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炙不准她走出饭店大门,除非有他陪伴,从那夜被他夺走纯洁后,他对她的欲望一天天增加,强烈的索求与日俱增,丝毫没有退去的迹象。
她以为不出三天他就会厌倦她的,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反而将她锁得更紧,除了唱片公司经理人来找他开会外,其他时间,他根本不容许她离开他视线一步,就连她洗澡更衣时都得在他火辣辣的目光下完成,有时他甚至魔手一伸,两人就这样倒地做起爱来。
她无法反抗,力气上的差别、生理欲望一经他挑逗,根本就不听她脑子的使唤,硬是流露出柔弱无助的一面。
有次她甚至在无意间透过镜子的反射而看清楚他们之间交欢的情形,还有她满脸红潮、双眼迷蒙、无助申吟的情景,到现在她光一想起就又会忍不住一阵燥热。
抓紧手中的袋子,耳边传来铃声,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她转头望过去没看见发出铃声的东西,反而看见了电话亭,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
阎罗炙不让她和家里的人有任何接触,不准她打电话回去,彻底想将她与家人的联系阻断。
戚祖儿二话不说,马上朝电话亭方向跑过去,就像旱漠里饥渴的人渴望水般,她急切地拿起话筒拨号——
“对方付费!”听见接线生制式地询问付费方式,还没听完,她便打断接线生的问话,随即传来嘟嘟接通的声音。
她渴望听见老爹或奶妈、老哥的声音!
戚祖儿焦躁不安地卷玩手中的电话线,将近过了三十秒的时间,电话终于接通,那头传来奶妈熟悉的声音。
“喂,这里是戚家,请问找哪位?”
戚祖儿绷了好几天的神经线此刻完全松开,情绪终于崩溃,哗啦地哭了起来。
“奶——”
嘟嘟嘟嘟嘟——
戚祖儿错愕地看着眼前古铜色的男性大手,沿着往上一瞧,她惊愕地松了手,话筒、袋子由她手中滑落,袋里的木雕玩偶撞击地面而发出断裂的声音。
“炙!”
“或许我该以行动让你知道别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
阎罗炙优雅地拾起话筒挂上,顺势又将地上的袋子捡起来。
“我……”戚祖儿的脸色虽不致变为惨白,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遇上阎罗炙,她原本比天还大的胆子都会像气球一样,消得连子儿都不剩,一阵风吹来就飞得无影无踪,想找都找不到。
他攫住她的手腕,不需用力就能捏疼她;在他脸上也瞧不见任何情绪反应,她不知他此刻的情绪是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还是超级生气?他说不定不只生气而已,可能还愤怒得想一手掐死她,捏碎她的颈骨吧。
天底下这种将愤怒情绪轻松掩饰,不着痕迹发着怒火的人最可怕,最令人生畏。
而她戚祖儿生平最怕的也是这种表面不和人动干戈、背地里却是扯人后腿的卑鄙小人。
“我是否说过不准你打电话?”
他巨大身影将她逼得只能缩到电话亭里去,方型的亭子因同时挤进两具躯体而更显得狭隘。
她猛点头,身体不停往后缩,将身后的空气压缩到极致。
他扬起一角唇笑,轻轻将身后的门踢上,门嘎啦一声关上,打乱她心湖泛起的涟漪,乱成一团、乱成一团……
阎罗炙一双大掌撑在她耳边,身体往她身上倾下——
“或许你只是想挑战我的忍耐?”
他玩味儿地打量她因困住呼吸而高耸的胸脯。“也或许,你只是想试试看我对你的惩罚是什么?”
“不……我、我没有……”看见他那赤裸裸的眼神,她不用想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的手在她倒抽口气时撩起她的裙摆,魔指探进里头,沿着白皙嫩柔的雪肤往上蔓延——
她惊吸了口气,全身绷得紧紧地瞪大眼睛。
“不要,不要在这儿……”她的手盖上他不安分的手,想阻止他。
虽然这电话亭外围在她胸部以下都是以深红色的颜色涂实了,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头的情景,但一想到来来往往的游客那么多,心里总觉得自己是赤裸的。
邪魅的眼神牢牢瞅紧她,望进她所有难堪、困窘的神情;他扬唇一笑,俊脸顷刻在她眼前放大、放大、再放大——
他鼻尖顶着她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摩挲她柔嫩欲滴的红唇,探入裙摆底下的手强势地任她如何阻止都无法打消他往上攀升的举动,反而更适得其反,他的手毫不费力地便扯下她的屏障,那薄丝制成的底裤。
“不要!炙,求求你不要。”她苦苦哀求。
这里是公共场所,两人间对外唯一的屏障便是这座半透明的电话亭,四周人潮来来往往,当她看见路过的人都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他们时,她都觉得他们已经看清楚她和他在电话亭里头的暧昧行为。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神情,心中竟然是满足,满足于她的臣服。
“不要?这样呢?”他的手并为剑指,轻轻在她柔嫩的蜜瓣间划过。
“啊——”她倒抽口气,全然崩溃地靠在他肩膀处,双手紧紧攫着他的双臂,藉以克制自己的无力。
“虚软无力?还是愉悦到崩溃?”他有意让她觉得羞愧,言语净是羞辱。
抵在他膀间的头颅不停摇动,抓住他手臂的指尖更加刺入他结实的肌肉中,种种迹象都显示她的无力与弱势。
“放过我……”
阎罗炙轻声笑道:“我没囚住你啊,你仍旧可以自行离开。”他更加撩高她裙摆,手完全罩在她小巧浑圆的俏臀上,指腹不停抚着。“不过,你现在这么狼狈,你确定能自行离开吗?”
她真的觉得又羞又气,愤恨地握拳捶打他肩膀。
“你为什么总要让我难堪!?”
他嗤哼一笑,说出最无情的话。
“因为你是我买来的暖床工具。”虽然感觉到她浑身僵硬、遏住呼吸,也知道此番话必定让她非常难过,但他却无法收敛口头上的无情,只是下意识地要女人臣服于他。“难道我不能﹃物尽其用﹄吗?”
戚祖儿想哭,却哭不出来,觉得浑身一阵冰冷。
她还是无法扭回他心中的想法,她处处顺从、温柔以对,仍旧无法摆脱是他床伴的阴影,她仍旧是利益交换之下的货品。
第6章(2)
阎罗炙在戚祖儿耳边呼气,以性感带点磁性的嗓音低唤:
“你知道我对你的身体上了瘾,恐怕要摆脱我还得等一段时间。”
“在你心中,我就只能是个床伴吗?不能再有更多……更多别的吗?”她狠下心问,明知道得到的答案会更残忍,但她却无法不去问清楚他心中的想法。
他站挺身,手中玩弄着从她身上褪下的贴身底裤,裹着蕾丝边的丝质底裤在他修长指尖绕转,他微微低睨着她。
“你很清楚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还会有更多吗?”
把玩着丝质的内裤,他将内裤收放进西装口袋,倾身靠在她耳边,轻挑她敏感的耳廓,然后呼着气命令她:“我要你就这样不穿底裤和我上街,我要你尝尝不听话的后果,尝尝看浑身不自在,那种被人彻底看光的滋味。”
“不要!”她极力抗拒。
听见她的拒绝又让他忆起阿尔妮亚的拒绝,他浑身散发着阴冷,面无表情,冷峻警告她:“最好别再让我听见你第二次拒绝的话,否则后果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