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
“跟你没有关系。你只要记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这就够了。还有,也不准你放弃我。”
“遵命。我亲爱的未婚夫大人!”
“未婚夫大人……嗯,我喜欢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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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封信--
亲爱的大哥:
我要结婚了!
你没看错,我是确确实实即将结婚了。我接受泽岳的求婚,他将婚期定在六月,你愿意参加我的婚礼吗?
我曾经想过好几百种在第两百封信里要写给你的话语,就是没想过,我会在第两百封信里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亲爱的大哥,我们要约在什么地方见面呢?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当面跟你说,关于我、辟于你、关于泽岳……我有太多想挽的话了,
近日有空碰面吗?期待你的回信。
永远爱你的 瑷晞
第九章
亲爱的瑷晞:
不得不承认,看见你要结婚的消息,我的心有几分失落。感觉好像我昨天才认识九岁的你,而其实你已然成长,足以为人妇了,光阴果真无情!
亲爱的妹妹,一月二十九号星期六两点半,我在101信义路出口等你。我会带着你给我的两百封信、一朵粉红色玫瑰,你会认出我的。
如果一月二十九号你有事,没办法碰面,跟王叔说一声,我就会知道,我们另外再约时间了。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参加婚礼。即使陨石坠落、火山爆发、外星人袭击地球,我答应你绝对排除万难,抵达婚礼现场。
祝你幸福。
永远爱你的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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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陨石坠落、火山爆发、外星人袭击地球叩
一封瑷晞不晓得看了几回的信,还是能一再逗笑她。她不晓得,她的大哥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她在镜子前犹豫,究竟要搭白色还是粉色领巾?距离两点半还有五十分钟。她只要领巾颜色挑好,就能出门了。
她终于决定搭粉色领巾,手机在她打领巾时,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严泽岳。
“晚上一起吃饭好吗?”电话那头在她应声后,立即问道。
“恐怕不行耶!”瑷晞为难,她想今天应该会“谈”得很晚。
“那消夜总可以吧?”
“好。我回来就打电话给你。”
“虽然你不让我跟,我还是爱你。出门小心点,别被我以外的男人吃了。”他多余地给了叮咛。
“呵……”她笑,“知道了。我……也爱你。”
“唉……第一次说我爱你,要当面说才够诚意啊!”他笑:心头暖暖的。
“你第一次也是在电话里说的,礼尚往来,非常公平。”
“算我输。你赶快出门吧!不要迟到了。”
“掰掰。”
“掰。”
挂了电话,瑷晞嘴边甜甜的笑末淡,结好领巾,她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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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的101人潮非常多,两点二十五分,孟瑷晞抵达信义路出口处。
她放眼搜寻,却没看见拿着两百封信、一朵粉色玫瑰的男人。
应该是还没到吧!她看看表,还有四分钟。
忽然,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拿了朵粉红色玫瑰,跑到她面前,用软软的声音喊她:
“阿姨……”
瑷晞蹲下身子,回应小女孩:
“什么事?”
“有个叔叔要我把这朵花拿给你,他说他等一下下就来了。”
她接过玫瑰,笑得好甜,对孩子说:
“谢谢你。”
“阿姨再见。”小女孩跟她挥手道别后,跑走了。
她嗅着玫瑰清甜的香气,站起身,心跳开始有些不规则。
见到她亲爱大哥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她该给他一个拥抱的,但,这样恰当吗?如果……
瑷晞的脑袋运转着,眼角却瞥见了很熟悉的高大身影,从101大楼内走出来。
严泽岳手上提了个手提袋,像是刚才在百货公司买了什么,他走向瑷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回,笑得好暖。
“你们约在这里碰面?”他问得好像真完全不知情似的。
“你怎么在这儿?”
他扬了扬手上的袋子,说得正经八百:
“你晓不晓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瑷晞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有答案,只好摇头。
“从我们在日本见面到今天,刚好满一个月。我来买纪念礼,准备晚上送给你。真巧,你也在这里,既然这样,礼物就先送你吧!你要不要看在我送你礼物的份上,让我留下来陪你一起等?”他将袋子举到她面前,问道。
瑷晞接过袋子,感觉袋子的重量有些沉,而刚刚挂在睑上的甜笑,多了几分幸福感。
她实在没想到,泽岳会特别纪念这种小日子。
或许,今天晚上,她也该准备一份礼物。
“礼物我收下,但你还是不能留下来。”她笑着,还是给了拒绝的答案。
如果她的想法小人一点,会以为严泽岳偷偷跟踪她,要不,世上能有这么巧的事吗?台北多大,要巧遇并不容易!
“唉!好无情。”他夸张地叹息。“那你先打开我的礼物看看,如果不喜欢,我可以马上拿去换。”
瑷晞看了眼手表,有点为难。
“我想他应该会迟到,已经两点三十二分了。我保证,只要你看到像你大哥的可疑分子,我马上离开,看都不会再看你们一眼。快!赶快看看我送的礼物。”严泽岳催促,看穿她的迟疑。
瑷晞没办法,打开了纸提袋,先入眼的是一个粉红色长形绒布盒,她猜他送的是项链。
她伸手进袋子,拿出绒布盒,发现袋子底还有一迭……信?!
她愣住,仔细看了那一迭信,全是被拆封过的,信封上的字迹,是她的!
瑷晞的眼眶一阵刺热,她僵住动作,无法移动,也无法说话。
她亲爱的大哥,竟是……竟是……他们是同一个人……
泪水落下,落入袋子里,最上头的信封,某个字的笔墨晕开一圈。
“亲爱的妹妹,不给大哥一个拥抱吗?”见她低头静默不动,他走上前。
“你……你骗我!”她哽咽,抬头,眼泪就像断线珠串,一颗颗坠地。
严泽岳心疼地叹了口气,掏出手帕,为她拭泪。
“这么不高兴我当你大哥?”他声音低沉。
“你骗我……”她又一次指控,眼泪落得更急了。
她为何而哭?是狂喜?是气愤?抑或是两种情绪交缠的莫名酸楚与幸福--
她想过,严泽岳说不定就是大哥,他们是那么的相像……可是他不愿意承认,逗着她玩,安排了这一切……这实在让她……好生气又好高兴!
“真这么生气啊?!”严泽岳索性抱住她,让她在怀里哭个够。“我不是故意骗你,是你……早了一步出现。我给了你许多暗示,不是吗?就是怕你今天惊吓过度。别生气,我只是……不想那么早承认,我很想继续收到你的信。”
“你骗我!”他的话止不住她的眼泪,她哭得更凶了。
哎……怎么还是这句词呢?严泽岳没想到他的解释起不了任何功用。
“宝贝,除了这句话,你能不能说些其它的?你不是说,有好多好多话想告诉我吗?”
“没有了。”她离开他的怀抱,半赌气地说。
抢过他的手帕,她抹干残留在脸上的泪水,周遭有些好奇的人,定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瑷晞开始感到尴尬,她将抹过泪的手帕,塞回给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