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嘛!明天一定会有很多记者来送我上飞机的——”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记者,你是故意要惹我发火的是吗?”迪森冷峻的眼神让艾蜜莉不禁打了个冷颤。
“好嘛!”艾蜜莉委屈的嘟着嘴。
“你可以回去了。”
“你不留我过夜?”
“我们之间的规矩你应该清楚。”他从不留女人在家里过夜,没有哪个女人可以破例,除了……
“好吧!”她当然清楚,只不过无聊问问罢了。
艾蜜莉迅速的穿上衣服,此刻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迪森有点恼怒的吼着,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吵他。
“迪森!”
“马修,你不要命了,现在还打电话给我,明天你就晓得了。”迪森僵冷的出言警告。
“打开收音机。”
搞什么鬼!半夜打电话来只为了叫他听收音机!“你明天完蛋了。”
“打开了没?”
“马修!你搞什么鬼!?”迪森阴沉的吼着。
“你先打开收音机再说。”
“我明天一定会揍得你爬不起来。”迪森打开床头音响。
“……我……我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上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个在PUB里吹萨克斯风的外国乐手,那天我喝醉了酒……我隐约的记得是我自己起的头,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
“别哭,慢慢的讲。”主持人安慰着CALL IN的听众。
“在PUB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竟然就爱上了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二十九年没交过男朋友的我,居然会将自己的贞操献给陌生人、甚至还对他一见钟情……我该怎么办?”CALL IN的听众哭得柔肠寸断。
“我们都知道爱情来的时候是怎么挡也挡不住,一见钟情的事大家都认为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但爱情本身本就无理可循、无理可证,谁都不知道自己在感情生活里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这位听众,舒桦要告诉你的是,一切顺其自然,不要因为自己和第一次认识的人发生了超友谊的事就不停的责备自己,顺其自然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真喜欢他,那就勇敢的告诉他,让他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对他的感情,这才是解决的方法。舒桦在这里送给这位首次尝试爱情滋味的听众一首梁咏琪的歌‘懂得爱自己’,希望你能多爱自己一些。我们休息一下,公商服务回来后再继续接听下一位听众的CALL IN……”
艾蜜莉听了后忍不住的发表高论。“真是不要脸,第一次见面就和人家上床,怎么台湾的女孩子都这么随便——”
迪森关掉收音机,对着艾蜜莉大吼:“够了!你该滚了!”
被迪森这么一吼,艾蜜莉虽心有不甘但又不敢说什么,只有不服气的冷哼了声,拿起皮包不悦的离开。
“迪森,听到了吗?”马修相信他听到了,否则也不可能听见他对着艾蜜莉大吼。
“听到了,明天到公司再说。”不等马修接话,迪森就将电话挂上。
挂上电话后,迪森若有所思的抽着烟,森冷的眼睛闪烁着一抹吊诡的光芒。
***
国际肯斯特集团
坐落于台北黄金地段的国际肯斯特集团,其经营重心虽然着重于化妆品方面,但公司却仍横跨成衣、香水、高级皮饰和鞋界,是个全球数一数二的大集团。
肯斯特的总裁一直是记者心目中最想探访的十大名人之一,肯斯特领导人的真面目一向成谜,就连公司里的员工也都没见过他,公司一切对外的活动全由副总裁——崔斯尼?马修出面。
外界一直传说着各种关于这谜样人物的谣言,但却没人能证明那些谣言的真实性。
“马修!”迪森冷着一张脸怒吼。
“喂!别一大早就鬼吼鬼叫,你昨天欲求不满啊?”
“妈的!你敢说我鬼叫!?你他妈的昨晚到底发什么疯?”迪森忿忿的往皮椅里坐。“你真他妈的欠扁!”
“来台湾那么久别的没学会,脏话倒是学得挺溜的。”马修戏谑的说。
“妈的!你活得不耐烦就说一声,我会很乐意替你送终。”迪森咬着牙,尖锐的吐出恐吓。
“谢谢你的好意,我活得很高兴,不想那么早去见亲爱的上帝。”马修收起笑言,正襟危坐的看着迪森。“说吧!听了昨晚那么精采的告白,感觉怎么样?”
“我的感觉是想剥了你一层皮。”
“我只是好意告诉你。”马修一脸的无辜。
“妈的!那种‘小事’你也敢半夜打电话到我家来,你八成皮在痒了。”
他哪会不知道迪森这个有怪癖的家伙不喜欢人家半夜打电话去搔扰他,而他的怪癖还不只这一样;他不喜欢和女人接吻、喜欢和女人做爱却不让女人留在他家过夜,真是古怪的男人。
“接下来你要如何做?”马修正经的问着。
“接下来……”
“她已经上钩了,接下去呢?”
“接下去……”迪森冷着脸。“我会让她陷得更深,到时任她再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你这个坏男人。”不过,这种男人却是女人的最爱;现在的女人就是喜欢有点坏坏的男人,哼,自虐!
“不够坏,我就不会拥有肯斯特这个王国。”
的确,如果迪森不够坏,又怎么能够从那些比他恶毒百倍的亲戚们手中抢回原本属于他父亲的产业。
迪森按下电话的扩音钮。“帮我在环亚订位子,顺便订一千朵红色玫瑰。”
“一千朵玫瑰那么多!?”
“不这样怎么让那个‘老女人’的心向着我。”
马修对迪森的话嗤之以鼻。老女人,人家也才不过少他一岁而已就把她叫成老女人,他自己也年轻不到哪里去。
***
于海晴用着兴师问罪的语气质问着赫连湘湘。“昨天广播节目中那通电话是不是你?”
“什……什么?”
“还跟我装蒜。”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赫连湘湘清楚于海晴口里所说的事,但她不敢承认。
“需不需要我‘重述’一次?”她快被她给气死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在跟她打马虎眼。
“不……不用。”
“拜托!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会那么胡涂呢?居然打电话到电台诉苦!”真是败给她了。
“我……”赫连湘湘满含委屈的眼泪顿时倾泻而下,哭得柔肠寸断。
看着她哭成这副德行她却无力安慰她,毕竟,她也有责任;她不应该放心的让Dick送她回家,她早该料到外国男人对性的开放程度,只是她没想到……
“嗯。”于海晴递了条纸巾给赫连湘湘。“对不起。”
赫连湘湘吸了口新鲜空气,努力让眼泪不再滴落。“为什么要对我说抱歉?”
“如果不是我和运承,你今天就不会遭遇到这种情况。”
“不关你们的事。”
电话铃声此时响起,于海晴职业性的接起电话。“喂!赫连经理办公室……请稍候。”
看着于海晴那张晚娘脸和手里的电话,赫连湘湘犹豫了下。“谁?”
“那个惹你哭成这样的臭男人。”现在她是气得要命。
赫连湘湘深吸了口气,接过电话。“喂,我是赫连湘湘——”
“我是Dick……你哭了?”
“没……没有。”赫连湘湘鼻音浓厚的回答。“你怎么会有这里的电话?”赫连湘湘问了后才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多余,想也知道他一定是从运承那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