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威胁也是警告,服侍闻人龙多年的李公公怎么可能会听不懂呢?
就因为太懂闻人龙的性子,他不禁吓得双腿打颤、全身无力,“大王,相信老奴,今晚这事儿绝对传不到喜儿姑娘耳中。”
“很好!”仗势欺人之事,做起来还是满过瘾的,而且成效极佳。
既然如此,那另外一件事是否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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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银曜帝国的重要日子。
在文武百官面前,闻人龙大大方方的宣布:“从今日起,本王决定赐封古嫦喜为王后,一同与本王携手治理银曜帝国。”
这一宣布,众人诚心的给予祝福。“大王、王后万岁。”
站在闻人龙身边的古嫦喜一脸感动,泪盈盈的与他一起共享他们的祝福。
闻人龙看她流泪:心里还是很不悦,“你可真是爱哭,连这么好的日子也哭,你不怕扫了大伙儿的兴致?”他一边轻斥,一还边不忘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拭泪,只可惜动作粗鲁了些。
“臣妾也不想哭啊!只是……只是太高兴,也太感动了嘛!”因此,她才会泪流不止。
看她那喜极而泣的模样,闻人龙不禁回想起他与她初次见面时的种种……突然,他低下身子在古嫦喜耳旁喃喃低语。
听完他的悄悄话后,古嫦喜惊讶的反问:“此事当真?”
“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吧!”是真是假,就让她自己判断。
听他这一说,古嫦喜这才隐约有些印象。
原来……原来她与他之间的缘分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定下了!
那深潭、那死亡之林竟是他们情定终生的命运之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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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倪府的后花园里,借口生病不上早朝的倪骞霖,这会儿可神清气爽极了,一点也不像他所说的“旧疾复发,亟须好好静养”。
在闲暇之时,这位德高望重的丞相最喜欢做的事便是逗鸟,今日难得清闲,他同样以逗鸟来打发时间。
就在他玩得正乐之时,突然家仆来报。
“相爷、相爷,不好了!大王与王后亲自上门来探望您老人家啦!”
一听到这消息,倪骞霖当场吓得手足无措,在原地打转,还喃喃惊呼:“怎么办、怎么办?大王、王后来探病,那我装病这谎言岂不是会被拆穿?”
家仆看倪骞霖急得大乱阵脚,索性大胆进言:“相爷,您还是赶紧回房,小的就出去先应付应付,待会儿我再把大王及王后请入您的房中可好?”
倪骞霖想也不想,直接便应允他:“好!本相爷这就回房装病,你可得机伶点、小心些,千万别露出任何破绽,知道吗?”
“小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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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的病情当真这么严重,连下床走动的力气也没有?”闻人龙厉声的质问跪在他面前的家仆。
“是是是,小的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欺瞒大王您啊!”虽说要机伶应付,但不曾见过大王的他,还是难免会被大王全身散发出的霸气给震慑住,只差没当场尿裤子而已。
“那……”
闻人龙正想再问这小厮另一个问题时,一只纤细的柔荑却早一步按于他搁在桌案上的手掌。
看出跪在跟前的小厮早已被闻人龙的强悍气势给吓得脸色发白、口齿不清。
古嫦喜好心的替他解围。“大王,既然丞相身子犯病,无法起床接驾,你我二人不妨就到他房里探个清楚;若丞相的病情真的很严重,也好赶紧请来宫里的御医诊治,不是吗?”
“你可听清楚王后所说的话?”心中另有打算的闻人龙,干脆先顺着古嫦喜的要求,再来个打蛇随棍上的计谋,想探探那倪骞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启禀大王,小的听得清清楚楚,一点也不敢马虎。”
“既然清楚,还不赶紧替本王带路。”高大的身子一站,闻人龙不忘伸手拉住古嫦喜的小手。
接着,他们一起随着那带路的小厮走到倪骞霖的房间外。
怎知,他们还没入门,就听里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猛烈咳声。
听这声音,古嫦喜不禁忧心的蹙紧双眉,她放开闻人龙的手,急着入内照顾那年迈的老人家。
“回来!你急个什么劲儿?”这小女人竟敢抛下他,想去照顾里头那个老男人。
闻人龙为此可不悦极了,长臂一张,光明正大的搂她一起入房。
早有准备的倪骞霖一看闻人龙驾到,立即装成一副虚弱却又逞强的模样,挣扎的想起身下床。
冷冷一哼,闻人龙一看便知倪骞霖根本是在装病,为的就是反对他立古嫦喜为后的这件事。
“你……”
“危险!”
才正打算直接拆穿他的闻人龙,怎么也没想到怀中的女人竟会大喊一声,急着上前搀扶那“病情严重”的丞相。
“相爷大人,您没事吧?”古嫦喜担忧的问着,身子更是快速的奔向他,就想扶起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突地,倪骞霖却在一晃眼间,避开她的双手,只对闻人龙一人叩首行礼。
“臣因身子犯病,因此没到正门迎接圣驾,还望大王能宽恕臣这无能之过。”
不等闻人龙回话,古嫦喜便抢着开口:“没过、没过,您老人家身子不舒服,这又不是您自愿的,有什么过好追究的?”几句安抚过后,她更不顾倪骞霖明显的排斥,再次伸手欲搀扶起他的身子。
只是,他又避开了她!
在一旁的闻人龙把倪骞霖所玩的把戏看得一清二楚,原本他是想让古嫦喜自己处理这件事,而今这老家伙如此桀骜难驯,还故意忽视她的示好。
闻人龙怒声责骂:“倪骞霖!你佯装生病、不上早朝,本王已不跟你追究,今日本王好心偕同王后一起过来探望你,你却不知好歹,还敢一脸厌恶的瞅着本王的爱妻,你这般难驯,论罪就是死上百次也不冤枉!”
好!这小子竟敢正面跟他翻脸,那他倪骞霖索性也把这条老命豁出去,就要他还他一个公道!
“大王,在老臣眼中,我银曜帝国的王后只有一个,那便是大王您曾亲口承诺的倪亦昭,而她--”他愤怒的伸手一指,指向一旁的古嫦喜,“这女人不过是那恶贼宴令东留下的一个野种,她究竟何德何能,能当上银曜帝国之后?”
“倪骞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本王的爱妻为野种!好,你既然想死,本王这就成全你!”闻人龙这下子可真发火了,他立即朝门外大喝:“来人啊!立刻将倪骞霖拖出去斩首示众,本王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当着本王的面,侮辱本王心爱的女人。”
此令一出,门外的侍卫还真进了门,想把倪骞霖给拖出去。
“不准动!”古嫦喜突然声色俱厉的大喝:“今日看谁敢动我古嫦喜之义父,我就找谁拼命!闻人龙,这当然也包括你!”
“义父?”
“义父?”
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同时震惊的大喊。
“没错,我古嫦喜自认我便是倪丞相的义女,也就是说,你闻人龙同样也得叫相爷一声岳父大人。”她不只说得十分坚决,神情更是严肃无比。“在朗朗乾坤之下,今日就算你闻人龙的权位再大,也不该下令砍岳父大人的头吧?”
闻人龙与倪骞霖你看我、我看你,彼此心里都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