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气球压倒帅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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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呜……”

  “你好样的,班导的课你也敢睡?睡也就算了,你还说梦话,天不罚你都不行了,节哀。”邻座的同学小青很难同情她地丢了张纸条给她,上头写着。

  “好狠……”

  “自作孽,不可活。”大大的红色字这样写着,然后一小排蚂蚁般大的黑字在最下面附注:“最多等一下下课陪你去办公室啰。”

  “好啦,小小给你感动一下。对了,我刚刚真的说梦话噢?我说了什么?”小纸条又递回去。

  “一、块、睡、吧!”光看那个淫笑,就知道她在梦里不知化身为什么大淫魔,染指哪家的良家妇男。

  “一、一块睡?!”倒抽口凉气,不自觉念出她在纸条上看到的句子。

  啪!

  讲台上、黑板前,有只手掌握起拳头,将捏在两指间的白色粉笔给捏成两截,电光石火间的转头,两截粉笔也飞射过来,一截正中小明额心、一截打到鼻梁,幸好偷袭者手里拿的不是狼牙棒,否则砸过来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唔!”赶快闭嘴,不敢再打扰老师传道授业兼解惑。

  原来……是作梦呀。

  可是,好真实噢,好像全身上下的骨头才刚从陡坡上滚了一圈又一圈,肋骨跑到腿骨、腿骨跑到手骨,浑身骨头错位,疼到想飙泪呀……

  终于,下课钟响,同学高兴换得十分钟解脱,小明的苦难才刚开始。

  “信用状要考九十七分?要我死只要给我一刀就好,干嘛这么凌迟我呀?”呜……信用状考试就是发一张全英文的L/C,然后从头到尾“看信用状说故事”,所有的题目和答案全都在那张L/C里头,说难不难,说简单还真他妈的超难!

  一题三分,贸实老师的意思是,只准许她错一题,这真的太强人所难了,要是只要求她对一题还比较有希望。

  “我想回去三国,虽然那里有畜生超,可是还有赵云呀……”至少那里不会有信用状和永远背不完的英文单字。

  “你有空作梦,还不如多去找几张L/C来研究实际一点。”

  “梦呀……真的是在作梦呀?”再哭。

  小青翻个白眼,对于脑袋里没装脑浆的空心球也不想多费唇舌。

  “说不定我今天回家睡觉,眼睛一张开又回到三国去,最好一摔就摔到赵云怀里……对了,他还欠我两个晚上耶……”碎碎念。

  惨了惨了,有人神智又不清了,是不是刚刚听到老师的无理要求,受了太大刺激,导致脑筋秀逗——

  走过校区的空中走廊,那是连接两栋大楼的主要通道,下方左侧是椰林小道,右侧邻接学生餐厅,再过去是个排球与篮球混杂的小球场,隔壁才是室内体育馆。下课时间,球场上有不少人在练排球,两边的篮框也各有团队在厮杀——

  会特别介绍这个地域环境,是的,危险就正在其中酝酿——不,应该说,“危险”刚刚被人接了起来,右边打回去,左边杀过来,右边回击,左边托起,然后,用力而漂亮的“杀”声一出,“危险”被打出球场,直逼向空中走廊!

  碰——

  尾声 《总有一日等到你》

  颜面惨遭被狠杀过来的排球正击,那滋味,冷暖自知。

  晕眩晕眩晕眩……

  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有九大行星在公转自转随便转,还有清脆的鸟鸣吱喳狂舞。

  嘶——

  鏮鏮鏮鏮——

  杀呀——

  冲呀——

  哇呀——

  喀跶喀跶——

  鸟叫声里开始混杂了马叫马踏、兵器互敲、喊杀叫打、哀嚎咯屁的声音,当然也有小青一边急问“你怎么了?怎么了?”的关心,不过越变越小声、越变越小声……好像被风沙一吹就吹得无影无踪一样。

  眼前黑雾还拨不散,试图动动四肢,手脚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唔……不太对劲。

  左边摸摸、右边抓抓,上面踢踢,下面蹬蹬,一切应该是很正常的肢体舒展,唯一的不对劲——如果一个人可以同时同地举手举脚,臀部又没坐在地上,腰部也没挂在树上,那么她是靠什么支撑自己?飞起来吗?

