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个同个鼻孔出气啊!”他生气了。
“喂!你别忘了,小星要是你教出来的。是你教他长大后要选美女当老婆,只和美女约会、只听美女的话,你别忘了你要是他师傅。”
“他学艺不精!”单宇文仍不放弃。“我还没教他什么是美女,什么是凶女,什么又是好管闲事的管家婆。”
“那是你这做师傅的错。他学艺不精,我看你也高明不到哪儿去。”居然敢暗讽她不是美女,而是好管闲事的管家婆!?好大胆子! “在你眼里有大胸脯的女人才能勾起你一丁点性趣。”摇了摇头又说:“我怀疑你还停留在哺乳期,才会喜欢泡在‘骆驼峰’里。”
“什么是骆驼峰?”小星好奇的问道。
“骆……骆驼……”凌悦儿被小星闻哑口无言,不知要怎么回答他。
单宇文在心里暗笑,表面却装正经。 “对呀!什么是骆驼峰?”
她已经不知要怎么向小星解释了,他还闹个什么劲! “单宇文!”她冷声警告。
“敝人才疏学浅,真的不知什么是骆驼峰,快点告诉我呀!”
“单宇文,你明知故问!你比谁都清楚什么叫骆驼峰,干嘛当着一的面问个不停?你是想看我出糗是不是?”
“我哪敢?”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凌悦儿此刻已气得快七窍生烟。
“凌悦儿和单字文这桌声音之大,引起旁人注意,一半的医生和护士全抱着看戏心态,表面无事的吃着饭,其实心底暗暗注意他们这桌的一切动静。
打从他们同桌吃饭开始,医院同事们就猜想,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化“玉帛”为“干戈”,何时才会开啦?
果不其其,没三天的好光景,马上就开始大战了……
单宇文眼中轻闪过狡黠光芒。“唉哟!”
这声哀叫引得凌悦儿一阵慌乱。关切地问:“怎么?胃又痛了?”他揪紧腹部,状似极为痛苦的点头。“嗯。”他是不是太夸张了点?餐厅里其他人都在瞧他了,可是要凌悦儿这虎姑婆上钩就非得逼真点不可。
“单叔叔生病了?”
“对,单叔叔生病了。”单宇文认真的点头,让凌悦儿看了突然觉得好心疼。
他不愿在别人面前透露他得胃癌,怕别人替他担心,却只能说给不懂事的小孩听,因为他们不会去考虑、去思考他得的是什么病,也不会去想他得的病可能让他活不了几年。在他们小小的脑袋瓜里,大人生病就像他们感冒一样,打个针就好了。
唉!如果他的病打个针就能痊愈,那该有多好。被蒙在鼓里的凌悦儿,还一个劲儿的揣测着他的心境。
“如果不想吃就不要吃了。”凌悦儿不忍的说道。
“嗯。”单宇文仍抓着衣服不放,心里一阵窍喜,表面上仍故作痛苦样。
看来,他又轻轻松松地过了一关。
“唉!”凌悦儿看着诊疗室里的人形骷髅发呆,发出这个小时内的第四十二声叹息,好好的人都快被她叹哀了。
“唉!”又来了。
“喂,你到底在叹什么气?”雷锡不悦地问。
“他实在不想用这么不好的口气同她说话,只是他都快被她闷死在这儿了,还不知她到底为什么叫他来?又为了什么叹气?”
凌悦儿撑着笨重的头显,瞪着人形骷髅,又发出了叹息声。
“悦儿……”他闷得快揍人。
“锡……”
雷锡一副惶的表情。天!她居然叫他……
“锡”!?
“悦儿……发生什么事了?”
她该不该和雷锡讲单字文的事?如果同他讲,那不摆明了是贼,偷偷趁单宇文不在的时候潜入他私人办公室乱翻,可是不和雷锡商量,将事情摆在心里……她会死的!会被这个秘密闷死在这间医院里,怎么办?“唉!”
“悦儿,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吗?”他好像在说废话,如果没有,她又会连声叹气。
“锡,如果一个人得了癌症,但却不想让人知道,可偏偏有人好管闲事,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你说怎么办?”
雷锡心头一警,“你得了绝症!?”他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臂。
“不是。”她甩开手。“是比喻,你懂不懂?”
“无缘无故干嘛这么问?”他仍不相信地瞅紧她。
“你别管那么多,只要告诉我该怎么办就好。”
“怎么办?”
“嗯!”凌悦儿专注地想倾听雷锡接下来要发表的高见。
“很简单,把自己催眠,忘了这件事。”他哪知该怎么办?他才不会那么好管闲事,没找事烦。
“你在说什么啦?”看来她是问错人了。“白问了。”凌悦儿大手一挥,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谁会没一找事做,将麻烦在自个儿身上揽。”
“是吗?”她口气里透着一丝不屑。“那又是谁揽了倩倩这个无从解决起的麻烦的?”
“那是我自愿的吗?”雷锡的口气立刻冷了下来。
“是是是!是你开车不小心,是倩倩天生命不好,偏偏被你撞成失忆,还得忍受你撒旦似的鬼面孔。”
“我有拿很难看的脸给她看吗?”
“是没有,只有一张脸臭得像‘黑面蔡’。”她叹了声气:“唉!可怜的倩倩。”
“你的同情心可真犯滥。”雷锡咬着牙讽刺。
“职业使然。”奇怪,她现在心情可好多了,比起刚刚,和雷锡斗嘴果真能让她的心情顿时转换。
“职业使然!?”他冷哼道:“还是把你的慈悲心用在你病人身上吧!”
“倩倩是我的病人啊!”
“她是宇文的病人。”也不知他哪来的脾气,悦儿不是倩倩的主治医生,他也气。算来算去,他的脾气全是被倩倩给激起的。
“那又怎么样!做为一个医生,院里的病患全是自己的病人,同样都是关心。”凌悦儿理直气壮的回答。
“你还真有职业道德。”
“谢谢。”她浅浅一笑,亮过莹波,暖过炫日。
雷锡赶近门口,当手握住门把要转动时,凌悦儿却出声制止。“你上哪儿去?”
“回公司。”
“回公司!?你不在这里照顾倩倩,回公司做啥?”
他冷笑道:“你不是说过,我不回公司,公司就会倒闭。现在我回去照顾我那岌岌可危的小公司,难道不对?”
雷锡这哪是问话,根本是一口气从鼻孔里冲出。
“当然不对!”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倩倩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的照顾,你怎么可以弃她而去?太不负责了!”
弃她而去!?哼!悦儿反倒指责他不负责任了。雷锡倚着门,冷冷地看着她。
“有你这伟大又有超级同情心的医生在,她还需要我吗?何况还有一个宇文,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欠扁。”凌悦儿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气得都快冒火了。“倩倩是因你而受伤的耶!拜托你有点同情心好吗?多陪陪她,和她在一起别人一副她欠你几百万的酷脸,她可是个病人耶!”
“病人又怎么样?”拢着黑釉釉的发丝,雷锡嘴角轻撇。“她有你和宇文关心就够了,不差我一个。”雷锡打开门,脚才踏出一步,却又被凌悦儿喊住。
“雷锡,你太没同情心了。”她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变脸像翻书一样。
“拜你所赐。”说完他于顺利离开。
“拜她所赐!?凌悦儿摸不着头绪,不知雷锡为何这么说。
”为什么他没同情心会是拜她所赐?“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