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明明是她倒追培德罗,却还是让她说得像是培德罗对她一见钟情的样子。
回想起来,映彤更是莫名地懊恼。
原来上次带培德罗去买杂货后,他们就开始了一段她所不知情的交往,原来培德罗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男人!
想起自己差点将清白交付在他手上,她就好恨、好他!虽说她还没完全被他占有,但其实又差得了多少?
"柳老师,你怎么了?"见她发怔,秀美十分疑惑。
她回过神,"没有。"她才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脆弱!尤其是在与她共同分享着同一个男人的女人面前。
"我还有事,下次再聊。"她不想再待在秀美面前,更不想看见她心满意足的甜蜜模样。
"好啊!再见。"秀美完全未察觉到任何不妥,径自跟她挥手道别。
"再见。"看着她毫不知情的幸福样子,映彤嫉妒得快要发疯。
好可怕的执念!她万万想不到自己有如此恨着另一个人的一天……
不!她不能就这么沉沦卞去,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已得到救赎;而唯一的方法就是远离培德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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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德罗独自一个人神情沉郁地坐在门廊前,而视线却落在远处不知名的地方。
"培德罗……"辛尼神父悄然地来到了他的身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拍抚他的肩膀。
他转过头,"神父……"
"你有心事?"辛尼神父棉带微笑地在他身边坐下,"说来听听吧!
迎上他没撤而教人心情平静的蓝色眼眸,培德罗就觉得很窝心、很舒适。"其实也没什么……"辛尼神父一笑,"你脸上可不是这么说的!"说着,他在培德罗肩上重重一拍,"是关于柳老师的吗?"他微微一怔,"神父您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辛尼神父呵呵大笑,若有意指地暗示着。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您也知道?"培德罗知道神父终生未娶,于是故意藉机消遣了他。
"那要看你说的是哪方面的事啦!"辛尼神父高深莫测地一笑。
"神父,我觉得……"他顿了一下,无意识地叹了一口气,"我觉得男女之间的感清真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没错,"神父有感而发,"那是比生存还要复杂的事……"他一怔,"神父也有过这样的困扰?"辛尼神父笑着摇摇头,"我是没有,不过看过太多了……"说着,他凝视着身边的培德罗,"记住,真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你总得花点心力去挣……"听完神父的话,他又是一记无奈的笑叹:"就怕有时努力挣来的,也未必是我的。""怎么突然这么悲观?"神父依旧是一睑慈善的微笑。
"不是我悲观,而是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得不接受的事实。"他沉沉地一叹,感觉相当沮丧且无力。
"你和柳老师的交往出现了困难?"神父又问。
他点点头,"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怎么说?""她忽晴忽雨,让我捉摸不透。"他简单扼要地道出他目前的最大困扰。
辛尼神父微愣,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她应该不是那种晴时多云偶阵雨的女孩呀!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误会?"他思索片刻,"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误会。""再想想……"神父笑眯了眼,仿佛他对所有的事都了若指掌。
"我记不起来……"培德罗眉头紧锁苦思不得。在她对他冷言冷语之前,他们还曾经那么亲密过啊!
"也许你们中间出现了什么多余,或是不该出现的人啊……"一语惊醒梦中人。神父的提醒让他想起了简文康及秀美。
"是因为她身边多了个简文康,而我身边也跑出一个秀美小姐吗?""我不知道……"神父笑而不答。
"神父,我的心绪都已经乱了,请您提醒我一番吧!"培德罗凝视着神父,诚恳地求助着。
"不-一神父抿唇一笑,'你不乱,相反地,你非常清楚你要的是什么,所以什么都别想,只要朝着你要的那个目标前进就好了。"培德罗沉吟了一下,"您认为我可以得到我要的?""你一定行,因为--辛尼神父具然而止,似乎有什么顾虑及犹豫。
顿了顿,他还是绽开了他一贯的慈祥笑容,"总之,你一定可以的。"有了神父的鼓励,培德罗觉得自己又有了奋战的念头;他不该这么快就放弃,因为映彤是他第一眼就决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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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黄昏,培德罗再次来到宿舍找映彤理清一切.他相信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了什么误会,只要误会冰释,他们必然可以回到从前。
透过纱窗,他隐约可看见她窈窕的身影。
"映彤……"他敲敲用户,轻声唤着。
不一会儿,纱窗被拉开了一道小缝,同时也传出了映彤的声音。
"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一听她说'骚扰"二字,他不觉就拧起了眉头。
"你不能一直避着我,我们该谈谈的。""我们没什么好谈!"她冷冷地回道。
"开窗!"他对着窗户又是一敲,她三番两次拒绝与他详谈,实在逼急了他。
"不要!"她也拗了。
"好,那我到你前门去敲。"培德罗沉下声线,语带威胁。
"你别胡来!"映彤一听,连忙出声制止着。
他要是到她们口去大呼小叫的,一定会惊动到从宿舍前头经过的人们;这村落不算大,什么事都传得很快,她还不想成为"话题女王"。
"我说到做到。"他说。
"培德罗!"受不了他的激将法,她冲动地拉开了窗户。
她回瞪着两只大眼,懊恼又不甘地噌视着他。"你这个无赖!"见她终于拉开窗户,他露出了一记狡黠的微笑。
"就算你要叛我死刑,也得先告诉我究竟犯了什么罪吧?
"你犯的罪可多了!"她冷哼一记,气恨地数落着他的三大罪状,"你淫秽、你撒谎、你有辱天主的名誉!""好严厉、好严重的三大罪状呀!"他啼笑皆非地,"不过我倒是请问你,我到底犯了哪一条?"看他死不认帐的赖皮样。她气得不知道该骂他什么。"你!"她玉腕一抬,直指着他的鼻子,"你简直……""你别无理取闹了。"他打断了她,并出口训斥着她。
"我无理取闹?"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直想跳出窗子,赏他一拳。"你才无耻下流呢!
他一拧眉,"我哪里下流了?
"你、你引诱我做不该做的事,你还……"想起他在这个房里对她做过的那些事,都觉得好惭愧、好羞耻。
他蹙眉一哼,"不该做的事?你是说那些两情相悦的事?""什么两情相悦?"亏他说得出口!他不过是假借上帝之名欺骗女人感情的神父,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那是两情相悦?
他欺近她,猛地捏住她的臂耪,"我爱你、你爱我,难道这不叫,回相悦厂"你说什么?你、你爱我?"因为气愤、因为激动,她声线显得有点颤抖。
"你该不会连这个也要否定吧?"他对她究竟如何用心用情,他想她应该是知道的。
"如果那也算是爱,那么回这种东西实在太廉价、太粗鄙、太轻率了。"她冷哼一记,笑得有几分凄楚。
"映彤-一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不解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