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哪天两人一言不和大吵一顿就散了,她从不去想以后的事,总是得过且过地消极面对。
“哈!不好意思,台湾是个海岛,你找不到沙漠埋头。”赶紧看清现实吧!他们只会在一旁偷偷地取笑。
“你……”可恶的蠢熊。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不用去管他的职业和身份,只要不杀人放火、违反善良风俗,他还算是一个可取的男人,你别放过这条肥鱼好吗?”起码可以煎煮炒炸。
他前半段的话还说得满感人的,像个有智慧的哲学家,不遗余力地开导迷茫的灵魂,令人荡气回肠。
谁知话锋一转吐出叫人呕血的字眼,把人当鱼肉任意宰割不必客气,反正是姜太公钓鱼,自己送上门的食物。
“阿风,我好像听到幸灾乐祸的声音,是你吗?”好家伙,敢当面嘲笑她。
见她近乎咬牙切齿的神情,萧沐风转而严肃地说:“你自个要提神点,黑帮份子聚集容易滋事,见苗头不对要赶紧知会一声。”
“这是你们今天的任务?”居然顺便利用她一下,当她是支持人员。
“没错,我们怀疑杨老大金盆洗手只是噱头,其实是借机打探各帮派的实力,日后好一一吸收。”已有小帮派份子遭到狙击的事件发生。
“他办得到吗?”眼角斜睨正与人谈笑风生的杨武山,寒浴月微露不怎么相信的神隋。
“他女儿正在努力当中,我想你已经跟她交过手了。”那是一只真正的黑寡妇。
“嗯!毒辣、阴狠、凶残,是个擅于利用各种机会往上爬的女人,但是不够聪明。”这是她的见解。
“没错,跟凯的分析一模一样,而且她还犯了一项兵家大忌,那就是过于急躁。”急着想出头,证明自己的能力不亚于男人。
人一急就会出错,事先计划得不够周详,以为够狠就能爬到最高位置,睥睨脚下的喽啰却不给点甜头尝尝,一味地认为他们会理所当然地听从号令。
空有野心却没做长远的规划,自以为是又不懂拉拢人心,把自己看得太高,却忽略底下人才的重要,因此他们才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来自内部的消息。
因为服她的人并不多,人人都想扳倒她,可是碍于杨老大的缘故而隐忍下来,但暗中使小动作打算不让她继续洋洋得意。
“我们里外部署了上百名警力,一有骚动便会全力围捕,如果真有状况你们就从后面的小道走,那些弟兄认得你,不会傻傻地挨你的拳头。”
疯子才会想挡她。
“不用我出手帮忙?”她很想留下来揍几头猪,正好有合理的借口。
“拜托,给我们扫黑组一点面子,不要来凑热闹。”其实他的用意是避免她的身份曝光,她那张情妇脸还是非常有用处的。
男人都好色,她是最佳的饵。
“你这是拜托人的嘴脸吗?我倒觉得你在说别来搅局,去当你的野鸡。”她很不是滋味地一讥。
有好事都不让她插一脚,只会叫她当“保母”。
“嘿!别冤枉人……”他声音忽然压低地说道:“我被人家千刀万剐了。”
“你在胡说什么……”寒浴月瞄见一道脸色非常臭的身影快步朝她走来,顿时愕然地冒出双问号。
“阿月,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自从你当了他的贴身保镖后,他就没再发生任何的突发状况。”萧沐风眼中带着揶揄。
“你是说……”该死的,最好不是她此时脑中所想的那件事,否则她会拔光大头鲢仅剩的几根头发。
“小姐,请别再问我的价码了,我只是一个月两万三的服务生不是牛郎,你需要的特别服务我恐怕无法提供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哪有……”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恶整她吗?
“你需要牛郎服务?!”
冷冷的嗓音蓦然从身后响起,她立刻明白这头熊在玩什么把戏,他故意陷害她成为百口莫辩的色女,然后从容地走开。
可恶,他居然还临去秋波地眨眨眼睛,明摆着要看她出糗。
“这么依依不舍吗?要不要我叫人脱光他的衣服绑到你床上?”人都走远了还在看,简直无视他的存在。
“听来像是不错的提议……”她暗自思索着,想着一头光秃秃无毛的熊被缚住四肢,一丝笑意便逸出唇瓣。
“寒、浴、月,你想上明天社会版的头条吗?”无名女尸惨遭分尸,行凶动机不明。
啧!干么对着她的耳朵大吼,她又没聋。“我是觉得他的屁股很结实,适合拍牛仔裤广告。”
可是当牛郎更有本钱,他根本是不用插电的电动马达,劲道十足。
“你在抱怨我的表现太差是吧!没能让你得到充份的满足。”所以她还有心思去欣赏别的男人。
“听来很酸,你喝了几瓶醋?”酸溜溜的。
满脸冷意的东方律将她紧紧地锁在怀中。“除了我以外,不许你去挑逗任何男人。”
“是吗?好像有点违反公平法,我刚才看你挺享受美人在怀的滋味。”她视力好得可以在百尺外打爆一个歹徒的脑袋。
别太高估女人的胸襟,有时也挺狭小的,容不下千分之一毫米的小砂子。
“你是故意的?”眼一眯,他的怒气没先前狂烈,可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
不,她是被将了一军。“告诉我,她抱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脏。”
“脏?”不会吧!人家穿了一身雪纺白,看起来像是圣洁的处女。
“心脏。”身体更脏。
喔!她忘了他有洁癖。“我记得她是你的老情人,你们以前有过一段……男盗女娼的日子。”
“男盗女娼?”眉一挑,他像是听到一则天方夜谭。“这算是吃味吗?我的垃圾制造机。”
“什么垃圾制造机?!我这叫随性。”人干么自画框框困死自己。
“懒人懒性的推托之词,你——”
“对不起,请容我插一下话,大厨说今天的酪梨不是由纽西兰空运来的。”
突然插话的男人是去而复返的服务生,他端盘上的酒杯全是空的,在说完“大厨”的交代后又转身离开,背脊挺直地露出令人垂涎的马达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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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由纽西兰空运来的是什么意思,酪梨是该国出产的吗?
百思不得其解的东方律望向身边的女子,却看见一脸了然的深思状,似乎已经明白其中的含意,不需要再多作解释。
这是一种暗语吗?还是他们早就相识?
突然浮上心头的疑惑让他想起她警察的身份,众多黑帮份子出现的场合警方不可能不知情,任由他们聚集却不加以制止。
而一向嫉恶如仇的她似乎看不出一丝异样,处之泰然地置身在一群她欲绳之于法的大哥中,其中的深意值得探索了,她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难道说那个男人也是警察?
此时他陷入两难的情况,是该警告与会的各地角头老大有警方在场,要他们稍微收敛言行举止,别让人逮到逞恶的证据,或是装傻地视若无睹,让心底的疑虑沉淀。
“爹地,你看他嘛!人家在跟他说话他却分心看其他女人,人家真的有丑到不堪入目的地步吗?”
经过一番耳鬓厮磨的性说服力下,让欲望控制下半身的杨武山不再果决睿智,轻易地接受女儿在他耳畔轻喃的建议,竟同意以卑劣的手段留人。