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抱在胸前想挡去狼狈,却意识到身上单薄的衣着,转头赶紧抓起一旁地上 的 礼服挡在胸前。
他回过头看她。
他似乎对她产生了爱意……只是,他在乎的还是身分上的差距,他不想所爱的人 再 经历过母亲为爱的挣扎、抗战。
不想让所爱的人如此辛苦,那不是他所乐见的,不是他所想要的。
眼前的她是如此美丽、如此娇羞,惹人怜爱。
“殿下很孤独。”
像被人活生生剥开来看,他不禁蹙起眉山。
“我不觉得。”
“殿下的孤独在不经意之间便会流露出来。”
他生气地看着她。“你懂什么叫孤独!孤独的滋味是什么?”
她心口一痛,血色由唇间退尽。
“如果没有父母才会知道孤独的滋味,那我肯定知道那滋味有多苦涩。”
他愣住了。“你没有父母?”
她苦笑地摇头。“我连父母亲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我不认为自己是不 被 期待出生的,我喜欢凡事靠自己。”
“对不起。”他头一次放下自己尊贵的身分向人道歉。
她笑笑。
他忽然认真的看着她,眼神热切到让她觉得手足无措。
“你不该拒绝我的。”
他那勾引人心的好听嗓音又来了。
“我……”
他倾身向前,和她仅有咫尺,一开口,她就能感受到由他唇间呼出的气息。
“你知道没有男人能逃得过你的魅力,而我……也跟着沉沦了。”说完,他吻住 她 。
他总是在挑逗她!他总是无时无刻的亲她!他总是……散放出令她虚软的光芒, 包 围在她四周。
她该怎么办?她已经失去自我,也跟着沉沦了……“嗯……”她发出一声叹息。
辗吻过最后一处,他离开她的唇。
“今晚,你是我的。”不待她回答,他捧着她小脸,再度印下。
***
在微弱的烛火前,她被动的站着,被动的任他卸下她身上的最后防备。
在刚进这幢木屋时,她便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幢木屋,外观是非常典型的小木屋,但真正仔细看会瞧见四周都有人护卫着, 因 为他的身分是如此的特殊。
而木屋里头,则反常的都是现代化的装饰。
他没有开灯,只点了几座烛台,让室内的光线闪烁不明,只能看清彼此的容貌。
他是如此的英俊。白晴旎心折于颂雷恩的俊挺。
赤裸的她此刻非常的不安,而他的注视又是如此热切,更让她想回避他的注视。
“看清楚我。”他扳正她的脸。“看清楚今晚和你赤裸面对彼此的是我。”
“殿下……”
“你的甜美让我有多么想吃下你。”他挺身抱住她,埋进她颈间将气息吐在她的 肌 肤上。
“殿下。”她犹豫要不要抱紧他,最后,她不顾一切的反手环住他。
“你甜美得像颗上好牛奶糖,除了甜蜜的糖味还有浓郁的香奶味,你让我好想将 你 含进嘴里去品尝。”
他的比喻令她不自主地撼动,身子颤了下。
他果真开始舔舐她的雪肤、吮吻,烙下一次次的痕迹,并经轻以舌尖逗过紧绷的 蓓蕾,然后含进唇齿间,在嘴里品味。
她抽气。
他的指尖不停轻捻慢捻另一边的蓓蕾,让它在他的手指尖绽放,感觉它的挺立。
他抱紧她腰际,将她带上干爽的床榻。
他的双手支在她额侧俯视她,“我想要你。”
连一句简单的话都能令她崩溃。
她全身都在颤抖,这次却是因为情欲而战栗不停。
盯着他古铜色的胸膛,她迟迟无法言语,而他似乎已等她的回答等得不耐烦。
“喔,该死的!”他咒骂。“该死的不管你的回答是如何,我已经收不了手了!”
