一公分左右的距离,四只眼睛根本是近距离相对。
“不喜欢我吻你?嗯?”他的眼流露出忧郁,瞧得冯睿馨的心口拧成一团。
这话不能这么说啊!不是讨厌他的吻,而是……而是……他和她什么都不是嘛!
“不是……”
“那就够了。”姜季昀不由分说地再次堵住她的唇,决定一次将她征服,不再让她有逃离的藉口和可能。
“唔……”冯睿馨被吻得晕头转向、身体发软,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之前想说些什么、抗议些什么,她只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唇、他的舌……
“叫我的名字。”放开她被肆虐过的红唇,他炙热的唇转战至她娟秀可人的耳垂、下颚,并一路由洁白的颈项往下滑,并狠心地留下啃嚿的印记——
“痛!”她低吟着,不觉揪紧他的肩。
“嗯,痛才会清楚的记得。”不愿她轻易遗忘他的存在,他执意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提醒她姜季昀这个人存在的事实。
冯睿馨不是很懂他的意思,噙着水眸泪眼汪汪地望着他。“我没有忘记你啊……”
“你没忘,你只是蓄意忽略我。”所以她该惩罚,惩罚她一生一世都要记得他,将他放进心里一辈子。
“没、我没有。”呜……好讨厌,他怎么这样误会人家啦——
“要是没有,你会不来找我?”害他饱尝相思之苦。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身为男人的你。”这种情绪对她而言全然陌生,她不知该怎么去和一个自己很喜欢的男人相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心情呢?
“就因为这样,你就弃我于不顾?”该死!所以他讨厌被误认为女人,极度厌恶!
“我、我想重新整理心情嘛!”她说了谎,因为在得知他是个男人之后,她根本找不到再度接近他的理由。
不论什么理由都好奇怪,她没那个胆子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即使她会因此而感到难受,也不得不作罢了事。
“是吗?”他可不信这种说辞,这根本叫做牵拖。“如果你一直整理不出来呢?是不是就永远跟我断绝往来?”他的欲望来得凶狠,压根儿没想过要放了她。
“我……你、你干么脱人家衣服啦——”直到他褪去她半边的胸罩,她感到胸口一凉,这才惊觉自己成了半褪毛的小绵羊,慌张的以手覆住自己已然外泄的胸前春光,小脸迅速一片火红。
姜季昀瞪她,漂亮的眸微微泛红。“不脱衣服怎么爱爱?”
“嗄?!”冯睿馨瞠大双眼,牙关下住打头。“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爱爱?”天呐!她几乎说不出那两个叠字!
会吗?以姜季昀的“美色”而言,她只不过称得上是丑小鸭一只,他真的会看上面貌无奇的她吗?会想跟她……爱爱?!
喔,珍妮佛,这真是太神奇了!
“就是做爱啊,别告诉我你没做过。”
啐,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都已经尝过禁果了;何况她的追求者也不少,先是潘美清为她介绍的那个不知名的家伙,再来是翟明远,一个个都有可能已经尝过她了,真教他感到生气!
好,就算她在他之前有过别的男人又怎么样?他可没那么八股,他重视的是以后所有的未来,未来她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错愕的眨了眨眼,冯睿馨感觉自己受伤了。“我……是真的没有过……”她侧过脸庞面向沙发椅背,无限委屈。
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是个随随便便就可以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她真的下是啊!她一直很爱惜自己的!
姜季昀愣住了,久久无法回神,喜悦的小泡泡不断地冒上心头。
“你是说……你还是处女?”他知道这样问很矬,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问出口。
一股难堪油然而生,她拉紧身上被扯落的衣服,猛力推开他颀长的身躯,挣扎地由沙发里爬了起来。
“你不信就算——啊!”才一起身,又被他由身后搂进怀里,她等于是才站上地面不到两秒钟又离地了,吓得她惊呼一声。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你。”这是真话,她一向坦白,有什么话说什么话,即使刻意隐瞒,也会因不擅说谎而露出马脚,这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多。
“骗人!”一旦心里有了委屈,那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被抚平的。她一阵鼻酸,豆大的泪珠由眼眶里滑落,滚到他紧搂住她腰际的手臂上。
“别哭别哭。”他感到懊恼、感到心疼,除了柔声安慰之外,别无他法。“是我不好,我乱想,你别哭好不好?”
“我才没有哭!”她粗鲁地抹去颊侧的泪,打死不承认。
“好好好,没哭、没哭。”
他觉得好笑,明明就已经哭得大小滴眼泪齐飞,还睁眼说瞎话?!这妮子想唬谁啊?
“那请问一下,我手上的水从哪里来的啊?”他故作幽默想逗她笑。
“谁知道?”她唇一噘,小脸蛋儿更红了。“你多汗症啦!”
“是喔?”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顺着她,不然女人的眼泪可恐怖了,一泛滥起来往往没完没了,他可不想一整晚就在大洪水里度过。“可是我记得夏天时,我都没这么会流汗钦,为什么冬天反而会发作得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