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噙在嘴边的那抹得意笑容,张雅寒不由得恼羞成怒、开口大骂:“你以为自己是星期五舞男啊!还不赶紧穿上衣服,难道你打算就这样裸体度日吗?”
“我是想穿上衣服啊!可这里又不是我的房间,我的衣服自然没放在此,你想我该穿上什么衣服好呢?还是你要我到你的衣柜里,找看看有哪一件是我能穿的?”
经他这么一说,张雅寒这才想起昨晚他们因为太过急切,根本等不及爬上二楼,所以索性到她房间,继续他们之间的游戏。
“早说嘛!”不想让他在屋子里裸身走来走去,张雅寒只得起床,套上衣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帮你拿衣服下来。”
“是的,遵命。”高鹄文很不正经的对她行了个举手礼,还非常俏皮的开口:“小姐,您慢走啊!小的会乖乖等候,绝不会让任何人偷窥我的玉体。”
一听到他的话,张雅寒差点吐出来,面对这么不正经的高鹄文,她只能无奈的猛摇头,暗自嘟囔受不了这样的他。
☆ ☆ ☆
就在张雅寒忙着在他房间里翻箱倒柜,急着想帮他找出衣服长裤、好让他穿上时,门铃声竟在这时候响起。
她原本是不想理会,可一想起高鹄文现在正赤裸着身子,她也顾不得找什么衣服,赶紧冲下楼,连问也没问就打开大门。
当大门一开,张雅寒整个人霎时僵住,脑袋一片空白,她只是张着一双大眼与外头那四个女人对望着。
张欣芳、张欣雨、张欣纯、张欣花四个姊妹,一看到张雅寒整个人就这么呆掉,也不晓得请她们进屋,索性自动自发,也不用她的招呼,直接推开她,踏入屋子里。三人走进客厅,大大方方的各自找了舒适的位子坐下。
张欣芳,也就是张雅寒的养母首先开口:“雅寒哪!你这孩子还真是任性,也不管你还有工作没做完,就这么抛开一切。跟日升企业的总裁跑到这种地方来逍遥,害我找得半死,若非有人告诉我,我和你的三位姨妈可能到现在还像无头苍蝇般到处乱飞乱找。”
“是啊!”张欣芳说完后,张雅寒的二姨妈张欣雨接着开口:“你这女娃儿也真是的,既然喜欢日升企业的高总裁就直说嘛!何必跟我们玩这种失踪的游戏,我们都快急死了,你知道吗?”
“我……”
好不容易回过神,张雅寒正想为自己辩解。谁知她根本来不及辩解,三姨妈张欣纯便打断她的话。
“好啦!雅寒,你什么也不必说,单从你现在这副模样,我们这几个老人家也看得出你与高总裁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怕,姨妈们和你养母都会帮你,高总裁若敢不认帐的话,我们四个老人家绝不会轻易饶他,就算要上法院,我们也会支持你。”
听了这些话,张稚寒的脸色变得惨白,不用证实她也知晓,现在在她房间中的高鹊文一定把她养母以及姨妈们所说的话全听进耳里了。
眼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是否肯相信她?还是会中了她养母以及姨妈们的诡计,落入她们四位老人家的圈套中?
像是故意要落井下石一般,四姨妈张欣花也跑过来凑上一脚,“姊姊们,你们快来瞧啊!雅寒的脖子上还有胸前.布满了红色的印记呢!你们说,这代表着什么啊?”
另外三个女人看了看张雅寒,而后异口同声,尖声大喊:“天啊!我们家的雅寒被高总裁吃干抹净了啦!若不向他讨个公道,我们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对!”
又异口同声的说了声对之后,四个女人马上开始行动,一个往楼上冲,一个往楼下的浴室找,另外一个则守住屋子的大门,而张雅寒的养母张欣芳则走向张雅寒住的那一间房间。
哪知,她的手都还没碰到那扇房门的门把,就见到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神情冷厉的出现在她们眼前。
他不说话,只是用一种狠绝、锐利、鄙视的目光静静地瞅着那早已无法动弹的张雅寒瞧。
看见他目光中的轻视,张雅寒心死了,全身的血液像是完全被抽干了一般,她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从高鹄文的眼中,她清楚的了解他此刻的想法,她亟欲向他解释这一切,却也了解此时此刻愤怒到极点的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
果然,她看到高鹄文无声的以唇语对她说:今天我栽在你的手中,算你厉害。
接着,高鹄文便不再看她,他转向屋子里的另外四个女人开口:“我确实跟楚幽兰共度了一夜,她的清白是毁在我的手里,这是事实。我高鹄文敢做敢当,你们就开出价码吧!只要我觉得合理,我就马上开支票给你们。”
“一百万。”四姨妈张欣花首先开口说出价码。
三姨妈张欣纯冷冷一笑,“哼!这哪够啊?我们家幽兰的身价可是很高的,没有三千万,我相信大姊、二姊说什么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好!就三千万。”价码一谈好,高鹄文连回头多看一眼张雅寒也没,就这么径自走上楼。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张雅寒一句话也没说。她想哭,可双眼却干涩得流不出半滴眼泪,眼前她惟一能做的,就是一睑茫然的瞅着眼前那四个女人一脸得意的神情。
她不想被卖,更恨被卖,可到最后,她依旧被她们出卖了。
三千万?三千万到底是多少,她不懂也不知道。她只能在心里自问,自己的价值当真就只值这三千万吗?
☆ ☆ ☆
终于,高鹄文下楼来了,他手上除了一张薄薄的纸张之外,还提了个手提箱。
他要走了对吧?要不他又何必收拾行李。
冷冷一笑,张雅寒暗骂自己,为何会把满腔的情意投住在眼前这个根本不肯信任她的男人身上。
高鹄文连看她一眼也懒,他只是把手中的支票递给张雅寒的养母张欣芳,“这就是你们要求的三千万,我希望你们以后都别再来纠缠我,要不我一定会将你们送入牢里吃牢饭。”
话落,他提起皮箱便往门口处走。
高鹄文走过张雅寒的身边时,她并没有开口,只是任他就这么离去,一个解释、一个叫唤也没。
她与他当真这么无缘吗?
☆ ☆ ☆
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高鹄文变了,以前的他是个深藏不露、就算发火了也不会让人发现的人。
而现在的他,几乎每天都在发脾气,使性子,只要稍稍不如意,他便会破口大骂,不管场合、不管对象,就算是他的亲戚,他也不会给他们任何特别的待遇。
这一日,他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响起,心情不佳的他立即按下通话键,一开口便破口大骂:“王小姐,你属猪的啊!明知现在我正忙得不可开交,还打电话进来干扰我的工作,你是不是想失业?”
听到他的威胁,王秘书不禁迟疑了,但最后她仍决定开口言明:“总裁,不是我想干扰您的工作,而是外头有位姓张的女子说非要见你一面不可,她说她欠您一样东西,非得亲自还给您不可。 ”
姓张?难道是雅寒?
不!不可能!她与张雅寒那个骗子早已划清界线,用三千万的代价跟她断绝一切关系,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那这位张小姐究竟是谁?还有对方说欠他一样东西,那又是什么东西呢?就因想不透出些问题的答案,高鹄文破例地同意见这位姓张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