俯下身去,他激烈的在她身上索求一切,占有属于她的香气。
逗得她不停战栗,腹间源源不绝的情欲奔腾,她只感觉有种湿润感席卷全身。
他伸出手抚上她最私密的女性之处,确定她能够接受后,便让自己的欲望滑进她 幽 深之地。
她先是一凛,被他的侵入搞得快崩溃。
而她的紧窒却更让他溃决,包裹住他最火热的处所,他嘶吼一声开始奔驰。
他以极快的节奏进出她柔美、炙热狭窄的禁地,而她只能仰头让身体更贴近他, 并 紧紧箍住他臂膀。
“殿……”她断断续续地呐喊。
在她耳边,他允诺道:“喊我雷恩。”
这是他对她第二次的容许,也是他放下尊贵身分对她的第二次“破例”。
“雷恩……”
他一次深深滑入引得她低啜,放在他肩上的双手握成拳,克制如潮浪般的兴奋。
一次坎的撞击,他释放自己。
在爱与欲望间,他找到了平衡点……***
激情过后,她小脸躲进他臂弯里入睡:而他,抚着光裸的美背,头枕在枕头上看 着 入睡后清纯的她。
她是他至今碰过的无数女人中,唯一令他产生感觉的。
以往,任何女人见到他都是主动献上自己,只为得到他青睐、坐上王子妃的宝座 她的娇弱令他想保护她,更想将她纳进怀中好好疼惜。
但是,他不能!
现在一切已经无关身分上的差距,而是他不愿她如此瘦弱的臂膀去承受过多的磨难 。
他不要她因为爱而失去欢乐,不愿她就这么被关在城堡里。
或许他对她的情感是建筑那座墙的砖块,一块块往上叠,直到她被封闭在狭小的空间里。
第七章
如果说那夜激情在两人间投下了什么变化球,那可能就是有着王子身分的他,放 下 了尊贵的骄傲配合她拍照。
她不懂这前后差别为何会如此大?他的听话程度远超过她所能想像。
他竟然能够完全顺应她的要求,只要是拍照方面的,他都能干脆地应允。
她跟着他上山下海,看见他平易近人的一面。
看着他如何善待自己的子民,如何安抚孤儿院里的孤儿;也看见了他铁手腕的一 面 。
一次皇室议堂开会,他允许她入内旁听,而她才有幸见识到皇室议堂里的议员们 是 如何的厉害。
里头尽数是男士,年龄上大约五旬以上,各个措辞犀利、不苟言笑,看来城府都 极 深。
这时她才隐约体会到侯门深似海,每个人为了地位互相竞争,她也是头一次因为 害 怕而不停颤抖。
皇宫角落有一处以白色为主的凉亭,凉亭上头攀爬了藤蔓,绿和白相互辉映。
好不容她拍完了男爵夫人,而伯爵夫人刚好从奥地利回来。
伯爵夫人看上了这座感觉清爽的凉亭,当成拍照背景。
“伯爵天人,请你将头稍稍偏一点好吗?”
她从美琳那儿得知这位亲切的伯爵夫人其实算是颂雷恩的舅妈,和他有着姻亲关 系 。
“这样可以吗?”伯爵夫人依言将头偏了点。
白晴旎看了看,笑道:“可以了。”
她快速按下快门。
伯爵夫人趁白晴旎更换镜头和底片时,淡淡开口:“琴,你觉得雷这孩子怎样?”
白晴旎猛然挺起背脊,抬起头窘笑地问:“伯爵夫人为什么会这么问我?”
伯爵夫人有些贼贼她笑开:“嗯,也没有啊,觉得你和他两人年龄相仿,感觉应 该 差不多,说不定你们会互相吸引。”
互相吸引……有这么明显吗?
白晴旎将视线调回相机上,除了将镜头装上,也藉此让自己的眼神不要因为伯爵 夫 人暧昧的笑眼而表露无遗。
“我觉得殿下人很不错,很有书卷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