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秋继续攸攸柔柔的唱着:“……今天说要忘了你,明天却又想起你,念你念你在梦里……”
“我没听过这首歌。”他忍不住开口。
说到自己的最爱,她脸色陡地一亮,“这是很多年前的老歌,你当然没听过了,小时候,我最喜欢听我妈唱歌了,她的歌声真的很美,这些老歌对我来说就好像催眠曲,我等于是听它们长大的。”
“你见过你亲生父亲吗?”话一出口,秦仲熙才警觉自己失言了。“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
对于这个敏感的话题,曼秋倒是不以为忤。
“不算见过,对方有妻有女,见了只是伤感情而已,难不成还要到法院控告他遗弃,那多累人……麻烦你在前面的巷口停车。”
跑车精准的在指定位置煞住。
“我家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勉强扯出笑容。
秦仲熙只是牢牢的盯着她,什么话都没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曼秋局促的瞟了瞟他,努力不让自己脸红。“要不要上来坐一坐?”
黑眸转深,他的嗓音也变得喑哑。“三更半夜邀男人到家中,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两片红霞漾上了秀颊。“那就当我没说。”
一双铁臂揽住企图夺门而出的娇躯。“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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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放学回家,就看见家门口停了一辆高级轿车,在这种淳朴的乡下地方相当少见,显然是家里来了贵客,她偷偷的躲在外头往屋里看。
坐在旧藤椅上的姚韵容,打扮得珠光宝气,一脸轻蔑的打量简陋的环境,眼底净是嫌恶,连茶水都不敢沾一下,就怕不小心染上了穷酸味。
“池玉卿呢?快点把她叫出来。”
曼秋的外婆虽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乡下老太婆,依然勇敢的面对盛气凌人的不速之客。“玉卿她……她上个月过世了,有什么事找我嘛是甘款,我是她的阿母。”
“她死了?!”姚韵容旋即大笑。“呵呵呵……果然是红颜多薄命,鼎鼎大名的白玫瑰就这样凋谢了,真是可惜哟。”
一双老眼泛红了。“翟太太,我们玉卿都已经走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请你麦搁追究。”
姚韵容拔尖的怪叫。“要我不追究?你那个不要脸的女儿抢了我的丈丈,居然还好意思叫我不要追究,本以为你们乡下人单纯老实,想不到教出来的女儿个个都是专抢别人丈夫的狐狸精,简直无耻下流!”
“翟太太,你好心点,留点口德……’心脏突来的抽痛,让她脸色发白。
“怎么?你们都敢做了,却不许别人说吗?”姚韵容得理不饶人。“池玉卿死了,那她生的野种呢?”
苍白的老脸,一手揽住心脏。“你……你给我出去!”
“我也不想在这种烂地方待太久,只要你保证不让那野种去找我丈夫,想来个认祖归宗,我马上就走。”
“出……出去……唔……”
看到最疼她的外婆倒卧在地,女孩顾不得羞怯,立刻冲进屋中。
“阿嬷!你怎么了?”
瞥见眼前穿着国中制服的女孩,有着和情敌相似的一张脸,姚韵容脸色丕变。
“你……你就是那个野种?”看到她,就像见到白玫瑰复活了。
女孩生气的哭喊。“你这个坏女人,我阿嬷叫你出去,听到没有?”
“唔……阿秋……”老妇痛苦的呻吟。
姚韵容见她情况不对,怕惹上麻烦,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坐上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阿嬷,你的心脏病又发作了是不是?我去叫邻长阿伯来帮忙。”女孩哭哭啼啼的说。
自知活不久的老妇抓住外孙女的小手,老泪纵横。“阿、阿秋……你要听阿嬷的话……不要跟你阿母甘款憨……给那些男人骗了……”
“阿嬷,你不要说话,我送你去看医生……”
布满皱纹的脸上血色尽失,翻着白眼,气若游丝的交代后事,“阿秋,咱查某人要学得巧一点……阿嬷不能再照顾你了──”
“阿嬷,你不要死……阿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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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倚在门框上,秦仲熙满足的黑眸饱览眼前穿着围裙的曼妙体态,情不自禁上前,由身后搂抱住她,轻嗅着她颈间的幽香。
“早。”声音还透着暧昧的沙哑。
娇躯震了一下。“我在煎蛋,不要吵。”
“我很少吃早餐的。”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吃她。
曼秋回眸一镇。“谁说是给你的,我煮给自己吃不行吗?走开啦,我在做饭的时候最讨厌人家烦我了。”
“我可是你的男人,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无情?”秦仲熙笑得像偷了腥的大猫,双掌在她农纤合度的曲线上摩挲着,心中响起胜利的号角,比起他亲爱的大堂哥,他可是先驰得点,她注定归他所有。
她白他一眼。“你好像很得意?”
“有吗?”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昨晚不过是一夜风流,你可不要以为这意味着什么。”曼秋凉凉的笑说。
秦仲熙挑高浓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在现代这个社会,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就算我们发生关系,我也不会要你负责。”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讲明白。
他俊脸一垮。“你不要我负责?。”
“你不是说还没准备好跟固定的女人发展长期的关系吗?我是为你着想,怕给你太大的压力。”她说得振振有词。
“那昨晚代表什么?”
曼秋亮丽的假笑。“你们男人通常会怎么向女方解释?一时冲动,还是排这寂寞?我们女人也是有欲望的,所以互相利用一下应该也不为过……蛋煎好了,你不要的话,我先吃了。”
将熬好的白粥端到餐桌上,再配上几样罐头小菜和荷包蛋,看起来很是丰富,令人食指大动。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秦仲熙心里却是万般复杂,好像一夜醒来,眼前的娇弱美女已变了个人。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如果我收回那些话呢?”
“什么话?”她好脾气的问。
秦仲熙紧瞅着娇容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就是还不想跟固定的女人发展长期关系,如果我改变主意,而对象是你,你会答应吗?”
“大丈夫一言九鼎,怎么可以说变就变,未免太没有原则了。”曼秋板着脸娇斥,简直气坏了他。
“我决定找个时间到法院公证结婚。”看她往哪里逃。
她扬起闪闪动人的微笑。“恭喜、恭喜,新娘子是谁?到时别忘了发喜帖给我,我会包个大红包。”
“新娘子就是你。”秦仲熙真的会被她给气死。
曼秋甜甜的笑脸登时垮了下来。“我才不要嫁给你。”
“不嫁也得嫁。”他邪笑的撂下威胁。“要是你干爸知道他的宝贝干女儿被我吃了,你想他会怎么做?”
“打断你的狗腿?”
“不是!”秦仲熙忍不住低吼。
“把你阉了?”
“也不是!”他气急败坏的大吼。“他会逼我马上把你娶进门,你干爸的话你敢不听吗?”根据丁钰的说法,丁伯伯和曼秋这对干父女的感情颇为深厚,只要能请到他出面作主,还怕不手到擒来?“你还是早点答应,免得惊扰到他老人家。”
她歪着螓首沉思。“确实是有点麻烦。”
以为即将抱得美人归,秦仲熙露出喜色;“这么说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