  飞……

  飞!

  飞?!

  三个代表情绪符号瞬间转变的同时,小明猛张眼,看到自己飘在蓝天上,距离不太高,要碰云也不可能碰着,可是要踩到地还差好几尺。

  飘浮的感觉只到张开双眼的刹那,眼睛一张,就像绑在身上那条无形的线被人扯断,身体重量支配全部——整个人直坠而下。

  “哇——”挥舞双手双脚,可是就是飞不起来——

  惨叫好凄厉,若摔死,这声惨叫就是唯一遗言。

  冷不防,背脊被某种尖冷的物品划过,然后衣领卡在那物品的顶端,身子停住了,不再下坠。

  蠕蠕脚拇指,还是没有踩到地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回来了?”

  低沉的男嗓略带吃惊问。

  唔,是保健室的阿姨吗?不不不,阿姨年龄刚跨过五字头,每次那种口气就是“割伤手?舌头舔一舔就好”、“骨折?敲回去嘛”、“脑震荡?冰敷好了”,还冰敷咧——可是刚刚的声音不像保健室阿姨……

  “真会挑时辰,凭空从这种淋漓厮杀的战场上掉下来。”

  这声音真的好耳熟,而且是那种会让她光用耳朵听到,口腔里的唾液便加速分泌的耳熟。

  赵云!

  说话的人不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常山赵子龙吗?

  “你现在鼻翼流下来的血,是刚刚被一颗砍飞的头颅给砸出来的,还是看到我,色心又起才流的?”赵云眯起眸,看着她鼻下两管很显眼、很醒目的鼻血。

  “如果答案是前面那一个又怎样?是后面那一个又怎么样?”要先问清楚他会有什么反应,才好挑一个最合适的答案。

  “如果是前一个,我会递上布帛,说‘喏,擦擦’。”

  嗯,听起来不赖,很有良心、很温柔。

  “如果是后一个,我会一脚将你踢到敌营。”眸光一冷。

  好狠!

  “我是因为被砸到才流鼻血的!”想也不敢再想,马上给答案,不管是被排球K到还是被脑袋砸到,都是脱罪的好借口。

  “很好。”赵云收回长枪,顺势将挂在枪头摆晃的小明给拎下来,反握住枪身,朝前一挺,解决策马杀来的敌兵。

  她被塞回马背上,总算是觉得踏实了些。

  眼前的兵荒马乱逐渐平复,嚣尘落定,战事也告终止。

  偷偷拧拧自己的脸,会痛。

  是梦,为什么又会痛?

  刚刚那个写满英文的巨大黑板和青面獠牙的老师,会不会才是梦?可是被粉笔打到的痛也是很真实呀——

  她到底是梦醒了,还是又作梦了?

  哪个是梦,哪个又是现实?

  脸好痛……头也好痛……

  嗯,悄悄躺靠在赵云胸口好了,反正她现在是病人——

  找到好位置,将自己的脸贴到他的战袍上,被推开,又贴上,又被推开,再贴上,再被推开……

  “孟起,回来了。”

  赵云驾着马,追上在前方杀敌的马超,马超闻言立刻回头,然后看到最后得逞贴在赵云胸口的——皮鞠!

  “你回来了!”

  唔,这么高兴的嘴脸做什么?她又不是回来看他的,哼。继续蹭着赵云的胸口。

  “等了半年,你终于回来了!”马超一伸手就朝她的脸颊拧过来,像急于回味这种凌虐人的快感。

  好痛好痛……

  “半年?过了这么久吗?”脸颊被扯成这副德行,说起话来连自己都听不太懂。

  “有,整整半年。真怀念捏你的感觉。”马超的口气很像随时都能暝目了。“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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