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柔然找了个瓶子出来,把花插上。然后把它放在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她满意地到浴室去沭浴,才刚沭浴出来,门钤又“叮咚,叮咚”地响。
今天第二次有人来敲门了,谁呢?
“谁?”冷柔然问。
“送货的。”门外的人道。
送货?冷柔然更觉奇怪,她既没订货也没买货,送谁的货?
“你是送错地方了吗?”冷柔然只把门拉开一条缝,露出自己的眼睛道。
“送错?”送货员看了看手上的地址,然后又问冷柔然这儿的地址,“没有错,你是冷小姐吧?”
“是的。”冷柔然答。
“那就没错了,足送来这儿。”送货员核实后说。
冷柔然拉开门,接过包裹,签了收。她拿着包裹左看右看,包裹上并没什么特别,所不同的只有收货人的姓名地址,没有送货人的姓名和地址。
冷柔然把包裹放在桌面上,决定解开来看看。
当冷柔然把包裹一层层解开,一双漂亮的水晶鞋出现在眼前,好漂亮好美。冷柔然惊讶得张大嘴巴,不会说话。
冷柔然把水晶鞋缓缓地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脚上,刚巧是她的尺码。是谁送的?而且这人对她的尺寸相当了解。
冷柔然从包裹里抽出一张卡片,卡片上又是只写了几个字:
“喜欢吗?希望你会喜欢。”
下款处又是没有签名,又是只画了一个大大的心和一个唇印。可想而知与送花人同是一人。
“到底是谁?”冷柔然在脑里把各个可能的人逐一筛选,但并没一个附合条件的。
“到底是谁?”冷柔然就是想破头袋也想不透,她把水晶鞋收好,呆坐在桌边看着花和水晶鞋,脑里乱槽糟的,倏时那双眼睛又浮现她的脑海。
“他?”怎么可能?冷柔然想,他不是早把她忘记了吗?她回新加坡半年,来英伦岛快三年,他从没出现过,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不出现的,除了一个可能——就是他对她已经腻了。
“我怎么又会想到他?”冷柔然有点茫然又有点不解,这三年来,入她梦的只有他的身影。
“哎,我还想他做什么呢?”她不是要离他远远的吗?她不是要他还她自由吗?她现在自由了,但她却时常想起他,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尤其后来的那段日子,他总温情脉脉注视她,柔情似海。
柔情似海吗?冷柔然无奈地笑,伸手轻轻抚过水晶鞋,心底莫名地涌上一份暖意,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特别的温馨。
“叮咚,叮咚。”门钤又响,门铃声把兀自沈在自我陶醉的冷柔然惊醒,她呆呆地看看水晶鞋,又看看门口,门外又是谁?是送货员吗?是谁又会送什么奇怪的东西给她?
门铃不断地响,冷柔然终于站起来,走到门边拉开门。
冷柔然看着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张大嘴巴整个呆在地上。
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雷震霄看着张大嘴巴呆瞪着他的冷柔然,邪魅的眼睛闪过一抹笑意,他扬了扬嘴角,弯出一道帅气的弧形。他把冷柔然一把扯进怀里,弯腰吻上她张得大大的嘴巴,把舌头探人她口中。
冷柔然猛然惊醒过来,她想推开雷震霄,雷震霄把她更紧地拥在怀里,吻得更深,顺便把门踢上。
冷柔然被雷震霄吻得昏乎乎,几乎缺氧,她偎在他怀里喘息着,抬头对上他那双邪魅的眼睛,这才赫然发现,这几天来感觉到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冷柔然霎时满面的不知所措。
“想我吗?柔然,我好想好想你。”雷震霄又吻上她的唇,边吻边在她的唇边细说他的相思。
冷柔然倏地流下眼泪,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她只觉得满腹部藏着泪,是为眼前这个恶魔男人。
在掉泪的刹那冷柔然才明白,自己这三年多来,一直想一直盼的人是他。
“柔然,怎么了?”雷震霄捧着她的脸吻掉她的泪,“是我令你不开心吗?所以你哭?”
“不。”冷柔然摇头,她是太开心,是的,她太开心。
“为什么哭?你恨我?”雷震霄有点沮丧地道。
“不。”冷柔然又摇头,哽咽道。
“那为什么?是不想看见我吗?”雷震霄心里更觉难过。
“不是。”冷柔然拼命摇头,泪水掉得更凶。
“柔然。”雷震霄把她拦腰抱起,把她抱人房中放在床上,自己欺身把她压在身下,“不要哭,你哭我会心痛。”
“我看见你……所以……我想你。”冷柔然终于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柔然,我也好想你,我爱你,好爱好爱你。”雷震霄缓缓地吻上冷柔然,吻过她红红的眼睛,吻上她的鼻尖,吻上她的菱唇;轻轻褪去她身上的衣物,顺着她的脖子吻上她雪白的肌肤。
冷柔然颤抖着迎着他的吻,欲望的火焰迅速贯穿全身,冷柔然在他的身下娇喘微吟,二条身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三年多后二人才再相聚在一起,燎原之火席卷二人,雷震霄恍惚要把这三年多来的遗憾一次补回来,他激烈地和心爱的女人缠绵在一起。
当激情逐渐退去,雷震霄把冷柔然紧紧地拥在怀里。冷柔然把头埋在他怀里,一只小手轻轻地爬上他身上画着圈圈。雷震霄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逐一吻过她的手指。
“柔然,对不起。”雷震霄突然道起歉来。
“思?”冷柔然一双大眼睛盛满了疑问,他在为哪件事在道歉?
“柔然,你还恨我吗?”雷震霄问道,想起三、四年前他的残忍,他的心就会很自责。
冷柔然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他这三年多来无消无息,心里升起淡淡的愁怨。
“为什么?为什么?”冷柔然哀怨地问。
“什么为什么?”雷震霄又吻了吻她的红唇。
“你不是已经对我厌腻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冷柔然垂下眼眸道。
“谁说的?”雷震霄道。
“你自己说的。”冷柔然撇了撇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l雷震霄点了点她的俏鼻问。
“你下是说你对我厌腻,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扔掉吗?”冷柔然把他当年的说话丢回给他。
“我是有说过这混帐话,但我从没对你厌腻啊。”雷震霄好笑地道。
“我不信。”冷柔然撇转脸道。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雷震霄又再一次把自己的心意向她坦白,她可知道对他这个黑道大哥来说,说爱是多么令他难堪的事情,但他还是说了。
冷柔然眼里霎时闪过一抹神采,他说爱她!
“但这三年多来,你不是已忘记我了吗?”冷柔然小小声地问。
“柔然,对不起,我到现在才到英国来接你。”雷震霄抓住她一只玉手,吻过她的纤指道。
“你去哪儿了?”冷柔然仍然耿耿于怀,如果不是厌腻了她,他为什么都不出现?
“在埃及时我受了重伤。”雷震霄淡淡地道。
冷柔然霎时想起那场令她恶梦纷呈的战火,那猛烈的战火不断向着雷震霄的方向扫射,冷柔然每想起心便会被紧紧攫住,会令她有好一段时间不好受。
冷柔然从床上坐起来,她看着雷震霄的身上伤痕累累,她伸手缓缓地抚过他身上的伤疤,目光霎时投到他仍然赤裸的双腿上。
双腿上的疤痕更令人惨不忍睹,冷柔然的心瑟缩了下,抬头看着雷震霄。
“你的腿?”冷柔然噙着一眶泪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