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承认过。”曼特斯冷眼看她。
“吵什么吵,连我在楼上也没得安宁。”董事长走了下来。
“爸,曼特斯他……”
“不用讲,我都听到了。”
“董事长。”曼特斯恭敬地向他行礼。
“曼特斯,我早上就把这件事想过了;就算有疑点,你刚才那一番话,也为我的疑问做了解答。蒂丝亚纵然有错,也是太爱你的缘故;人家说胳臂是向内弯,不会往外拐,再怎么样,你也要维护蒂丝亚。毕竟对你们来说,段秘书才是外人。”做父亲的都是会有私心,即使是手下的爱将,跟女儿比起来,怎么也是至亲为上。
“董事长,你这么说,令我很失望。今天我跟段裳意是清白的,却因蒂丝亚的胡闹,而在公司闹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呢?如果我们公私不分的话,在商场上又如何与人竞争?”曼特斯不给面子的指出他自私之处。
“你口口声声说你和段秘书是清白的,那么小小的一个误会,竟惹来你这么大的反弹,你又作何解释?”董事长反问。
“不错,我是对段秘书有好感。不过,她一直闪避着我;她知道我和蒂丝亚的关系,因此她从不逾矩,相信董事长应该知道她的为人才是。”曼特斯坦诚不讳。
“爸,你看,他终于承认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做!”蒂丝亚哭倒在沙发上。
“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只要从今以后,你全心对待蒂丝亚,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事。”
董事长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曼特斯在公司内算是个很有潜力的大将,和他翻脸并不是良策。
“没错,只要你承认你错了,我可以既往不咎。”蒂丝亚抽噎的说。
“现在我要重新考虑一下,是否有必要履行你们所谓的婚约。”曼特斯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曼、特、斯。”蒂丝亚站起来对着曼特斯大吼。
“爸,你说该怎么办?”蒂丝亚哭着拉扯父亲的袖子。
“蒂丝亚,这件事暂且按下,看他的决定如何再说。”
他只好如此安慰着女儿,毕竟对他来说,曼特斯并不是个可以轻易掌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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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特斯在段裳意居住的小公寓外,按了老半天的门铃,就是没有人回应;如果她没有回家,那她会去哪里呢?曼特斯忍不住开始担心起她的女危。
想起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不多,但他的心里早已占满她的倩影。从以前到现在,几乎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失去自制的能力;但自从认识她之后,他就有一股冲动,想把她纳在怀里疼惜。
只是没想到,他每次都伤害了她。
他早该知道,她外表虽然刚强自信,可是骨子里还是需要别人去了解、去安慰。为什么和她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从没想到这些呢?现在想又有什么用,人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就这样,他呆呆地待在段裳意的家门外,守了一夜又一夜;除了白天上班外,下了班,他就是等待在段裳意家门前,等候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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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裳意坐在床上,凝视着窗外的草地--蒲公英随风飘过,小草也跟着摇动,小麻雀在草中寻觅着筑巢的枝叶,狗儿追逐着蝴蝶。
她回到南部的家中已经一个礼拜了,这期间她都没有给任何人讯息,就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任时问流逝。
“意儿,你又在发呆了。”段母端着一盘新鲜的草莓,放到段裳意床旁的小桌上,然后坐到她身边。
一周前,女儿神情憔悴地回到家中,而后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待着,没什么活力,真令她这个母亲担心。
“妈。”段裳意转过头看了母亲一眼。
“意儿,你到底怎么了?突然跑回家来,你的工作呢?”
“公司放我特休。”段裳意简洁地回答。
“意儿,有事不要放在心里,说出来,让妈替你分担。”段母拍了拍女儿的手背。
“妈,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了。”段裳意又把目光转向窗外。
“对了,刚才有个叫亦帆的人打家里的电话找你;我怕你心情不好,所以我说你在休息。”
段母担心女儿的情况,基于保护女儿的立场,当然要过滤一下不必要的打扰;毕竟女儿公司的同事从没打过南部家中的电话找她,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好。
“亦帆大哥,就是在公司很照顾我的人,本来我就是要告诉你们有关他的事,结果被一些事情担误。”提到亦帆,段裳意才稍稍有了笑容。
“那改日请他到家里来,我煮几道料理谢谢他。”
段母心疼女儿在外工作的压力大,想说趁这几天有空,炖些汤帮她补补身子。
“好啊,我等会儿再回他电话好了。”
“那妈先出去了,等会儿午餐有你爱吃的柳橙鸡丁,早点出来吃。”
“嗯。”还是家里比较温暖。在这里,她不用担心外界的眼光,也母需承受那些莫须有的压力。
段裳意拿起电话,直拨廷威公司执行部经理的内线电话。
(执行经理亦帆你好。)亦帆依旧那么有活力。
“亦帆大哥。”段裳意开口问候。
(裳意妹子,你在哪里?这几天大哥担心死你了。)亦帆激动地握紧话筒。
“我没事,我待在南部家里,真不好意思,害你操心。”段裳意感到一阵窝心。
(说这什么话!对了,董事长要我转告你,你的辞呈他不准。至于误会,他也不在意;他放你一个月的假,要你休完假,再直接找他报到就行了。)亦帆把董事长交代他的事情,赶紧告诉段裳意。
“我知道了,谢谢你,亦帆大哥。”
段裳意对于董事长的决定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反正有时问休息,先放松一下自己也好。
(裳意妹子,你有事大哥一定支持你。加油!)得到她的消息,终于令他放下一颗不安的心。
“我会的,再见。”段裳意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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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家,曼特斯落寞地倒了一怀酒,站在窗前啜饮。外面繁华的世界,点亮了黑暗,却温暖不了他;他俯视着万紫千红的夜景,品尝着一个人的孤单。
铃……铃……
电话蓦地响起,曼特斯徐步地往电话走去。
“曼特斯。”
(先生你好,我们这边是汽车保养厂。之前你开了一辆香槟色的轿车来此整理,结果我们这边的员工把车上的女用皮包拿下来后,却忘了放回去。今天终于联络到你,我稍后会亲自将皮包送过去,麻烦你等候一下。)保养厂老板娘在电话另一端说。
“好,我等你。”曼特斯挂上电话,心中直想着那个女用皮包,难道是段裳意掉的?
这几天,是他饱受煎熬的日子,段裳意就像个精灵,轻轻地闯进他的心里,却又悄悄离去,只留下遗憾。
就在曼特斯陷入自己的思绪时,叮咚的门铃声响起,他回过神起身开门。
“曼特斯先生,这是你留下的女用皮包,我们原封不动的奉还,没有打开过;如果有损失,我们公司愿意全部赔偿。”老板娘很有诚意的道歉。
“这个也不是我的,等我找到主人后,有任何问题我会打电话给你。”
曼特斯紧抱着精致的黑色皮包,似乎想透过它感觉一下段裳意的气息。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老板娘鞠躬致意。
把门关上后,曼特斯拿着皮包走向卧房,想让精神不济的自己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