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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自然的气息洗涤了他污浊的心灵,也是孩童天真无邪、可爱活泼的笑容,让他敞开心灵,学会包容,并接受这一切返璞归真的洗礼。
辽阔的山野,回荡着孩童烂漫的嬉戏笑声。还有什么名画,能比眼前这幅纯真的自然画境更令人感动?
溪涧里,一群光着屁股的小毛头,拿慕容伶及段靖当靶,群起攻击地打水仗,逼得两人无处可逃。
呵!两个大人被一群小娃儿欺侮得不成人样,多没面子呀!
“段叔叔——”
段靖还来不及做防御,一阵水花又溅了过来。“喂!喂!说过了不准叫段叔叔,要叫段大哥的,怎么毛病又犯了?这回看我怎么治你们,非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不害臊啊?年纪一大把了还要人家叫你段哥哥?我看——小朋友,咱们就叫他段伯伯,或段老爷爷也成。”慕容伶见风转舵,合着小毛头一起攻击他。“看谁给谁颜色瞧?咱们就要他跪地求饶!”
妈呀!这还了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这亏赶明儿个再讨回。段靖认输了,狼狈地跳上岸。
这下换慕容伶糗了,成了那群小娃儿攻击的对象
水花飞溅,浸湿了的衣衫紧贴在她嫩滑的肌肤上,窈窕的身材,优美的曲线,尽露无遗;再加上那嬉戏的天真、灿烂的笑容,宛若水中仙子,让段靖看傻了眼。
突然,外号小胖的小男孩蹬地上岸,晃着圆滚滚、又白又肥的小屁股挨了过来。这小毛头,论块头,论体重,可抵得过两个小毛头;这些小毛头中,也算他最机灵、最爱作怪,慕容伶这小魔女碰到他,有时还得求饶哩!
”段叔叔——”
“是段哥哥!要教几遍才会?”
“一样啦!计较那么多。”小胖一副人小鬼大模样.眯起小眼皮儿暧昧地问:“你很喜欢伶姐姐吗?”
段靖捏了他胖胖的小鼻梁。“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你伶姐姐了?”
“好驴哦!喜欢一个人是要用心去看的,嘻!不过我的眼睛也看出来了,看你瞧伶姐姐那双色迷迷的眼神,就知道你想钓她想很久了。”
段靖笑弯了腰!他是哪个眼神让这小毛头看出他想钓那小魔女想很久了?而且还说他色迷迷,这可非同小可……
他又一副小大人样地推推他。“要不要我帮你穿针引线?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要你红包的,看你是我的哥儿们,我才义务免费帮你。”
“哥儿们?”段靖笑倒了,他段靖想“钓”美女还需要红娘吗?而且还是个不知男欢女爱为何物的小鬼!
“喂,你算不算男孩子啊?一点气概、勇气都没有;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大胆,而且要大声地说出来,知道吗?”
“呵!这是谁教你的?伶姐姐?还是周妈妈?”
“老土!电视上演男生爱女生的戏,不全都是这么演的?”
“哦!那你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情圣。”
“哼,现在就是了!华华、敏敏,还有很多女生都很喜欢我,我全都知道,但我就是不理她们。”
好践哦!
“佩服!佩服!”段靖煞有其事地赞美他。
“喂,你真孬那!你到底还钓不钓那条美人鱼?”
“你是说——你伶姐姐?”
“她现在在水里,当然是条美人鱼喽!”他小大人般的哀叹一声。“算了,好人就做到底,我帮你钓。”
“帮我钓?喂!喂——”段靖还来不及阻止,小胖早扯开小嗓门大叫——
“伶姐姐,段哥哥说他很喜欢你,想钓你——”
段靖忙捂住他那张小嘴,真想把这小毛头一脚给踹下溪里。
“什么!?”慕容伶像装傻、又真有那么些听不清楚。
“你这哥儿们真失败。”小胖挣脱出段靖的束缚,这回他更加大嗓门吼:“段哥哥说他很喜欢你,可他没胆跟你说,要我问你愿不愿意让他‘钓’?”
他的话,慕容伶全听进耳里,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怔地任由水花飞溅在身上,但心底的波澜却溅得比看得到的水花还激昂,仿若一股暖流热滚滚在心窝里奔窜,红臊了她娇嫩的脸庞,连魂儿也飞了。
一个失神,慕容伶不慎踩滑,跌进溪里,这丑样引来大伙哈哈大笑;她尴尬地想游上岸,但脚踝的疼痛却使她困在溪中——
“伶姐姐——”一群小娃儿惊觉不对劲,慌张地哭叫了起来。
“快,正是英雄救美的时候!”
在小胖催促的同时,段靖也已跃下溪里,迅速敏捷地朝慕容伶浮浮沉沉的身体挨进,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捞上岸。
“段靖,刚才小胖说的话是真的吗?”
这居然是小魔女被救上岸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小命差点都丢了,难道她一点都不担心?
段靖只是笑笑,岔开话题。“脚还痛不痛?”
她没好气地白眼瞪他,娇气痛嚷:“痛死了啦!痛死算了!”谁知她的心更痛!
他招谁惹谁了?段靖无奈地蹲了下来。
“干什么?”
“不让我背你回去,难道你打算让这群小鬼抬你回去?”段靖不耐地说。
嘻!当然是要他背她回去喽!不过,她还是要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勉为其难的姿态,她慕容伶怎能让段靖这家伙看扁了?
才趴上段靖壮硕的背脊时,不远处走来的孤独身影,教慕容伶惊喜雀跃,险些从段靖身上跌了下来。
“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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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星子满布、璀灿炫烂的夜空,不过今晚的夜,却因为慕容仇而不再浪漫,纠结在每个人心中的是凝重的忧虑。
“现在指使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这么让慈儿回去,慈儿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周琳瑶对于慕容仇这样的安排甚不谅解。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回去,只会让凶手提高戒心,那我就更没办法揪出凶手来了。凶手既然是我最亲近的人,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慈儿回去,让凶手以为我死了,那么凶手自然会疏于警戒而现形。”慕容仇尽心尽力地解释。
“最亲近的人……”慕容伶想着,突然眼神不善地瞪向段靖,好一副想在他身上找到答案似的。
“哼!别用那种眼神向我要答案,第一,这几天我都在这山里跟这群小萝卜头鬼混,所以我绝不是凶手;第二,我们的雇主关系只不过才生效几天,所以我绝不是你们最亲近的人。”段靖一副事不关己样,悠哉地叼着烟,独享他的浪漫星夜。
“您还装傻?出钱要你杀我爹地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只不过是杀手换了人而已;我要你告诉我的是,真正的凶手是谁?”慕容伶气恼地说。
“我接案子向来是认钱不认人的,这点在饭店中,我早对你说过;再说,慕容先生也是在道上打过滚的人,应该很清楚,买家不会笨得露脸跟杀手见面的。”
这点慕容仇信得过,只是他不明白——
“为什么你会拒绝接这案子?”
段靖洒脱一笑。“如果你认为你现在是个不作奸犯科、正正当当的生意人的话,那这就是我不杀你的理由:还有在这里头两个女人——你太太和你女儿,以及那票稚气可爱、睡得正香甜的小毛头们,也不是我段靖枪口下的目标,这样你懂了吗?至于我为什么会当你们慕容家的保镖嘛……”他无奈苦笑地望向慕容伶。“算你生了个聪颖美丽又可爱的好女儿,不过我被骗得很不甘心,但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所做过最蠢的一件事,后悔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