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赧地想拉被子,手腕却被他半途拦截。
“我、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
钱迷人转过身想爬离这张充满危险的大床,谁知她才刚转身,却惊觉背上传来柔柔软软的触感,一路延伸到她的颈后。
他竟然吻她的背!
“今晚我不让你回去了。”时常乐附在钱迷人的耳边低喃,轻柔的语气诱惑着她。
她全身僵硬,而他的吻更加惑人,竟然以牙齿啃咬她的内衣扣子,才一下子她已听见扣子绷开的声音,她吓得倒抽了口气。
“时、时常乐……”她闭紧眼。
他将她翻转过来,温柔的笑靥在她面前绽开。
“我会希望你看着我的脸喊。”
他大手一扬,钱迷人的内衣被甩得远远的,窈窕身段上的浑圆因为紧张而微颤,上头的玫瑰色蓓蕾看起来如此可口诱人……
“不……”她想要抗拒。
他却露出邪恶的微笑,身下的欲望在她双腿间以规律的动作磨蹭;她感觉到双腿间的敏感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袭击,一股暖暖的情潮……
所有的一切,她只记得他一把扯去她剩下的、唯一的屏障,他的唇在她身上游移着,无一处不吻,他的吻有着天生的魔力,能够把人搞疯,也能把人的理智消弭殆尽。
直到她最后的堡垒被侵入时,她才从迷惘中惊醒,望着他一步步探索她的全部,她只能紧抱住他,随着动作与他一同攀登仙境……
第9章(2)
“不要以为用这种方式,我就会嫁给你。”钱迷人背对着时常乐,小脸上仍留有激情过后的余悸。
“你再说一遍。”时常乐翻过她的身子,强壮的身躯压制在她身上,厉目以对。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对我负责这种八股的话。”她骄傲地仰高下巴。
骄傲令她坚持不退让,虽然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但那并不表示她得嫁给一位花花公子。
“你想气得我活活掐死你吗?”他要怎么样才能和眼前令人想吻昏她的女人说清楚。
“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却想掐死我?”
“和你说道理,不听,现在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你还是不听,不然请你教教我,要用什么方式和你交谈,你才会懂。”
“你的意思是,我是有理说不清的野蛮女?”见他露出讽笑却不发一语,他的表情摆明了已经回答她的话,钱迷人气得想抓狂。“你走开!”
“我偏不。”
他简直气疯了,运用自己天生的优势将她欺压在床垫上动弹不得,低下头开始肆无忌惮地吮吻她,惹得她娇喘连连,心底却更加生气,强烈挣扎到最后,一记强而有力的攻击,她趁着空隙逃出他的魔爪,抓着薄被包裹住身体。
“你要找女人,去找别人!”
时常乐侧躺在床上,极度愤怒。
“好啊!”他二话不说地答应,“反正你一直认为我是花花公子,那么我就真的变成花花公子,反正已经和昊他们约好了去纵走,我也约了鱼儿她们,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作真正的花花公子。”
“你!”他的话让她眼眶里泛起泪光,鼻尖红了,她咬咬红润的唇。“随便你!”
钱迷人生气地甩门离开。
房里的时常乐气愤地在床上躺平,头枕在手臂上,望着天花板许久,最后爆出一声咒骂。
“该死!”
“不要!”
钱迷人躺在床上,双手双脚死抱着棉被不放,扁起嘴瞪着眼前的时常乐。
“我东西都已经准备好,昊他们也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你起床,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出发了。”
她扁起小嘴,不满地瞪着他。
“我不要!不要、不要!”打死她都不要去!
时常乐的力气原本就大于钱迷人,只见他大手一抽,轻轻松松将棉被抽走,随意扔在一旁,双臂抱胸。
“你想再被关昊耻笑吗?”他开始回忆过往,“我记得你被他耻笑的事情还不少嘛,还是你认为不介意再多这一项?”
“你别和我说到关昊的名字,他那个人根本是狗眼看人低,眼睛长在头顶上,只会对漂亮女人猛献殷勤,肤浅、肤浅!”
“不过……”时常乐语带玄机地望着她,似乎有话没说。
钱迷人抿紧唇睨着他。
“不过什么?”她还是那么容易被人激起好奇心,人哪,凡事还是别太好奇比较好。
“不过昊他说了,你若是不去,就代表你怕他。”
“我怕他?”她指着鼻子大叫,原先瘫在床上打算就此赖掉的决定,刹时间取消,迅速弹坐起身,柳眉紧蹙。“我会怕那死家伙,天会下红雨!”
“那么你决定是要怕他,还是气死他?”他永远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老是喜欢互咬,非得咬到对方见红才甘愿。
她赌气地噘起小嘴,一双眼儿转呀转,稚气的模样让人见了喜欢,让人想将她拥进怀里。
“还有,你不是想看看我花心的样子,如果你不去,那么我和鱼儿在深山里亲亲热热的画面你就看不到了,还是你要不战而降?”
忆及那晚的不愉快,钱迷人的鼻头又发红、发酸,眼眶再度湿润。
“去就去。”
她觉得自己前辈子一定是猪!
不然怎么会那么笨、那么蠢!
钱迷人踩着沉重的步伐前进,一路上咒骂花心四人组的话没停过,路还走不到一半,她的腿就已经开始不听使唤,拼了命地发抖。
她根本不该被时常乐的激将法唬住,被唬来参加他们的纵走,小时候已经受害一次,现在又来第二次,她简直是白痴!
钱迷人吃力地想将背后下滑的背包甩上,结果背包太重,害得她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身体疲累得让她觉得委屈,眼眶含着泪水瞪着前头那四个大男人,他们的速度始终没慢下来过,节奏轻快而且有规律,钱迷人越看越火。
他们是男人,男人的脚力本来就胜过女人,为什么她得背这些锅碗瓢盆,而他们却不用?
她的不满瞬间转移到走在他们身边的那两名女子,乔鱼儿与长笛女子,她们只需背自己的东西,公共的东西一个也没分担到,而提议让她们不用分担的,就是关昊这个王八蛋!
时常乐不帮她就算了,可是是他要她来的,好歹也该照顾她吧!居然一路上和乔鱼儿她们有说有笑,协助她们过河床时还很亲切地拉住她们的手过河,就是忽略了她的存在。
她早就说了,他们四个肤浅的花心大少,见到美眉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像喝醉了一样,被迷得晕陶陶的。
钱迷人卸下背包,恨不得将里头的东西往山谷下扔,可如果把这些锅碗瓢盆往山谷下扔,肯定会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没办法达到像以前送保特瓶下山一样的无声无息境界,一定马上被抓包。
钱迷人气得将背包往地上甩,企图引起前头的人注意,没想到,他们依旧谈笑风生,一点也没发现她落后很多,气得她随手抓起石子朝他们扔,扔了几次都扔不中,眼见一行人越走越远,她一气之下,抓起一颗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刚刚好的石子,瞄准目标奋力一扔——
“哎哟——什么东——钱迷人,又是你这女人!”关昊摸着后脑勺,对着她咆哮。
“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要我背这么重的东西。”
“什么重,哪里重了,你别没事找碴!”
“你再说没关系,我直接送这些锅子下山。”她将背包往山谷边推,冷冷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