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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告诉我,以你对他的了解,他最有可能对冬阳如何?”杀了她?抑或以她来要挟自己的师父?还是……

  “喂毒,以她来试验自己的成果。”杜知秋知他,同样的他也了解他,一明一暗,这整件事无论怎么评估,都是他们这方吃亏。

  “喂毒?”

  一听见这两个字,司马佾整颗脑子霎时晕眩不已,他不敢想,简直就不敢去想现在的冬阳正在遭受什么样的酷刑。

  不行!他得赶紧去救她才成。“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最有可能出没的地点在哪里?是何长相?”

  “钟誓童,他长相平凡,看起来就跟常人无异,全身上下几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我想他最有可能出没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只因他现在所练得的毒物,须在那样的环境之下才能养成。”

  “很好。”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司马佾,当即转身就要迈出客栈大门。

  杜知秋却先一步的挡住他的去路,“不!你不能独自会他,他太可怕了,使毒的功力也越来越高,你绝非他的对手。”为了不让自己的徒儿平白无故牺牲一条小命,他说什么也不肯放行。

  “走开!”他们全都不是他,哪能了解他现在心里的焦急。“冬阳是我司马佾的女人,自该由我去救。”一句话还未说完,心急如焚的司马佾已然先动手攻击自己的师父,他招招凌厉,意在逼他让路。

  “听我说,你别这么冲动,这件事等为师的想好法子之后,再来定夺也未迟。”杜知秋边应付他的攻击,边劝哄着他,就希望这已然发狂的徒儿能恢复往常的冷静与理智。

  “我不能等,多等一分,冬阳的危险也就增加一分。今天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无法遏止我闯它一闯的决心。”

  两个男人就在客栈一来一往的猛交手,各有各的坚持,谁也不肯让谁。

  直到一旁的曲逸玲实在看不下去,趁着司马佾专心应付自己的师父之时,她突然伸手往他颈项一劈,好不容易才结束这场纷乱。

  “现在可好了!等这小子醒来,定会闹得大伙儿全都不得安宁。”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傻徒儿,杜知秋还真不知该怎么应付醒来之后的他。

  “你这可是在指责我多事?”冬阳被擒,最难过的是司马佾,可最感愧疚的却是她曲逸玲!

  “不是、不是,为师的绝无责怪你的意思。”天啊!看这女娃眼眶微红,一副想放声大哭的模样,杜知秋还真慌了手脚,就怕她真泪水泛滥成灾。

  “师父,现在该怎么办?冬阳妹子可是我的好姊妹啊,她无端被擒,我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难过,更何况这件事还是我的错,我……”忍不住的,曲逸玲飞身偎向杜知秋,就渴求他的一点安慰。

  “别难过,这件事若真要怪,最该怪的就是为师,倘若我不心存懒散,故意放纵,事情的发展也不会导致今日这样的局面。”唉!本来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徒儿,谁知越想他杜知秋就越觉得这件事最该被责怪的应该是他。

  责怪无益,眼前最重要的应该是怎么补救。

  ****

  迷迷糊糊的,冬阳感觉好像有人正在喂她吃些什么东西,那东西的味道还真是难闻,差点令她恶心的想吐出来。

  “不准给我吐出来,要不我就直接一掌劈死你。”

  一听有人说话,冬阳双眼即张,想不到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伯伯是谁?是你救了冬阳的吗?”才刚苏醒的她,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

  她只微微的记得好像有人不知对她做了什么,然后她就昏倒了,跟着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位面容慈善、和蔼可亲的伯伯了。

  “救你?哈哈哈!”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啊!想他钟誓童这生以毒害人无数,还不曾有人在他面前说他救人的呢。这丫头可真是好玩的紧。“你知道我刚刚给你吃了什么吗?”就是因为这姑娘实在太过好玩,他忍不住的想知道当她知道所有实情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吃?”一听这字眼,冬阳直觉的抿抿小嘴,这一抿再次让她差点吐了出来,“冬阳不知伯伯给冬阳吃了什么,不过说老实话,你喂我吃的那种东西,味道实在不怎么好。”冬阳边说,边以满足同情的眼神瞅着眼前的伯伯,心里就想这伯伯的厨艺比她还糟呢!真是可怜。

  “哼!蛊毒这东西怎么可能会好吃。”钟誓童完全不怕冬阳知道她已经中毒的事实,更乐得等着看她知晓自己中毒之后的反应。

  “蛊毒?”蹙起蛾眉,不曾涉猎江湖中事、也不曾习过医了解什么叫作毒物的冬阳,是怎么想也搞不懂蛊毒到底是什么东西。“伯伯,什么叫作蛊毒啊?”她问得天真,还问得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

  这般傻气的她,让钟誓童不由得再放声大笑,“哈哈哈!你这丫头还真是宝,我问你,你与杜知秋是什么关系?”若没关系,她为何会陪在杜知秋两名徒弟的身边?

  “杜知秋?”一双细致的柳眉堆起一座小小的山丘,冬阳仔细想着这似曾听过的名字;可是脑子向来不怎么灵光的她,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结果出来,到最后才不得不投降。“伯伯,杜知秋是谁?这名字我好像听过,却又临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想当然耳,钟誓童是绝对不可能会相信她的。“你若真不认识杜知秋,又为何会陪在杜知秋两名徒弟的身边?”

  “杜知秋是做什么的?他为何能收徒弟?还有伯伯说他有两名徒弟就陪在我的身边,冬阳自己怎么不知?敢问伯伯,那两人是谁啊?”少根筋就是少根筋,冬阳压根儿就忘了陪在她身旁的司马佾以及曲逸玲。

  “你……”钟誓童直觉的以为这姑娘在跟他装疯卖傻,可仔细一看,他从她那双晶莹雪亮的眼里看不到任何虚伪作假的神态,“难道你这丫头真不认识司马佾以及曲逸玲这对男女?”

  一听到自家少爷的大名以及曲姊姊的芳名,冬阳方才顿悟。“哦,冬阳懂了。原来伯伯在问的就是我家少爷以及曲姊姊这两个人。呵呵,冬阳当然认得他们啦!”原来这位伯伯与少爷跟曲姊姊是旧识啊,那算来也该是她的朋友才是。

  “既然认识,你还跟我装疯卖傻?”可恶!这女人外表看来傻气非常,心思竟是如此深沉,若非他问话得当,也许真要被这女人给骗了。

  “我没有。”好冤枉啊!冬阳委屈的噘起小嘴朝钟誓童抗议着说:“刚刚伯伯又没说出少爷以及曲姊姊的名字,冬阳怎知伯伯在讲的竟是这两个人,冬阳不说谎骗人的,伯伯真误会冬阳了啦。”

  听听,这笨女娃竟在跟他抗议耶!

  正当钟誓童发怒的想掴她一掌时,突然胸臆中传来一阵绞痛,逼得他脸色苍白,双腿一软就这么坐倒于地。

  该死!他的仇还未得报,他说什么也不肯甘心就这么倒下去,他要撑、用力的撑,今生今世不杀了杜知秋,他钟誓童就是死也不肯瞑目的。

  冬阳一看这伯伯痛苦难受的模样,赶紧欺上他焦急的问着:“伯伯,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过来?”她边关怀边心急的东摸摸、西探探,还很不放心的摸着钟誓童的额头,再探探自己的额温,“奇怪?伯伯你没发烧啊,为何会直冒冷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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