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冬阳眼中散发出万丈的灿光,“哎呀!我怎么那么胡涂,伯伯我们走,我相信我家少爷定有法子可以救你的。你知道吗?少爷他很厉害的耶,有一次我娘病得很重很重,若非少爷,我娘也许就……哎呀!不管啦!走,伯伯,你现在就跟冬阳一起走,今天就算冬阳必须用跪的、用求的,也定要让我家少爷答应救你。”
听这傻女孩又说出这样幼稚可笑的话,钟誓童还真忍不住的想开口畅笑,无奈腹中巨痛如绞,让他连笑的力气也无。
心思一转,钟誓童突然伸手劈晕了这善良过头的小姑娘,再伸手接住她软倒的身子,对着不省人事的她说:“倘若伯伯能早几年认识你,那该有多好,只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如今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将你送回去,就希望我不成材的师弟真有救你的能耐才好。”要不,他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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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冬阳再次苏醒过来时,意外的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
“少爷,怎么是你?”
“除了我,你还希望看到谁?”为她整整担心好几天的司马佾,怎么也想不到这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的蠢丫头,一开口就是这般不讨喜的话,当真是存心把他给气死。
“伯伯呢?那位伤重的伯伯呢?”
一想到已然奄奄一息的伯伯,冬阳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她身子一坐直,就急着下床,可一双铁臂却紧紧的拥住她不放。
“不许离开!从今以后本少爷命令你再也不准离开我双眼能看得见的地方,不许,不许,听到了没?”
只要一想起这女人平白无故的失踪了好几日,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他的身边,紧接着又担忧于她身中的蛊毒。
看师父为她医治,他一颗心始终悬挂着,直到确定她已安然无恙,他方才放下了心。
这心情的转折,这起伏变化的感受,这呆蠢的女人可能体会?
他怕!就怕会失去了她。若非她中毒不深,再加上师父的努力,否则现在的他也许只能抱着她一筹莫展。
只要想起他可能会失去她,司马佾一颗心更是难安,就恨不得能一把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一辈子永远不离不弃。
“少爷?”好大的蛮力啊!
少爷那不知节制的力道,虽掐痛了她的身子,可冬阳心中就是莫名的感到温暖,一颗心好似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装得满满的一样,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挣开少爷的怀抱。
不过……
“少爷,你先放开冬阳,我有件事想请你帮我,拜托,求求你。”一想到伯伯,冬阳就算再舍不得离开少爷的怀抱,也不得不忍痛割舍。
“帮你?”瞧这小妮子一脸焦急的模样,司马佾方知她心里确实藏有某种挂碍,“说吧!你想要本少爷帮你什么?”帮她可以,老规矩,她还是得付出些代价才成。
“救那个捉走我,又把我送回来的伯伯。”
“什么?!”
冬阳这话一出,不只司马佾惊诧得说不出话,连那双双跨进房中的师徒二人,也是一脸的呆样。
“你难道一点也不恨那个把你捉走,又对你下毒的坏人吗?”这问题乃是先回过神的杜知秋所问,他简直无法相信这世上还存有如这女娃般善良好欺的蠢物。
“冬阳为何要恨伯伯呢?”他们觉得她莫名其妙,相反的,冬阳还感觉他们比她还要来得奇怪。
“不救!”司马佾简单又俐落的拒绝了她,更忿忿不平的对着她说:“你知道那个人害了多少人吗?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又何必浪费力气去救那种坏人。”
听少爷拒绝得那么无情,冬阳忍不住想哭了。“少爷,我不觉得那个伯伯是个坏人,他只是太寂寞也太可怜了,真的!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求求你少爷,救救他吧!求求你。”
她恳求的万分急切,还不顾一切的跪在司马佾面前,就希望她家少爷能伸出援手,救那个可怜的伯伯。
“你……”
当司马佾心狠地想再拒绝她时,一旁的杜知秋却突然开口抢话:“救他吧!不过你可得带我们去找他才成,要不我们也无能为力。”就是因为找不到钟誓童藏匿的地点,冬阳才会平白无故的被多关了几日。
“好,冬阳现在就带你们过去,我们现在就走。”一听有人肯救伯伯,冬阳身子一起,就急着想领头带路。
哪知才刚起身,一股晕眩再次将她给击倒,若非司马佾突然伸出双臂,她也许真要跌个四脚朝天。
“你啊!”看她心急的只想救人,完全不顾自己刚痊愈尚还虚弱的身子,司马佾干脆拦腰一抱,“自己都无法走动,还妄想救人,简直是不自量力。”
话落,他就这么大刺刺的抱着冬阳,走过师父以及师妹的面前,一点也不忌讳他们充满调侃的眼神。
曲逸玲心中虽存有几分看好戏的心情,可也欣羡得很,忍不住用充满哀怨的眼神横瞟身旁心仪多年的男子,就想着要到何时,他才会如司马佾对冬阳那般的对待她呢?
杜知秋虽知自己徒儿对自己的感情,却胆怯的只想逃避,他故意装作无事一般,沉默的跟在司马佾的身后,只是怎么也无法忽视背后那双紧盯着他不放的深情眼眸。
唉!想想,感情这档子事,还真是麻烦又惹人心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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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当冬阳带着他们赶到这几日她所待的藏身破庙时,早巳人去“庙”空,哪里还寻得到钟誓童的人影。
因此,冬阳感到特别的难过、心情特别的沉重,她一直担心伯伯身子是否无恙,日子过得可好,是否依旧过着他孤独寂寞的岁月?
钟誓童在别人眼中,也许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可在冬阳眼里,他却是个有如父亲般慈祥的老好人。
她心忖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爹亲,是否也如伯伯一般?想至此,她心里更是难过。
夜深人静,她忍不住的想找个人分担她心里的难过,没有一个特定的目标,她就这么直直的往司马佾的房间迈进,那是在司马府中所养成的习惯,她没敲门,直接开门就踏了进去。
可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她家少爷竟抱着曲姊姊,还不断的在她耳边低语。
她不知他们为何会如此?更不懂曲姊姊为何要趴在少爷的怀中?却清楚的感觉自己胸口好似哽着一口闷气,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好难过,真的好难过,这样难过的感受是她这辈子不曾有过的。
“冬阳……”
她知道少爷正在对着她说话,可是她的双耳根本已然完全感受不到,她所感觉的就是一股巨大的痛苦,突然一颗又一颗再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的往下滑,她逐渐感觉自己的双眼好像又湿又热。
她又哭了!
忍不住一转身,也不管是否真听到他们疾呼她名字的声音,冬阳不顾一切的只想逃离。
不要!她不要!她再也不要看到少爷抱着别的女人。
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她怎么也无法忍受少爷的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就算是爱她疼她的曲姊姊也不行。
霎时,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坏,真的好坏,她怎么可以讨厌那个疼她如宝、对她百般好的曲姊姊呢?
“冬阳,回来。”不懂冬阳为何会突然闷不吭声的就跑开,司马佾气愤的疾呼着,可那个蠢女人竟然连回头也没有,就这么横冲直撞的往外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